9、没被洗白的幸或亦不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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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都死不去。神~果然是比小强更彪悍的物种呀。’神智沉沉浮浮间，感知到不仅没被挂掉，那被捅个对穿的心脏，也长的七七八八。哈迪斯由衷地，感慨着神这类物种的生命力之强悍，堪比某种害虫。
【之前没有说明，但你现在给我听着，就算是死，你也别旨意解脱。】凉薄的声音响起，强制哈迪斯在意识世界清醒过来，只是耗损过大的身体，还无法脱离昏迷状态。
【死了，就将你格式化洗白再重新开始。】无情地的宣判紧跟而来。
【对于生与死，都没有太大所谓的我来说，用自己一个换他们三，绝对不亏。】也许也明白这种说法说服不了谁，顿了顿，继续道【毕竟我，至今仍未消极到那种地步。即使哪天想不开，也会是二了去祸害社会，而不是伟大的自我牺牲奉献。况且，从当时的状况判断，对方会伤害，可杀死我几率基本为零。用最少的损伤换得最大的利益，那是最合理的不是么。】
【不过，要是早知道那是个变态，我绝对会将波塞冬填上去，而不是拿自己去堵枪口。】看似随意的感想抒发，话题便从‘死’这凝重的论题，跳跃到完全不相干的方向去了。
我，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但你，也不要步步紧逼。
【嗯嗯，对呀，真可怜。所以说何必那么自虐呢？还害得自己的纯洁，就此毁于一旦。要发表下被袭胸的感觉么？虽然那位不够温柔，但胜在样貌超绝，口味浓重。而且没有记错的话，你不是萌大叔么？】放弃纠缠辩论，主宰配合地顺着话语调侃。
想起父神有点年纪，但仍比哈迪斯看惯的众神更加优秀的样貌。加上刚经历完，仍历历在目的各种情景。脑海里浮现大字号标题：‘父子年上，美型鬼~畜攻！’，那个瞬间，他差点没伸手，对着胸口再来一个洞。
恹恹回道【不愉悦，很不愉悦。即使对男的来说，胸口被捅个对穿，也算不上清白被毁，但还是重新洗白我算了。】
【啧啧，多可惜呀，第一次的初体验耶。不过刚刚的剧目，实在狗血的让人无颜以对江山父老。牺牲自己献身于魔王，以求得骑士、侍女们安全离去的公主陛下哟~你那如同纯洁百合花凋零般的场景，是如此的让人心疼。噢~我的心都碎了。】发嗷而令人磨牙的语调，让人恨不得随手抓起身边最硬的物体，狠狠地砸到他的脸上。只是对于连脸都不知道是否具备的物种，砸脸是个很有难度的技术活。
【……虽说被捅，但清白仍在，吾甚感欣慰呀。至少没有被拖回去地牢，玩囚禁、蜡烛、皮鞭啥的。不过就算你很失望，我也不会主动跑回去求调.教的。神的身体恢复力虽强，但免不免疫A字开头的病菌，可没经过科学验证的。】清楚知道越是反驳越是糟糕，哈迪斯淡定接下话桩，顺便讽刺了一把克洛诺斯。
【噗。】不知道是被逗笑还是被刺激到，在发出喷气声后，主宰便静默下去了。剩下哈迪斯一人，悬浮在混沌的意识世界中，反复思索推敲之前的各个细节，琢磨对方的行动是否带着什么玄机与己方失败的每一个细节。
当他在神识中挣扎浮沉之时，外面的世界却因为他的晕迷差点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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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创哈迪斯后，克洛诺斯依言没再朝别的神祗出手，悠然朝着在窟口迈去，一步步的将众神逼离了洞窟。
保持着距离，却又不愿远去的众神，从开始的直面，最后变成目视着克洛诺斯的背面。
最初，众神便是通过传送直接进到洞窟内部，此刻强忍愤恨的众神并没有心思留神洞窟外的环境，哪怕洞外是他们一直向往的真实世界。不是不想袭击报仇，可现在动手，不但会让生死不明的哈迪斯陷入更糟糕的境地，也辜负了对方换来的生机。
“为什么？”情绪一贯稳定，基本不说话的德墨忒尔，在剑拔弩张的此刻，突然出声道：“我不相信，你那自己终结自己的说话。”
侧身扭头，冷淡扫过发问者，嗤鼻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神，不就是这样的生物。”或许心情还行的缘故，他继而抛出个更详细的回答。“嘛，也许只是一时无聊。等你们也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就会如我理解曾经的神祗，为何会有作茧自缚的行为般，明白我的意思了。”
回答完，克洛诺斯未向众神猜测般，转身离开，而是扭过身，给予了答疑的恩准。“别的问题，还有么。”
出了窟口不远，赫斯提亚将被揪着一只的腿，拖曳一路的物体粗暴丢在地上。与地面的亲密接触、不断碰撞，导致俊朗的脸沾满灰尘。散乱的长发，更是衬得他如刚发作完的疯子般。可完好无损的颜脸，验证了波塞冬，或该说希腊神的脸皮之坚韧。
波塞冬刚醒来时，曾想要跃起冲到洞穴内，却被赫斯提亚狠狠地踩上背脊，强行遏止。之后便伏趴在地上，未曾有任何动作。听到对方话语的此时，他猛的仰起上身，几乎没将赫斯提亚掀翻。
“既然一开始就囚禁、抛却了我们——”强忍愤怒的语气，痛苦、不甘，死死盯着克洛诺斯与哈迪斯有着六分相似，却因年龄、气质、神态，导致两人看起来差天动地的脸庞，克制着视线往后挪移。况且，被角度偏斜的洞壁遮掩，从这个角度什么都无法看到。咬牙道：“那为何还要放我们出来！”
“将你们封到体内的，是我。不过让我这么做的，可是你们的母神，我对着诸神发誓。”以轻佻的态度发着誓，挑起的眉像是在询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就是你们想要知道的。
也许还有别的疑惑，可更担心哈迪斯的状况，众人都没再继续发问。与其说是他们想问，不如说是有机会，哈迪斯绝对会提出的疑问。为什么是？为什么不？他们，未曾在意过。不自问，不提问，他们只在意，是否想做。那么，哈迪斯想知道，他们便如此做。
确定对方离开后，波塞冬迅速奔回洞窟。小心避开伤口，将靠墙斜坐，晕厥过去的哈迪斯打横抱起。侧身避开赫斯提亚伸来查视对方状况的手“别碰他！在你们放弃他后，还有什么资格再碰他。”
“那是最好的选择。”赫斯提亚平静道，并不解释按父神表现出的行为、性格，如果反抗，境地会变得更艰难，给哈迪斯增大负担。
“我只知道，哈迪斯他为了我们，失去所有力量和源血，却在最需要别人保护的时候，被舍弃了！”
不是不明白，那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在当时，让对方踩住后，才会不反抗。只有如此才能克制住，不给已经受伤的哈迪斯，带去更大的危险。可那种无力感，差点失去重要之人的挫败、不安，让他无法原谅他人，更无法原谅自己。这种挥之不去的自责与窘境，让他急躁难受，像是困兽般急不择路，只想找个逃开宣泄的出口。
一直被德墨忒尔拉扯在一旁的赫拉，挣脱后尖锐的质问： “我也讨厌哈迪斯哥哥的选择！不要说得只有你关心哥哥，难道我们就不难受吗？也是被保护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责备我们！”
“是的！是他的选择，却不是我的！可我永远不会放手，哪怕他先放开！”，发泄般踢向身侧的墙壁，粗鲁地拨开滑到眼前，凌乱低垂在下的发丝。断开的发丝，像是不详的预兆，想要搂紧怀中的身躯，却又突然惊醒般放松力度，唯恐造成给伤口带来任何负担。
“够了，你们都别吵。”赫斯提亚的声音分贝不高，却刚好插在别人停顿的间隙点“谁是谁非，都没有必要争论。你做下如何的决定，哈迪斯醒来后你亲自对他说，现在都闭嘴，至少别让哈迪斯连疗伤的安静环境都没有。”
不想滞留在刚发生众多状况的地方，但众神也不愿让状况糟糕的哈迪斯，被波塞冬带着到处寻觅别的遮蔽地点，只能看着哈迪斯被安置石壁凹陷处，被波塞冬遮挡了所有着视线，无法查看他的当前状况。
看到哈迪斯难受的皱眉，波塞冬再次将他抱起搂在怀里，调整到更舒服的姿势。
睁眼的瞬间，哈迪斯看到的，便是这么幅经典的画面。波塞冬以及其戏剧化的经典姿势——爱人死了，陷入疯狂的男主角将其尸体拥抱在怀中，颓废的坐在地上，头埋爱人逐渐冰冷胸口上。背景则是两个白色长袍……护士？医生？在一场争分夺秒，惊心动魄的急救后，却无法挽救这场催人泪下的分别，只能疲累的在现场静静休歇，以等待下一场的急救，那陷入疯狂而自杀的男主角。
眨了眨眼睛，判定自己确实清醒过来了，而不是在啥荒谬的梦境中。哈迪斯黑线不已，‘喂喂喂，我还没有死呀，再说，你埋在哪里呀，你这母爱缺乏症患者！’即使在那被囚禁的几年中，曾被搂腰，被环胸，枕着胸口、大腿睡觉，但不代表他能接受对方将头，紧贴在衣服破了个洞的胸口上，还是沾染满鲜血的裸露皮肤，这种—吡—的姿势啊！
木着一张脸，他冷冷出声“放开。”
“不要……”头抬也不抬，波塞冬闷闷地声音从胸口处传出。
“放开，立刻！”对方出声时的气流扫过肌肤，进一步刺激到刚饱受折磨的神经，哈迪斯态度变得强硬起来。甚至考虑来个身传言教，让对方明白豆腐不是可以乱吃的。
“不要再遗弃我，哈迪斯。”刚刚差点痛失爱人，心灵脆弱的无法再承担一丝打击的男主角，颤抖着伸手抚向爱人。
铺散在臂弯与地上的顺直长发，失血导致的苍白脸容。而本该顺势靠向男主角，低声嘤咛，保证不再离去再来个热吻的“女主角”，十分奔放地...一拳吻上情深款款的“男主角”。刚刚还万分凄哀的男主角，露出被遗弃小动物的表情，毫不反抗的被暴力，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却神色欣喜的抚上被热情‘吻’过的部位，“会疼，不是梦。”
不要以为装着梦游，就可以将蹄子朝他胸口去，拍开伸来的蹄子，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将对方那句“我只是需要确认你还活着——”瞪回去。是哦，所以一直趴在他胸口上，那是以防心跳跌停，好随时做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是吧？啊？ = =#
不顾波塞冬的百般不愿，哈迪斯僵直挣起，不适地拉扯一下胸口的衣料，勉强遮住裸露的部位。拧望向默不作声的妹妹们，不是没留意到各人之间的氛围僵持滞涩，既然还能共处一室，那就由它吧。毕竟贸然询问，也许不仅未能解开矛盾，而是再度引发，甚至加剧。
觉得自己不合适，也不会是良好中间人的哈迪斯，装着没留意到不妥。仔细地询问过其他人的状况，与事后发展，确定众神一切安好后，便拉扯着别扭的波塞冬，靠着大家一同休歇。慢慢恢复不知道是因受伤，还是长时间没有运动，导致酸软发麻的肌肉组织。
更多的疑问，就留待休息后再细想吧，做出如此决定，醒来却仍然觉得疲倦万分的哈迪斯，再次陷入思绪的黑暗深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没被洗白的幸或亦不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