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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我跟着他穿过一块防水胶布进到屋子里,就像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哦…天……这、这全都是你亲手做的?我的意思是,纯手工地做出来?”穿过了雕刻满各种动物图案的门框,里面等着我的是更多散发着一阵木香的装饰物,哦上帝!这里比你所造的世界更神奇!你怎能让这么完美的事情在你眼皮下悄悄完成?

      雅各布有些自豪,“挺不可思议的吧?”

      “当然不止是不可思议!这些动物…它们的每一根毛发、动态、所有的细节我能都看到,你是怎样做到的?”我扭头看着他,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雅各布耸耸肩,“我猜我只能回答你,我是个天才。”

      的确,我没法反驳他,特别是当我看到墙上那片延绵的海岸,我就直接认同了他的说话,他真的是个天才。“这是…拉普什海滩?”我伸手在上面摸索,雕刻刀划的的痕迹缠绕着我的指尖,我甚至能听到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

      “嗯哼。”

      哦天!我难以置信地深吸一口气,在我眼中这里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但更真实。墙上的挂饰、地上摆放的各种动物雕刻、木制的小家具……它还能再完美点吗?噢,它的确还更完美——海景。

      雅各布看着她,原本他还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让一个认识才几天的人来他的秘密基地——这里连他老爸都不知道,但现在他明白了,他是为了看她的笑容,能感染一切的笑容。还记得刚来福克斯时,她不但面无表情,懒得露出笑容,更浑身散发阴沉的感觉,而现在,她变了很多。

      “你也太夸张了吧?”雅各布有些失笑,但他根本不知道这里对我有多大的意义,这里简直就是梦想成真!所有我只能梦想而没敢付诸于行动的都在一瞬间得到了证实。

      “这真是太美了。”我郑重地看着他的棕眸,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感受到我的真诚和感动,他似乎有点惊吓倒,我不肯定,至少他是呆住了的。

      我不知道他这刻在想什么,但我希望不是因为我的表现太蠢而使他失去反应能力。我有些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只好用后脑对着他,掩饰心中的慌乱。

      这慌乱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一只小兔子的出现。它静静地窝在木柜子上的一角,眼睛圆滚滚,鼻子小巧可爱。“这真是杰作。”我小心翼翼地捧起它,比我想像的要重。

      雅各布讶异于我的话,,大概是他以为这房间里还有更多更值得我惊叹的装饰品,而我却偏偏只看上了这只小巧得有点不起眼的兔子。“你确定?”他疑惑地看着我手中的小兔子。

      “我小时候也有过一只几乎一样的小兔子玩偶,我每天都得抱着它睡。”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虽然是木制品但它的触感顺滑得超乎想像。

      他笑了,“到现在也是?”他绝对把我当成小孩看了,这让我心理不平衡了——明明我比他还大!

      “不、它,呃…被狗咬烂了,我当时还伤心了很久,以为它是死了。”我想起了那只大丹麦犬口中身首分离了的白色小兔子。

      雅各布正尝试忍笑,可他的嘴角过是勾了起来,“那真是可怜。”他的口气虽然不太听得出他有安慰的意味,但我并没有生气的打算,“我很想念那只白色的兔子。”

      “那就把它变白色啊,我送你,那你就能回家继续抱着睡了。”雅各布的笑容有点使坏的成分,但还是迷人的成分较多。

      “这个?送我?”我举了举手中的兔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不太放心上地点头,“当然。”

      哦我的天!他是说真的吗?他的表情仍是那副笑脸,可里面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我觉得只要他想,我不论在什何事上都绝对会无条件地相信他——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我得去看医生了……

      “谢谢…真的,谢谢,雅各布。”我把之前那一大堆激动的话留在肚里,挂上淡淡的笑脸向他道谢,这样才是我的风格。

      雅各布张嘴,想要回应,但刹那,热浪涌上雅各布的脑袋,掩盖了一切有感官细胞,只有一个区域正超负荷地运作着,那是一种他很厌恶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味直钻他的鼻子,使他血液在刹那间就燃烧起来。和以往希瑟给他的任何一次都不同,这次更强烈地有了明显的目的——他想要找个人的脖子狠狠地用利牙刺进去,撕咬,扯碎……

      雅各布觉得自己的每一个感官都提升到极致,他听到树林里有什么急速跑着的声音,他嗅到空气中的血味……他想要奔跑!他觉得这双脚不再属于自己,有什么有驱使他活动着,他想要大喊……

      “雅各布?雅各布?”我担心地看着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的雅各布,他眼睛没有了焦距,胸膛没有了起伏,但身体微微颤抖着。

      有什么在他脑里响起,那是一把很独特的声音,独特得把他奔跑着的的灵魂直接扯回了身体内。

      “雅各布!你、还好吗?”我看着好像回了神的雅各布,他的眼神有些茫然,像是不知道自己刚才发生什么事的模样。

      迟疑了半秒,他局促地嗯了声,“我没事。”他的回答有些无力,但我觉得那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情,也只好噤声。

      雅各布深呼吸了口气,他清楚知道有一种不好的东西在靠近,而直觉告诉他,希瑟可能和这事有关。

      我意识到空气变得很重,它们好像都凝固了没再流动,我有点窒息感。我不能准确地说出原因是什么,也许是雅各布突然的沉默不语使我紧张,亦可能是我本/能性地察觉出有些东西在靠近,尽管第一个可能性比较合理,我还是无法否认另一个可能性。

      我提出了回程的提议,雅各布只简短地应了声就走出门外,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带着兔子跟着他出去。

      回程的路上雅各布都没说半句话,这的确使我紧张了起来,我不敢吭声,他现在有种过度紧蹦的感觉,我怕我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触发他。

      车子高速地飞奔着,而雅各布的腰,炽热异常。

      回到了修车场,雅各布沉默着停车,但没下车,于是我也没下车。

      我想不透雅各布的变化是从哪而来的,是我做错了什么?是我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我真希望能读到他的想法……我从未因为别人的想法这么纠结。这就是我讨厌和别人接触的原因,我不懂得猜想别人的想法,也不懂得用言语化解问题。

      就在我的脑部不停竭地冒出更多负面想法时,雅各布下车了,而我甚至来不及反映就被他拉着下车。他的手很有力,我几乎是毫无反抗的余地被他拉着走的。

      我走得极狼獊,于是雅各布直接把我抱起,还没吐出口的惊呼在撞上他结实的胸膛后咽回肚里,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好像在安慰我,但没起多大作用就是了。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才好,因为我恐惧,眼前的他过于陌生。

      雅各布抱着我进了修车场,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一张高椅上。

      椅子太高以至于我第一次能低头看他,我们离得很近,近得我能感受到他身上传出来的热力,我的呼吸变得急速。

      “希瑟,答应我,明天绝对不能出门,不管什么事也好,不要出门。”他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语气里没有我问问题的空间,但我从不是个乖乖女,我不会就此听命。

      “为什么?”我把从背后滑落的发丝挽到耳后,等待着他的答案。

      “别问,但你需要答应我。”我在雅各布的眼神看到了恳求,但这反而使我有一丝愠怒的情绪,而这情绪掩盖了恐惧。

      我思考了下,“好吧,我答应你……”他一瞬间放松了很多,这让我的胆子大了起来,“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提出条件。

      他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我用力地咬紧了牙,然后放松。“帮我粉刷我的房间,我一个人做不来。”

      他松了口气,“好,我答应你,你想我什么时候帮你?”他的语气软了很多,我有种:这才是我认识的雅各布的感觉。

      “我可以要求是明天吗?”我小声地问。

      “好吧,就明天。”

      我想知道雅各布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我想知道他不让我出门的原因,但在这些之上,我更想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我不能拒绝他?为什么我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有情绪波动,为什么我会…想更靠近他?

      我有点不适应自己的改变,但事情…还在恶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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