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的雨季》青果宝贝

51、十八岁那年的雨季

　　ELEVEN

　　雷克斯与小雨一起来到一家雅致的咖啡厅，雷克斯问：“你都听到啦？”
　　小雨点点头，幽幽地看着雷克斯，小雨是何等聪明的人，他只听到只言片语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叹口气，说：“你喜欢大东，对吧？我就说嘛，为什么他一路走来这么的顺利，原来你一直都是幕后的操盘手。”
　　“恩。刚开始是我出钱让他有机会发片，但是他能有今天还是他自己有天分，他也很勤奋，我只是不希望他太辛苦，只要他生活的开心，我有机会介入他的生活，即使做一个观众我已经很满足啦！”
　　“雷克斯，你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亏你聪明一世，你为什么不直接告送他你自己的感情？”
　　“他只把我当成朋友，只要他开心，我也快乐。”
　　“你真的好傻，你明知道他反应迟钝，如果我早知道你喜欢他，我...但是一切都太晚了。”小雨叹息，雷克斯一楞，
　　“你与他在一起，你不喜欢他吗？”
　　小雨用勺子轻轻调着咖啡，说：“我与他的梦想不一样，注定不会有结果，我迟早要离开的，所以我帮他实现梦想，因为我不希望我离开后他连梦想都没有了。其实自从与亚瑟分手后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再爱的能力，我一直在怀疑。”
　　雷克斯有些无语，他只觉得大东真的很可怜。

　　回到自己的公寓小雨发现安琪竟然在他家的楼下，小雨上前问：“安琪，你找大东还是我？”
　　“小雨，我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安琪望着小雨，此时的安琪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性，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少女了，尽管小雨已经喝了一肚子的咖啡但是还是答应了，与她来到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在一个临窗的地方坐下。
　　他们都要了咖啡，对面坐着，小雨静静等待安琪的问话。
　　“小雨，你最近好吗？”
　　“很好！”
　　“小雨，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自从我回来以后大东对我就若即若离，我希望与他结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安琪，这样的事情，你不应该找我，让我怎样的解劝呢？”
　　“东妈说大东最听你的话，你们住在一起，大东最在乎你这个兄弟，其实当年我就知道大东最在乎的人是你，只要你一句话，他从来都不会拒绝。”
　　小雨一阵苦笑，心想也许这是一个讽刺吧，其实大东是因为自己才不能接受她，她却跑来要自己劝大东，说来真是可笑，只好说：“我尽力试一下，听不听在他了。”
　　“小雨，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因为你总是那么的细腻和善解人意，如果当年我选择了你，我是不是就不用这样的难受了？”
　　安琪注视着小雨有些苍白的脸，小雨将脸扭到一边，小雨发现现在他对于安琪早已经没有少年时的那份感情，那份爱已经成为往事，那么自己对于亚瑟的爱恋是不是也成为如烟的往事了呢？
　　“没有意义的假设我不想。”小雨冷冷的回答着。
　　“这么多年你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变，大东说的对，你就是天使。”

　　将安琪送回家小雨独自回到公寓，今天他特别的累，原来有这样多的人关爱着大东，即使自己离开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自己不用犹豫了，以前与大东在一起是为了亚瑟。但是与他在一起久了，自己真的被他感动了，越来越依恋他，闹不好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可是自己还能真爱吗？自己还有能力承受这样的感情吗？如果用四季来比喻，那么亚瑟是春天带给自己都是温暖，而大东是夏天，带给自己都是热情。他知道大东今晚要凌晨四点才会回来，因为他有夜戏要拍，现在小雨只想睡觉。刚一开门他却被人抱住，大东竟然在家里，小雨笑着问：“不是说今晚拍戏吗？”
　　“女主角生病了，收工早一些。”大东说着将小雨抱起，将他放在床上，仔细的看着他清秀的脸，小雨伸手抚摸着大东的脸，问：“看什么？没有见过吗？”
　　“小雨，我都好几天没有仔细看你了，你又瘦了，不过更清秀了。”说着低头亲吻小雨那温热的嘴唇，热烈而急切，小雨闭上眼睛任由他的亲吻，许久大东才放开他，此时大东已经有几分痴迷，脸颊红润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小雨要说什么大东却开始脱他的衣服.....

　　蒙胧的月色笼罩着卧室，将这个世界变得模糊不清，有一种说不清的安静与柔和将卧室点缀，小雨静静躺在大东的怀里，大东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小雨，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就是特别的想你，想见你，想吻你，想要你，一时一刻也不想与你分离。以前我的梦想就是登上舞台发光、发热，现在的梦想是与你在一起。
　　但是我知道我不是你的梦想，我知道你只喜欢古典钢琴，而不是仅仅编曲。”
　　小雨无语只是将头更舒服地靠在他的肩头，大东的肩头是那样的结实，小雨依偎在那里觉得很安全，他想一辈子都依靠，但是他知道这里他不能久呆，不然自己对不起爸爸，对不起自己的梦想，如果在这里那么一切都只能真的是梦了，他这么多年的努力真的都化为炮影了。
　　“大东，你的胸口好结实，我好害怕自己离不开。”
　　大东拉着他的手，说：“小雨，你好笨，那不离开好了，我愿意一辈子让你依靠。”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还会快乐吗？”
　　大东听了他话，立刻起身双眼直视着他深邃的双眸，说：“我不许你离开，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小雨想一辈子是多么漫长的日子，生命没有走到尽头人们都不知道自己的一辈子是怎样，因为明天对于所有人都是未知数，他伸手抱住大东的头在上面留下自己细碎的亲吻，不想让他再思考这个难题。

　　在丁家花园，阳光耀眼，小雨挽着爷爷的手臂走在林阴小道上散步，小雨的爷爷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人，精神矍铄，穿一套白色的唐装。他边走边说：“小雨，这次我回国就是想接你走，我现在年纪大了，总想与儿孙们多聚聚，如果可能还想抱抱重孙子。”
　　小雨一脸苦笑，说：“爷爷，我还年轻才二十出头，应该不会很早结婚。”
　　老人沉思一会儿，说：“我觉得你的理想应该不在这里，你与你爸爸一样视音乐为生命，当年我对他很生气，结果逼死他，其实几个孩子中我最喜欢他了。你小时候因为你爸爸的关系，我没有好好管你，让你一个人受那么多的苦，后来想补偿，又操之过急让你失去一些东西，希望你不要怪我，看到你我就想到你爸爸。”
　　小雨一楞，问：“什么补偿？我们不是最近才相认吗？”
　　老人叹口气，说：“你现在是与那个什么歌手住在一起对吗？”
　　“是。”
　　“我说的是从前，那个老土龙还活着的时候，你不是有一段时间住他家吗，现在你与他儿子还有联系吗？”
　　“恩，少了，我们都很忙。”
　　“其实，老土龙那个儿子还不错，是一个很有才华的青年，这几年土龙帮能走上正途全是他的功劳。当年我害怕你年纪小不懂事，怕你误入歧途，就施加我个人的影响，让你搬出他们家，逼迫他出国，毁掉你们的友谊。现在想想那时我也有些偏激，他不是一个不良少年，当年我那样做对于他有些不公平。”
　　老人说着陷入沉思，年老的他比其以前豁达了很多，所以说出当年的事，他终于释怀了。

　　小雨别过脸去，望着遥远的远方他的眼睛里已经布满泪水，他不想让爷爷看见他的眼泪。他一直以为当年亚瑟离开他是因为五熊，他内心是恨亚瑟的，恨他的无情，所以与大东在一起，他就是想让亚瑟心疼，让他看着自己是属于别人的，让他倍受煎熬。现在他终于明白亚瑟当年离开原来是因为爱，以爷爷的地位对人施加影响谁也受不了，小雨明白没有人能够不屈服，更何况是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自己是错了，彻底的错了，自己怎么忘记阿姨的手段了，她从来都是一个阴谋的制造着，只要她决心做的事情那个没有成功过？她做任何事情总是那样的不露生色，狠毒而老辣，自己怎么当年就忽视了这个，那时自己真的太年轻、太孩子气、太任性了。亚瑟当年为什么不告送自己独自承担呢？当年自己真的太天真了，亚瑟那么爱自己怎么会突然转变呢？当时他承受了怎样的煎熬呀！可是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那样轻易相信亚瑟喜欢五熊，与亚瑟擦身而过，失掉本来属于自己的幸福，自己真的太傻了。但是现在知道这个还有任何的意义吗？去指责阿姨吗？没有用了，太晚了，已经都错过了，他的亚瑟已经是一个陌生人了，他们已经长大了，不在是十八岁了，一切都消失在那段岁月了，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惆怅与寂寥。

　　开车离开爷爷家，在路上小雨拨通了一个手机号，一个六年没有忘记的号码，一个熟记于心底的号码。耳机里传来一个亲切的声音“喂，我是亚瑟。”
　　听到这个声音小雨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明白根本无法遗忘。
　　“小雨，是你吗？怎么不讲话？我想念你，一直都想念你......”那声音对于小雨来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汪大东走进录音棚，小雨正在调音，几个工作人员见他进来都悄悄离开去别的屋子了，大东在他身边坐下，问：“Demo带效果怎么样？”
　　“很好，比第一张进步很多，我觉得整体有种青春的气息，肯定能吸引十七八岁少男少女的喜爱。”
　　“那专辑应该叫什么呢？”
　　“我与企宣商量过，就叫‘十八岁那年的雨季’行吗？”
　　“好是好，但是与林志颖的‘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很象，人家会不会说我们抄袭呢？”
　　大东摸摸自己的金发问小雨。
　　“是吗？那就改个名字吧，那首‘只因为有你’不错，‘专署天使’也不错，你自己重新定一个，不然让企宣再想一个吧。”
　　“不好，小雨，就听你的，就叫‘十八岁那年的雨季’，那年我喜欢上你，这张专辑就来纪念我们的那段青春岁月，那首‘专署天使’我是为你写的，因为我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天使，守候我们的感情。”
　　大东深情的看着小雨，小雨伸手摸摸他的金发，回报一个灿烂的微笑，清澈而明快，但是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成为大东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