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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伪装得真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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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小马哥对我说：“林思佳这个女孩子真像叶子，很有爱心。”
靠，真他妈幼稚。林思佳这样的女人很有心计的，虚荣心重得要命，面子上却装得高尚无比。我说：“人啊，特别是女人，一旦伪装起来，骗死人不偿命。”
“她不是那样的人，我看得出来。就像当初我看叶子一样，我不会看错的。”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你们也不会有什么交情。人家好歹是个画家，你该不会对人家有什么想法吧。”
小马哥没有再说话。
“对了，你怎么对瑞士这么了解啊？”我问小马哥。
“那是我和叶子最向往的国度。以后我一定会去那个国家看一看。”小马哥望着天空，深情地说道：“我的叶子啊！”
两天以后，小马哥告诉我说林思佳来电话了，叫他去她家取画。
林思佳住在郊区，以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去过她家。具体的地址很孤僻，连的士司机都不知道确切的位置。下车之后，我们七弯八拐地转悠了老半天才找到她的住处。
小马哥迫不及待地敲了门。开门之后，林思佳以一个豪放的笑容把我们领进了屋。屋子不大，但特别有艺术格调——一套黑白色的组合家具，干干净净的木地板，雪白的石膏吊顶。沙发旁边摆放着一尊一米来高的石膏像，是断臂的维纳斯。墙上挂着一些名画，有《蒙娜丽莎的微笑》，有《向日葵》……CD机里正放着星座轻音乐，我仔细一听，居然是属于巨蟹座的那首《Blanc Comme Neige》（《洁白如霜》）。
林思佳招呼我们坐下，然后去厨房冲咖啡。不一会儿，三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出现在玻璃茶几上。
CD机里的曲子换成了《Ne Lache Pas》（《毫不怯弱》）。我于是好奇地问：“你很喜欢巨蟹座？”
“是啊。”林思佳从容地回答，“在星相学上，巨蟹座用情最专。属狗的巨蟹座是很敏感、忠诚的，能舍己为人。”
小马哥很自豪地对林思佳说：“我和夏雨天都是巨蟹狗。”
林思佳问小马哥：“你知道巨蟹座的起源吗？”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比较难，因为他对星座没什么研究，小马哥一脸的无奈，只好摇头。
“巨蟹座最早脱胎于巴比伦的传说。在埃及，这个星座的象征是，是……”林思佳说到这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小马哥觉得她捂嘴笑这个姿势特别优美，美丽与活力并存，透出一种让人无法阻挡的吸引力。
“这么好笑啊，到底是什么嘛？”他问。
“真要我说出来啊？”
“说，总不可能是王八吧！”
“哎哟，你还挺聪明嘛，就是两只乌龟。”说完，她又笑了。这次，小马哥也跟着笑了。
林思佳继续扮演教授：“这个星座有时被称为‘水的星座’，有时又被称为阿璐儿（Allul，一种不明的水中生物）。其守护星为月亮，因此，巨蟹座的人感性而细腻，情绪的起伏很大，好恶感重。创造力、想象力高居十二星座之首。如果想看男人流眼泪的话，找一个巨蟹座的男人准没错。巨蟹座的男人是性情中人，被巨蟹男人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因为你将拥有如海般广阔的爱情，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你对他好，他一定会一生忠于你。”
看来，在林思佳眼里，巨蟹座的男人是很优秀的，不过再优秀，如果满足不了她的虚荣心，也就他妈一螃蟹。
“虚伪。”我心里这样想。
“那听你这么说，巨蟹座的人真不错，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典型的代表就是我！”小马哥说这话时一点都不脸红。
我觉得被凉在一边，心里很不爽，于是开始转移话题。我问林思佳画展的情况。她回答说：“情况比预想的要好，除掉各项开支一共赚了两万多块，这笔钱已经寄出去了，虽然钱不多，但总能帮助一些孩子。”
“是啊！我记得有这样一个故事：潮落以后，很多鱼搁浅在海滩上，一个小孩把鱼一条一条地捡起来扔回到海里。这时，一位长者看见了小孩这一举动，于是走过来对他说：”孩子，即使你这样做还是有很多鱼会死掉的，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小孩回答说：“是的，也许对整个鱼群来说，我这样做的意义并不大，但对它，’小孩指着手里的一条鱼说‘对这一条鱼来说却有很大的意义。’你真的很了不起，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那么那些战争中的孩子一定能从水深火热中解脱出来。”小马哥对林思佳办画展这一举动给予了极大的肯定，并赋予其神圣的意义。
“是啊，这也是我的想法。”
这时候，CD机响起了另外一首熟悉的曲子《Fleur De Pavot》（《罂粟花》）。林思佳激动地告诉我们，这是她最恨的曲子。
她解释道：“罂粟花是一种很恶心的植物，在冠冕堂皇的外表的掩饰下释放着毒液，吞噬了许多人的生命。生活越来越像罂粟花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经常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带到黄泉路，那里种满了罂粟花。好可怕。”
我想：你他妈大概是因为缺德事做多了，内心有愧。装得跟个慈善家似的，大概就是为了赎罪吧。
在那天以后，小马哥突然热衷于研究星象学，他说林思佳是处女座的，根据罗马传说，处女座又名阿斯特里亚（Astraea），为天神朱庇特和维纳斯女神的女儿，是正义女神。
小马哥说这话时心花怒放。
“林思佳这样的女人不可信的。”我提醒他。
我想起了蓝茵茵，同样是处女座的女人，蓝茵茵比林思佳好多了。
快毕业的时候，我回过一次家。
那天我和燕子坐在沙发上，燕子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拿右手搂着她的腰。
燕子突然问我：“你是巨蟹座的吧！”
“是啊，你知道的嘛。”
“那你会不会为爱情流泪？”燕子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你会让我流泪吗？”我拿脸贴住燕子的脸，身体各个部分顿时争先恐后地产生了暖流。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呀，我不会让你走出我的视线。”
“我是说，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我立刻做出一副哭的样子，“呜……那我也不活了。”
燕子被我的傻样子逗笑了，“你呀，不去马戏团扮小丑简直太可惜了。”然后我们一起笑。
笑完之后，我问燕子：“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要死要活的。”
“我经常做一个可怕的梦。梦见自己被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带到黄泉路，那里种满了罂粟花。我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跟着那些幽灵一步一步地走向地狱。太可怕了！”燕子把头紧紧地埋进了我的怀里，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
我把燕子搂得更紧了：“没事的，不过是个梦嘛。我还经常梦到自己发财了呢，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