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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安慰 ...

  •   小鱼一边跑一边哭,心情极度委屈难过的她像一只盲头苍蝇一样没有方向的乱跑,一直跑到跑累了,双脚麻麻得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
      她抬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跑到了林子的深处,现在自己正站在几颗大树的底下,前面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旁边长满了一些不知名字的小花,小鱼就一屁股坐在池塘旁边,望着清澈见底的池塘,委屈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今天是小鱼儿的九岁生日,小鱼儿在上学的时候就参加过同班同学举办的生日派对,场景非常的热闹,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一大堆的朋友陪在身边,而且还可以收到许多人的礼物和祝福,还有甜甜的生日蛋糕吃,小鱼儿看到很是羡慕,打算以后自己的生日也要这样庆祝。
      她左等等,右等等,一直等到今天,一从床上爬起来就打电话给爸爸妈妈,可是爸爸妈妈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小鱼只好失望的放下电话打开电脑,上了企鹅,企鹅上很多同学都在线上,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来找她,小鱼儿苦苦等了一会儿,既没有人给她祝福也没有人找她说话。原来就没有人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么?九岁大的小鱼儿感到很受伤。
      于是打开百度大叔,在网页上留言——今天是我的生日,却被全世界遗忘了,连我最亲近的爸爸妈妈也没有记住,我好伤心啊。
      结果不到5分钟,小鱼儿就收到了10条留言。
      其中有安慰她祝她生日快乐的,有说她是一个问题少女的,也有人留下了自己的企鹅号说如果有不开心欢迎找他聊天的,看到这些留言鱼儿的冷却的心还是有一点温暖在不断的复苏的。
      可是呢,现在的情绪是跌倒了低谷,他们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就算了,现在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自己,压根儿不听一句自己的解释,想到这里鱼儿是越哭越伤心,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
      就在鱼儿自怜自艾的时候一个身影走到他身边,坐下。
      “呐,给你,生日快乐。”小向北把一个盒子放在鱼儿手上。
      “?”鱼儿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本来就丑了,现在就更丑了”小向北坐在他的身旁一脸鄙视的望着她哭得脏兮兮的大花脸。
      “你才丑,你才丑。”鱼儿很生气,把盒子拔回向北手里。
      “拿着,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小向北也不恼,重新把盒子放在鱼儿手里。
      “里面装是什么呢?”
      “不要就算”小向北作势要抢回盒子。
      “要要要,都送出去的东西了,怎么可以收回去。”鱼儿连忙双手紧抱在怀里,生怕被他抢了。小向北看到她紧张的神情很是满意。
      “打开来看看”小向北吩咐道。
      鱼儿扒开盒子上的丝带,打开。里面是一个鸡圆圆的蛋糕,一看就知道是新手所做,蛋糕的边缘参差不齐的,像是被人用牙齿咬过一样。蛋糕没有涂上奶油,上面就只有苹果片,葡萄片做摆设。
      “这是你自己做的啊”鱼儿抱着蛋糕好奇的转过头问小向北。
      “嗯”小向北的眼四处乱瞄,就是没有看向鱼儿。
      “呵呵,好丑啊”鱼儿取笑道。
      “不要就算”小向北的脸一红,举起双手就要抢过来。
      “要嘛要嘛,蛋糕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向北哥。”鱼儿每当心情一好,在呼唤向北的时候就会加一个哥字。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生日?”鱼儿盘膝而坐,双手托着下巴。
      “你的生日不就是我的生日么?”
      “呜呜,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记得我的生日的呢,原来你是想起了自己的生日再想到我的”鱼儿很是委屈。她还以为好不容易有人记得自己生日呢。
      “白痴鱼。”小向北喵了他一眼,鄙视。
      “你才白痴”
      “你外婆打你痛不痛啊”
      “痛死我了”鱼儿扁扁嘴。
      “痛,你不会早点逃走啊,蠢”小向北敲了下鱼儿的脑袋,只是力度很轻很轻。
      “那会儿想不到嘛,后来我不是逃了么。”
      “下一次她再打你你就躲在我的身后,我保护你”小向北做保护状。
      “就凭你,呵呵。”鱼儿轻视的看了他一眼。
      “我怎么了我,你不要看轻我啊”男孩举起一只手,握拳,试图想要向女孩展示他手臂上的肌肉。
      “嗯嗯,知道”鱼儿点点头,把头靠在小向北的肩膀上,慢慢的闭上眼睛。
      “你以后也会记得我的生日么?”
      “嗯?”
      “我的生日,只有你记得了,你以后也不要忘记。”
      “嗯。”
      “以后的生日也要送我礼物和祝福”
      “嗯”
      “也要陪我一起过。”
      “嗯”
      “也要…………”

      或许不久后,说着话的人已经把自己所说的都忘记了,可是听得人却一直放在心里,并履行承诺到最后。

      天差不多全黑透了,星星出来了挂在眼看中一闪一闪的,广阔的星空下,风微微的吹拂,池塘旁,两个小身影席地而坐,小女孩满脸泪痕的靠在小男孩身上喃喃的说这话,眼皮已经是不断的下沉,但是她还在一直说一直说,没有停下,一旁的小男孩一边细心的听着,一边不住的点头。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轻轻的呼吸声和池塘边草丛里虫儿的鸣叫声。

      叶光和箫月找到他们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个小家伙头靠头的坐在池塘旁边睡着了,自己的女儿虽然虽得沉沉的,但是双手还是把一个丑不拉吧的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叶家夫妇是记得小鱼生日的,他们在奶奶家已处理完事情,看到奶奶的腿可以落地走路时已经立刻赶回了,可是机场出了点意外,航班被延迟了两个小时,鱼儿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们恰巧在飞机上没有开机,当她们一下飞机就收到了鱼儿外婆的电话。
      在小鱼儿跑出门口的时候,鱼儿的外婆的气也下降了不少,后来牙牙看外婆的气稍微消了,就走上去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鱼儿的外婆一听知道自己怪错了小鱼,但是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就是打了一下她么,家里的小孩子谁没有被她打过,至于就这么离家出走么?现在住城里的孩子啊,真是娇生惯养!想到这里,外婆就放下藤条走去厨房做饭。
      可是等到都快傍晚了,小鱼儿都还没有回来,更糟糕的是连小向北都不见了,这下鱼儿的外婆有些慌了,她饭也不煮了,跑去村子里找,可是就是把整条村子都翻遍了也找不到,她变得六神无主了,该怎么向自己的女儿和女婿交代啊,这时候叶家夫妇打电话回来了,她急忙把事情和女儿一说,女儿听到急忙立刻赶回来,鱼儿的外婆挂下电话后,连忙跑到各家各户去把情况说了下,发动全村的人去找。

      叶光听完事情的经过真是气疯了,自己家的女儿自己都没打过,现在不仅被冤枉了,还被打得失了踪。而且眼前这个打自己女儿的人,还一脸无谓的嫌鱼儿野蛮任性,就是打一打就跑得影都没有了。如果换了是别的人,叶光立刻会把他吊起来打,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丈母娘,就算心里有多气也都只能憋在心里了,而且现在的急切的事情是找回女儿。
      叶光眼睛一扫,看到院子里的小白冲他旺旺旺的乱叫,心里有了主意,和箫月一起牵着小白一块出去找鱼儿,小白走出院子后这里嗅嗅那里闻闻,迈开四只腿向前奔,叶光和箫月连忙追着它跑,结果在它的带领下果然找到了鱼儿和向北。
      把鱼儿带回村子后,鱼儿的外婆走过来还念念有词的自责鱼儿“乱跑什么呢乱跑,看到没有现在全村的人都为找你而奔跑了全天,我们家所有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看来,鱼儿的外婆是从来都不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鱼儿就一直躲在叶光的背后,无论箫月怎么劝都不肯出来,叶光心里本来就气了,听到这话,脸一黑,转过身抱起小鱼就走出大院,打算连夜回家。
      因为叶光和箫月一下飞机就刚了过来,所以没有开车,叶光打了个电话叫司机把车开来,然后把鱼儿抱上了车。本来箫月想抱鱼儿的,可是鱼儿打死也不肯,她讨厌母亲了,自己被冤枉了,自己的妈妈不仅没有站在自己的这一边,而且还帮着那坏外婆说话。所以她打死也不让箫月抱,无奈只好让司机负责开车,箫月只好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让小向北和自己的丈夫抱着鱼儿坐在车尾。
      鱼儿在叶光的怀抱中慢慢睡着了,月光透过车窗温柔的洒在鱼儿的脸上,留下一个一个淡淡的光圈,鱼儿的眼睛轻轻的闭合,眼睫毛弯弯的翘起,就想是童话故事里面可爱的小精灵。
      箫月回过头来看着自己女儿稚嫩的睡颜,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的心比谁都不好受,这个女儿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是她是自己的妈妈,无论妈妈做了什么都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她又怎么能去怪责她呢。
      “月儿啊,你看看鱼儿腿上的伤,这么深的红痕该是下得多重的手啊,鱼儿还这么小,她怎么就可以打得这么重呢。”叶光在轻轻的用手指抚摸着鱼儿腿上的红痕,并没有看到箫月的眼泪。他摸到一条特红痕印的时候,熟睡中的鱼儿还不知觉的把腿抽搐了一下。
      箫月顺着月光看向鱼儿的腿,本来洁白无瑕的小腿现在布满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红痕子,有些地方有肿了起来,眼里的泪花流的更多了。
      虽然叶光低头看不到箫月的眼泪,但是坐在叶光旁边的小向北看到了。
      “阿姨,你不要哭。鱼儿只是一时任性,她不是在怪你。”小向北不忍看到漂亮的阿姨伤心,安慰道。
      叶光听到小向北的话一惊抬头一看,才看到坐在前座的妻子把头转了过来正满眼泪水自责的看着自己怀里的鱼儿。
      “月儿,你不要哭,我不是在说你。我…..”叶光看到妻子的眼泪有些慌。
      “光,我只是在心疼,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竟然会收到这样的对待,我…..可是那个是我妈,我真的不能…….”箫月说不下去了。
      “没事,月儿你不要伤心,现在鱼儿不是没有事么,不就是被打了几下,我们家鱼儿的皮最结实了……”叶光开着玩笑,安慰着妻子。
      “不,我一直就知道我妈一直偏心我两个哥哥,对待孙子的时候也有欠公平,但是我还是把鱼儿放在了那里………”箫月的心是越想越自责,眼泪是越流越多。
      “阿姨你不要哭,在哭就变成兔子眼睛了。啊姨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小鱼,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的。”小向北用手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
      “嗯嗯嗯,乖,阿姨以后就把女儿交给你保护了。”箫月看到小向北认真的表情破涕为笑。
      在他们都看不到的地方,小向北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握起,在心里立下了这个一辈子的承诺。

      回到家里,叶光把小鱼儿放在粉丝小床上,拿起桌子上的药油在女儿花斑斑的腿上轻轻的擦上。
      鱼儿在搓药的整个过程中,脸上那小小的眉毛都是轻轻的拢起,嘴里还碎碎的喃着,外婆不关我的事,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疼…..疼……
      叶光的眼底是一片的心疼,他上好药,帮鱼儿盖好被子,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一吻,转身走出房间。
      箫月正站在鱼儿房门外的走廊边,此时看到叶光走出来轻轻的把门带上,连忙走过去。
      “怎么了,鱼儿没事吧。”
      “嗯,上过药了,就睡得不是很好”叶光抚了抚妻子乌黑的长发安慰道。
      “哎,都怪我不好”箫月还是在自责
      “怎么能怪你呢,你妈也是看到自家的孙子摔倒了一时心情激动 。”叶光的语气很很平淡,但是箫月还是感到叶光动怒了,之前他都是跟着她喊自己的母亲妈的。
      “光,我想过了,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把孩子放在我妈家了,现在孩子这么小,心很敏感的。哎~”
      “嗯,不要多想了,洗洗就睡吧”叶光把箫月推回房。

      开始的几天,鱼儿还是不肯和箫月说话,不肯被她亲亲和抱抱的,箫月无奈,也知道鱼儿心里有气,也就由着她。没过几天,鱼儿完全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完全没有生箫月气了,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拉着箫月抱着小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和箫月讲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说谁谁谁想要欺负她结果被她毒打一顿,说谁谁谁上课睡觉嘴里的哈喇汁留得满桌都是。
      日子就这样快乐的奔走着,只是家里的小黑是越大越顽皮了,小鱼那天喂它不喜欢的蔬菜他就用两只小前爪,拼命的去抓它的小饭盆,把小饭盆弄翻里面的蔬菜弄了一地还不算,还继续用爪子去敲击饭盆弄得砰砰砰的响,知道小鱼把它最喜欢的红萝卜放在盆子里它才罢休。有一次小鱼去找它玩,发现就只有笼子在那里,兔子却不见了,害的小鱼满屋狂翻,最后在厨房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她,原来这只小黑把绑笼子的铁丝给咬烂了,跑了出来乱窜,经过厨房的时候看到箫月装着放洗菜的时候不要的蔬菜水果的箱子,就跳了进去狂吃起来。
      无奈,现在小黑的牙齿是越来越厉害了,用来绑笼子门的铁丝也能被它咬断,于是叶光干脆也不锁着它了,买一个兔子住的用布做成的大城堡放在大厅一角给它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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