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谋略》蓝妖女

7、初谈生意

　　来到徐阳镇商市街上，李微儿看了看几家饭庄，走向一家名叫德记饭庄的。现在现在值午饭时间，大厅里人却不算多，这时小二见有人进门忙上前招呼：“两位小姐里面请！不知您是在大厅里用餐还是去楼上雅间，这儿人杂您两位姑娘家的再冲撞了您！”
　　小二初见二人穿的衣服朴素没带任何首饰没打算热心招待，但从两人的衣服料子上也看出好的绸缎所制，随后才说出后面的话。
　　“那劳烦小二带我们上雅间吧！”李微儿看向大厅，见也实如小二说的人杂，吃饭的没几个文雅的，而且在这儿也不好谈生意，遂跟随着小二上了二楼的雅间。
　　小二带李微儿二人来到了二楼的听雨阁，李微儿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环境，一上二楼明显比较幽静。屋内摆设也比较雅致，虽说是吃饭的地方，但在墙角处摆有书桌，墙上挂有一幅俊马图和一幅笔，让人以为这不像是餐厅倒像个简易的书房。等李微儿推开窗户的时候，发现在饭庄后面靠前一点是一片湖水，有微风吹过在湖面引起阵阵波澜。
　　如果不是看到下面大厅里的情况，说什么李微儿也不会相信这楼上和楼下是一家，显然差别太大了，这家饭庄主人应该是有内涵之人，只是不知为何来的客人较少。
　　“请问两位小姐点些什么呢？咱们小店招牌菜是酸鱼汤和香辣鱼，另外咱们小店的红烧肉、红烧狮子头、东坡肘子也都是很有名的，不知两位的口味是如何呢？”
　　“你刚说的几种都上上来吧，另外你们店中素菜有哪些呢？”李微儿未加思索道，春莲早在李微儿来雅间的时候就开始心焦了，雅间用餐要比大厅的价格贵，小丫头听见李微儿点了那几样菜后还要点，一个劲的冲李微儿挤眉弄眼，而李微儿却从始至终没看过她一眼，她难免在心中苦道，看来今天晚上要被留在这里抵债了。
　　“哦，这位小姐说素菜啊，素菜就糖醋香藕和素四喜丸子。”一提到素菜小二就有点为难了，其实他们店内以前也是有很多出名的素菜的，但是那些大厨被新开张的福记挖走了，而新招来的厨子更拿手的是荤菜，一开始还挺好的，可时间一长，客人也渐渐少了。
　　“再来个剁椒鱼头吧，有凉菜上两个凉菜，你去忙吧！有事情我再叫你！”李微儿也发现了小二的异样，心想难不成这家饭庄人少是因为菜上的问题。
　　小二刚出去春莲忙拉着李微儿往外走，边走边说：“小姐，你点那么多而且还要在这里吃，只怕咱们的钱光是这个雅间钱都不够，他们还没过来的时候咱们还是先逃吧！”
　　李微儿好笑的看着春莲，笑着打断她：“好啦，咱们都点了，而且逛了那么久你不累啊，坐下歇会吧！逃也等吃完了再逃！”春莲瞪大眼睛看着李微儿，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见没人忙把门关上，转身轻声对着李微儿说：“小姐，您不会想吃霸王餐吧？”
　　李微儿看着她的动作在心中憋笑，听到后面的话差点没喷出来，故意逗春莲道：“霸王餐！嗯，主意不错，有长进！”
　　“啊！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不是，小姐啊！听说吃霸王餐是要被打的，咱们两个……”春莲心惊的看着李微儿，希望她能改变主意。谁知接下来的话把春莲的话都堵住了。
　　“嗯，怎么也得吃饱了，被打也得吃饱了再挨打，等下菜上来了，一点不能剩，明白了吗？要不然咱们得多冤得慌啊！”
　　春莲看着李微儿，想了想，算了，反正一路上跟小姐也吃了不少苦了，要是一顿打能吃一顿好饭也值了，要知道她也很久没有吃肉了。想完春莲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门口，看的李微儿都忍不住笑了，这丫头刚刚还怕的跟什么似的，转眼就成这模样了！
　　待酒足饭饱之后，李微儿让春莲把小二叫来。
　　“不知两位小姐有何吩咐呢？”小二担心吊胆的来到雅间，虽然店内很少有客人找茬，但是店内现在的情形让他有点心虚。
　　“哦，没事，你别那么紧张，只是我见你们店内装饰的也挺雅致，荤菜味道也不错，只是素菜太过油腻，也不至于这么冷清吧！”李微儿边说边观察着小二的脸色。
　　小二听到李微儿的话，证实了心中的猜想，脸上不由僵硬起来。“这位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店在镇中也开了有十几年了，只是前几日大厨家中有事离去，新来的大厨原是北寒之地来的，荤菜挺出色，但是素菜就一般，还请两个小姐见谅。”小二名为陈亮，年龄虽小，但从小跟随其父陈大宝身边，待人处事有其父之风范。
　　李微儿略思索了一会儿，对李亮说：“你们掌柜的可在？我想跟你们掌柜谈点生意，麻烦这位小哥帮我叫下！”陈亮看着眼前年龄不大的姑娘，不知她的话可信度，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找到父亲，将李微儿的话转告了父亲。
　　陈大宝见识比较多，虽然不可能跟对方合作，但是也不可由李亮去拒绝，这显然会让对方认为他们看轻对方。
　　陈大宝进门后对着李微儿行揖礼，听陈亮说对方是年龄不大的姑娘，也没抬头打量对方，开口道：“这位姑娘，听犬子说您想跟敝店合作，只是不知是姑娘自己想跟我们合作，还是您代表其他人来跟我们合作？”
　　李微儿打量着陈大宝，只是这人给人的感觉不太像掌柜，此人身材高大健壮，且说话声音大响亮又不失严谨，让李微儿心中对此人有了些警惕，此人只怕不单单是掌柜如此简单。
　　“哦，只是我自己想跟贵店合作，只怕是贵店不想跟其他人合作吧！”从他进来后的言行举止，李微儿也猜到了对方并没有跟自己合作的想法，所以她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陈大宝也吃惊对方一个小姑娘能猜到，惊讶的抬起头，当看到对方容貌时，震惊比之前听到对方猜到其目的还要大，不过片刻后面目上平静了下来，只是心中的震撼和疑惑久久回荡。
　　李微儿看到陈大宝吃惊的眼光有些疑惑，对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话有这么大的震惊，后又觉得她的猜测可能是错的吧。毕竟这里一个小小的城镇，人从小做苦力的话也会有这么高健的身材吧，她不能用现代的眼光看向一个古代的人。
　　陈大宝平静后坚定还是旁敲侧打的问下对方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听这位姑娘的口声，不像是本地人，而且姑娘应该是大门大户中的小姐，只是不知姑娘为何想到本地来做生意呢？”
　　“没有什么，只是在家闲来无事，出来做点事做，你也不用怕，我没有什么其他不好的背景，如果我在家乡做生意恐怕家中也不同意，只是不知掌柜这么问是否想和我合作呢？不过也是我什么也没展示就让掌柜的和我联系，是有点堂皇。”
　　“姑娘家中既然不想姑娘做生意，恐怕姑娘还是不要做的好了，以免姑娘在家中受到责骂。”
　　“你不用管这些了，现在我想借你厨房一用，只需一点时间即可。”李微儿避开陈大宝的话说道。
　　“既然姑娘这么坚持，那就请跟我来吧！”陈大宝眼中带着疑惑看向李微儿，即为自己的猜测又为她的意思。
　　到厨房后李微儿请所有人出去，称此为秘方不外传，后让春莲烧火熬汤。李微儿之前想过要炒几道菜来跟对方合作，但显然他们并未太多的合作意愿，只能将火锅带了出来，这里人也爱食辣，火锅又方便，时间不用太多。
　　等汤底熬好后请了店内大厨小二掌柜进来，几人进屋后只见灶上只有一锅汤开着，大厨本因为听说此人在店内挑他菜不好吃，刚就想说话，不过在掌柜的厉色之下未开口，心想：此时可是她自取其辱的，一个小小姑娘竟然说他做了十多年的菜不好吃。
　　“这位姑娘，不知您这是想请我们吃什么啊？吃这不知是东西混乱煮的汤吗？这可不是菜！你还是赶快回家找人嫁了吧，年龄不大吹牛和脸皮倒是大。”厨子上来就是冷言热讽的，李微儿也不恼，只是悠悠然的走到厨房的储藏室，拿出几样青菜和肉，对着厨子道：“麻烦这位大叔帮我把这菜摘一下，不要切，肉切成一片一片的不要太厚了。”
　　大厨气的双眼红丝，掌柜的让打杂的帮忙弄好，对李微儿不满的说道：“这位姑娘，不知能否告知下，您这是想做什么呢？不会您认为做菜就是把食料煮熟了，菜和肉一起煮熟这就成菜了吧？”
　　李微儿神秘一笑，“掌柜的，您还真聪明啊？我正是想这么做的，不过不是瞎做的，等下你们瞧好吧！”
　　李微儿以前在家是最喜欢吃火锅的，其实她是想热闹，只是每次吃的都是她自己。弟弟在外面上学，妈妈整天工作不陪她吃饭，所以她最熟悉的菜就是火锅，只是后来病了就没再吃过了。
　　当李微儿的话说完后，其他人都冷笑的抱着看笑话的等着李微儿的菜，李微儿则去忙着调蘸料了。当一切完成后，李微儿对着大家伙说：“不知掌柜的店内可有炭炉，麻烦您找人把汤弄到一个小锅中，再把锅放到炭炉上煮着即可，大家伙这样围着灶台吃也不像样子。再请个人搬张桌子来吧！”
　　“店内是有炭炉，去按这位姑娘说的做吧！”可是等人把炭炉拿进来时，李微儿有点想撞墙死的感觉，这炭炉也太大了吧，再放到桌子上那人人站着吃都够不着。只能改为拿桌几放菜，几人围着炭炉吃了。
　　此时人人都看着李微儿，不知这人在搞些什么，只见她把肉放到锅里，没一会儿放到小碗中蘸了一下再吃，没一个人动手吃，一双双眼睛都看着她。
　　李微儿尝着口中着的美食，真有点想哭的感觉，这味道有两年没吃到了，对着那群不善的人说：“你们快试试啊！像我这样吃，这菜也可以放在里面涮着吃。”可说了半天还是没有人动，想到了春莲。“春莲快来试试，这真的特别好吃，快过来啊！”
　　春莲想小姐这一锅煮的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她哪里敢吃啊，刚刚是她帮小姐煮的汤，里面小姐放了一堆东西，味道上她还真不敢尝，但这么多人她也不能拆小姐的台。
　　“小姐，您吃吧，奴婢是下人，哪儿能跟小姐一起吃啊？”
　　“行了！又不是没一起吃过，快过来，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可真就把你卖了啊！”李微儿生气的说道，心想这吃火锅本来就是图个热闹，别人不给捧场吧，自己人还不给面子，实在让人生气。
　　春莲期期艾艾的走到炭炉旁，李微儿煮了片肉蘸好了送到她嘴边，春莲报着视死如归的态度慢慢嚼起来，一会儿一脸惊喜的看着李微儿。
　　“小姐，这肉真鲜，而且没有腥味，还有味的香味，真好吃！”说完春莲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把菜和肉每样都放到锅里一些。
　　那些人见两人吃的香，都上前试吃了一下，都觉得这肉比之前的要好吃上而倍，都围在了炭炉旁开吃。等菜和肉都吃完，人人都意犹未尽的看着锅里沸腾的红汤，出了一身的汗只觉得的痛快淋漓。
　　李微儿和掌柜的走进了原来的雅间，而掌柜的此时也有些意动，只是还有些犹豫，毕竟这店里并不是他的，而且这人身份还没确定，如果真是……掌柜的试探性的问了下：“这位姑娘，在下陈大宝，您可以叫我陈掌柜的，不知怎么称呼您呢？”
　　“您的年龄比我大，我就叫您声陈叔吧，我叫李微儿，您可以叫我微儿或者微微都行。”
　　陈大宝听完李微儿的话情绪有些激动，双眼带着宠溺的看着她，双手有些颤抖。李微儿奇怪的看着陈大宝，心想他怎么这么激动啊？难不成生意成了？那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陈叔，你怎么了？”
　　陈大宝慌忙低下头收起自己的情绪，抬头后平静的看着李微儿。“那我就托大叫你声微儿吧！你这菜叫什么名字呢？我也好跟我们东家说，我也冒昧的问下，你是哪里人士啊？怎么身边只带了一位丫鬟出来，身边连个嬷嬷都没有呢？”
　　“哦，陈叔，没事，我只是出来逛逛，所以没必要带那么多人怪麻烦的。这道菜呢其实也不算菜，是叫火锅，今日不方便不能放在桌子上吃，只能一堆人围着炭炉，而且这火锅煮食方便，种类多样，改日您叫东家来吧，我和他谈谈。”李微儿并没有回答她是哪里人士，这个问题还是保留些比较好，万一对方看她是外地人，而且家又那么远，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起了歹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大宝见她并不想告之，也没再追着问了，李微儿想忙活了这么半天一点钱都没拿到手呢！对着陈大宝说：“陈叔，我瞧着店内的客人挺少的，而且我吃着店内的素菜油过大，我这儿有几道小菜菜谱，保准受欢迎。”
　　“那我就多谢微儿小姐了，只是不知这菜谱是免费送的呢？还是要另加条件呢？”陈大宝精明之人，且会看不出李微儿之意。
　　“陈叔，这菜谱我可以送你两张，不过其他的还是要付钱的，只是不知您舍不舍得。”
　　“哼，只是我不知我为何非要买你的菜谱呢？就算你会做个火锅也不见得你会做菜，那火锅极其简单一学就会，而且你会的菜也不一定外面没卖的，我又为什么非要从这儿买菜谱呢？”
　　“那陈掌柜的意思是不想买菜谱了，那就算了，我这菜谱可是全徐阳镇仅此一份，那这火锅生意我也不能跟陈掌柜做下去了，告辞！”李微儿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陈大宝忙开口道：“你就这么笃定你的菜谱是独一份？”
　　“如果连这都不能保证，我怎敢在你在面前夸下海口。信不信由你，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跟你解释，如果你没合作的意向，我还要去别家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