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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00-2001 ...

  •   1.4.2000伦敦时钟塔

      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先生,

      这并不是一封愚人节的信件。我很“高兴”地听到你再次拒绝了答辩这件事情,以及没有通过索内斯教授的考试。如果你想以这作为我回到伦敦的礼物的话,这并不是个高明的玩笑。
      请在明天下午三点来我的办公室。

      你的导师,
      埃尔梅罗二世

      p.s.我不想多说什么。我相信你对韦弗利已经相当熟悉了。

      *******

      2.4.2000伦敦时钟塔

      埃斯卡尔德斯夫人,

      请您谅解,我前一阵在日本出差,直到今天才回到伦敦。您的信中所指出的那些事实也让我感到吃惊。我本以为弗拉特今年会顺利毕业,因此我今天和他好好谈了一下。
      事实上,我们也许应该注意到,虽然他的年龄和阅历有一定的局限,但是弗拉特确实已经是一位成熟的魔术师了。他所缺少的只不过是“毕业”这道程序而已,这道程序——如您所知——形式大于实质。如果弗拉特决定在时钟塔学习更多东西,我觉得我们应该尊重他的决定。当然,他用以躲避毕业的方式是一种很不明智的方式。我已经和他谈论过,可以按照规定,将他的注册身份更改为埃尔梅罗学派的见习魔术师。这样的话,在他毕业的时候,他可以直接挑战王冠级魔术师的评定。如果您担心埃尔梅罗学派会阻碍他的天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向他提供的只是一个知识的基础,此外的所有课程都由他自由选择。
      在此,我先谢谢您对我的理解和支持。

      您真挚的,
      埃尔梅罗二世

      ******

      2.4.2000 伦敦橡树街

      亲爱的约翰和莎莉,

      我必须对你们说声抱歉。我启程去日本之前忘记告诉你们一声,而之后——这看起来很像托词——我失去了写信的空闲。但是我现在好好地回来了,身体健康(除了长途客机带来的劳累),还带了一箱子的游戏(看看!)。回家之后,看到你们在门房留下的信——前后有三封——我本应该立刻回信,但是我还是想延迟到和弗拉特谈完之后。埃斯卡尔德斯夫人寄来了一封长信来声讨弗拉特的学习状况,包括他再一次拒绝参加答辩,以及又一次的挂科。我多少得为这样的状况负些责任:这半年我专注于处理圣杯战争的事情而疏忽了对他的关照。
      但是我发现弗拉特做出这一切的决定都是因为他那过分旺盛的好奇心。目前为止,时钟塔提供了足够的资源和新鲜事物让他满足自己的好奇,比起按照母亲说的那样顺利毕业然后继承家业,他更想要维持目前的学生身份。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这样的感触。学生时代是一个人拥有的可能性最大之时——什么都敢做,而且觉得什么都能做到。有时候我会嫉妒学生时候的我自己:尽管不成熟,尽管愚蠢,却敢于去做那些现在的我裹足不前的事情。也许约翰你当年也是这样想的(或者、只是因为你单纯的拖延病)?总而言之,我充分理解了弗拉特的想法——尽管这和他母亲的希望背道而驰。我现在想办法让他成为见习魔术师,这样的话他可以在毕业的时候得到更多的评价,也希望这能够部分地缓解他母亲的忧虑。
      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它彻底结束了。不会再有战争,尽管我们还是会为了达到根源而想出无数的手段、打开可以打开和不能打开的门扉。这有些可悲,但是却刻印在我们的天性里。
      更详细的事情,当面的交谈恐怕比落在纸上的书信更为可靠。复活节的时候我一定会去你们那里叨扰。
      感谢你们的来信。我真的很高兴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

      韦伯

      ******

      17.5.2000 伦敦橡树街

      玛凯基夫人,

      我很遗憾听到您先生的讣告。他是那么硬朗的人,我觉得他能够活到一百岁——但是天命难测。小时候我的祖母对我说,人的离去是因为上帝想念他了、所以才派天使下来接他。直到现在我也这样相信着。
      我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给您写第一封正式的信。从在您家借宿的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们对我的接待,那段日子太过美好和温暖,以至于我无法积攒起再度上门拜访的勇气,只敢远远地寄一些明信片给你们。现在想来这真是太愚蠢了。
      之所以写这封信,是因为我终于积攒了足够的勇气,要在一周之后敲您家的门。希望您不至于因为悲痛把我拒之门外:毕竟,如果将一个人的悲痛分担出去,可以减去一半的沉重。

      您真挚的,
      韦伯维尔维特

      ******

      21.5.2000伦敦橡树街

      远坂小姐,

      这封信带给你的恐怕不是好消息。魔术协会认定远坂家对第五次圣杯战争中出现的大规模失踪事件负有“管理者”的责任。(协会一向如此!)
      我将于几天之后到达冬木,如果可能,我将和你详谈。这是一次私人旅行,所以你无需担心。

      匆匆,
      埃尔梅罗二世

      ******

      3.8.2000 伦敦时钟塔

      爱德华特纳先生,

      谨以此信通知特纳先生,您已通过六月底的最终面试,并请在九月开学之前来到时钟塔降灵部进行相应的注册手续。鄙人代表降灵部全体讲师向您致以真挚的祝贺。
      欢迎您成为埃尔梅罗学派的见习魔术师。

      你的导师,
      埃尔梅罗二世

      p.s.看来我们都应该感谢三年前那次考试作弊事件?你确实是个有天分的魔术师,特纳先生——你不该把天分用在歧路上。现在我们看到了结果,不是吗?

      ******

      亲爱的A小姐,[4]

      真高兴看到您对月灵髓液的研究有了长足的进步,不过我还是非常不喜欢被从图书室移动到餐厅的这种方式!如果您是想要抗议我不和大家一起用餐的话,您赢了,我一定在接下来的每天都准时出席。所以,看在老天的份上,这样的事情请绝对不要再来一次!!!

      W

      p.s.听说有人晕车,听说有人晕水银团子的吗?!

      [4]此信为一封手书短柬,来自阿其波尔特家的信笺,按时间推算,应为埃尔梅罗二世暑期借宿于阿其波尔特家所写。

      ******

      28.9.2000 伦敦橡树街

      我亲爱的菲尔克斯夫人[5],

      我听到了那个消息。事实上上一封信她吓了我一大跳:我从来没过她会那么混乱和无措(想想看,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未成年,而且独身一人处于那种环境!)
      我可以想象小姐的心情。这种事情对她而言应该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让她恢复到平日的镇定,只有请夫人你多多照顾她。这话本来是多余的——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正是您忠诚地守护在她的身边才能够使她获得今天的坚强。请您把这封信视作兄长式的傻话即可。
      我会在周末前往庄园。

      长久受到您照顾的,
      韦伯

      [5]爱米莉菲尔克斯是当年阿其波尔特家的管家。据研究,此时阿其波尔特家家主面临着某一贵族(具体不详)的求婚。

      ******

      未寄出信件之十一

      又是研究室的大扫除。
      也许你不应该招太多的学生,他们除了会调皮捣蛋之外还会督促你去完成不想完成的事情:比如扫除。好吧我承认我的办公桌是有点乱,但是它足够有序,你看我从来没弄丢过任何一份学生的作业。不过这次还是有些收获:两份之前的论文草稿(一份我还确实找了一阵子),某个游戏收藏版的说明书(天知道它怎么跑到这儿来的!),一页的拉丁文笔记,两三张朋友的明信片,几个学生的毕业留言……还有这些信。
      弗拉特先找到了一封,我发现的同时立刻夺了过来,但我不知道他看了多少。这有点糟,要知道那小子的好奇心可不同旁人——我索性把他们都赶了出去,自己收拾。
      这真是奇怪。
      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却还是一直写信给你,即使你根本不可能看到。不、本来也不是为了给你看到而写的。它们的目的是为了提醒我要去哪儿、已经走了多远。
      虽然,从现在来看,我似乎只前进了微小的距离。

      还是说说圣杯战争的落幕吧。
      出人意料的,圣杯战争最后的终幕成了一出滑稽戏。那场景可真够一瞧的,动用了三百人的大会议场,还有因为迟了一步没赶上参加圣杯战争的其他贵族。看到远坂凛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会议室中心的感觉可不好受——就算之前已经将逃脱计划周全也一样。但是这种严肃紧张到荒谬的场景只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就结束了:
      “……不。弟子的不成材,我也要负上责任。”*
      若无其事的这么说着的宝石翁,闲庭信步地走进了火药味儿一触即发的会议室。
      “好吧。那么我就来收弟子。教授的名额是三人份。各部门,期待你们选出最有前途之人来。”*
      瞬间会议的目的就变化了。不好意思当着魔法使的面前撕破脸,但是所有的魔术师已经蓄势待发地准备开始窝里斗了。
      真是幸运:似乎是因为远坂达成了第二法的宝石剑,才引来了久已行踪成谜的宝石翁。当然,她所掌握的东西离真正的第二法还有距离。不过,本来就不存在通过努力便可以到达“根源”方式。一开始存在在那里的,就是可以到达“根源”的人,和没有办法到达“根源”的人。做过一次的东西,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资金就可以再度做出来——瞬间,远坂就成为了时钟塔的重要预订弟子。
      ……以后也许会遭到封印指定的命运呢,那小姑娘。不过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现在而言,一切算是顺利解决了。
      于是,我想我可以坦诚地在这里说,我有种长跑选手结束比赛之后的脱力感。如果有人和五年前的我说:圣杯战争将在五年后彻底结束,我一定会认为他在说天大的笑话。可这已经成为了事实。
      我甚至还没做什么努力——作为一名魔术师的我本来应该做的事情,却被这些还不是成熟的魔术师的孩子们做了。这是件好事——他们现在还能平安无事,这几乎已经是我们能够想象的最好结果了。留下的自责和焦虑、只是我自己需要跨过的障碍。
      现在,我还是会经常梦到那片海洋——那片深蓝色的、不存在于任何地方的大海。有时候我能看见你的背影在我前面走着。但有时候你离得太远,我似乎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去。
      为什么不能快一点、再快一点成长起来。
      每天这样想着,却又看到自己的界限;看到了界限的同时,又不甘于停留在这样的界限之内。
      你也会这么想吗?
      在遥望着天际线的时候,你会感到自己作为“人”而无法穷尽大地的局限吗?在不得不中断了远征而返回的时候,你也会感到这样的挫败吗?
      不。
      你不可能和我一样,因为你不会焦虑着自己的渺小,只会因为世界的广大而兴致勃勃地制定征服的路线。
      ……这些话真是太没出息了。
      我一定会走到你身边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2000-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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