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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亲爱的安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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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够可以的啊,家里一个雷杰臣,家外一个陈晨,小日子过得够滋润的哈?”从奶茶店出来,安吉那个八卦劲儿啊,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个职场精英。“亲爱的安吉儿,我说你是不是背着我跳槽到八卦周刊了啊?”烦死我了,这一路上就听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不就是一个小时候的伙伴儿吗,至于吗?弄得跟我真和他怎么着了似的。听见我喊她“安吉儿”安吉脑门皱了皱,没理我,掏钥匙开门去了。从我认识她那天起,她就最烦这个,因为这个名字,她没少跟家里发牢骚。说什么名字不好好取个干净利索的,非加什么“儿”话音进去。每次我们几个人都是无奈的笑。
“怎么,刚才不还兴高采烈的吗?这会儿成了锯嘴的葫芦了?”我溜达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子水出来,看着她没有表情的坐在沙发上。面对我的调侃,她并没有什么表示,我没趣的喝了口水。刚才喝了两杯奶茶,其实也不渴了,就是嘴里感觉腻腻的。本来想要喝口水送送那股难受劲儿,可没想到,送没送下去,倒是把胃里的难受劲儿给勾起来了。我抓着杯子跑进洗手间,哇哇的那一通吐。怀孕会吐,这个我之前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会吐的这么难受。眼泪挂在眼角上,我一只手扶着马桶边儿上,喝着杯子里的水漱了漱口,把杯子放到一边,虚弱的去够冲水按钮。“你得了吧,看你什么样儿了都。”安吉嘴里硬硬的,伸手按了冲水。
扶着我走出洗手间,把我安顿在沙发上,她转身进了厨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袋酸梅干。“哝,给你。”我接过来,撕开包装袋,捏了一个塞进嘴里,感觉好多了。“这个你哪儿买的啊?还挺管用。”我嘴里含着酸梅干,含含糊糊的说。“喜欢吃啊?我这里好多呢,走的时候带着。”安吉看我刚才难受的那样,心就软了。“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个了?你不是说牙不好,吃酸的牙疼吗?”我嘴里没停,一袋儿都开被我干了。“你少吃点儿,吃多了也伤胃。”看着我没出息的劲儿,安吉一把把我手里的包装袋儿抢走了,“想吃一会儿带家去。难受的时候就吃两个。”说着走进厨房,没一会儿拎出一大袋。我一瞧,好嘛,各种各样的酸的零食。
我一脸感激的看着亲爱的安吉,她被我看得很不自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昨天听一朋友说,怀孕的时候吐,就吃点儿酸的缓缓就好,正好下班去超市补货,看见了,样还挺多,我就一样买了点儿,本来说是过几天给你送过去,没想到正好,今天你一块儿带回去就是了。”安吉说的轻描淡写的,我知道,她绝对是费了心思的。她这人就这样,对人好,从来不漏,给人感觉拽拽的,其实心里软着呢。“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哈。”我伸手又要去拿零食来吃,结果手被她一下给拍了回来。
“我说你家雷杰臣不管你饭啊?跟没吃过东西似的。”看着我馋猫一样,她又从袋子里给我拿了一包零食,递给我。“管饭啊,我刚才不是都吐了吗?”我嘴上说着,手撕开包装就吃。“瞧你那难受劲儿,我这辈子都不想生孩子了,什么啊?这不找罪受吗?”我看着安吉认真又心疼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美啊。“有姐妹如此,我死而无憾了。”我摇头晃脑的说。“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说话嘴没个把门儿的。”安吉拍拍茶几,嘴里念念有词。
“说真的,我听人家说,酸儿辣女,你这么喜欢酸的,是不是儿子啊?”安吉看我吃的不亦乐乎,凑过来一脸的好奇。我被她问得一愣,从知道怀孕到现在,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倒是想吃辣的,可是我辣椒过敏。”我从小到大一吃辣的就浑身起疹子,这是家族遗传,我爷爷,我爸都那样,有时候看着安吉她们涮火锅辣的痛快非常的样子,我就想,“韩叔叔”别的没给我什么,倒是给我留了这么一倒霉毛病。“难道是龙凤胎?”安吉煞有其事的说,“怎么看不出来啊?不是诈和吧?”“滚!”看着安吉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我没好气儿的说,“大姐,我还不到俩月呢行吧?你怎么跟个神经病似的啊?”“哦……我说呢。”安吉幼稚而认真的样子,让我彻底崩溃了。
“对了,说正经的,你跟雷杰臣算怎么一道啊?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安吉关心非八卦的说。“嗯,不然还怎么着啊?”我心里突然一紧,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你傻啊?他这样什么意思啊?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以后怎么着啊?”看着我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她马上就火儿了。“你小声点儿,我着耳膜都快穿孔了。”我揉揉耳朵,夸张的说。“你呀!”安吉伸手就往我脑门儿上戳,我吃疼的挤眉弄眼儿的,人家直接无视,气呼呼的坐在我旁边儿,抱着手臂喘粗气。
“安吉,我就这么着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现在让我把孩子拿了,别说雷杰臣了,就是我都不同意,舍不得了。”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安吉。安吉看着我的样子,叹了口气,摸着我的手,说:“宝贝儿,你说你这是什么事儿啊?要不我跟雷杰臣谈谈,让他给你个交代。”“别别别!你可别!”看着我紧张的样子,安吉一脸莫名其妙,我忙解释,“他说要娶我来着,我没同意。”“你有病吧!”这回安吉是彻底炸了,“你脑子有病吧!他说娶你你还不嫁,怎么着啊?白给他生孩子啊?你是生孩子机器是怎么着?没事闲的,生着玩啊?”我被她说的一句反驳都想不到,她说的没错,搁谁都得说我有病,我自己有的时候也觉的我不正常,可是我都病了十多年了,哪能一朝一夕就好啊?我心里苦,嘴上却说不出来,委委屈屈的坐着,一声不吭。
安吉骂累了,自己也坐在那儿继续生闷气,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又看看我还没显怀的肚子。我们就这么沉默,沉默,再沉默。这时候,门铃响了。安吉气呼呼的站起来去开门。我坐在原地,想着好不容易雷杰臣那头是说通了,结果自家后院儿起火了,这事儿可不能让其他几位知道,要不我又得给她们说晕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