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17 偶尔温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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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会真的希望时光走的稍微慢一点，这样，就有可能真的去爱一场了，这样，就不会错过你了，这样，我们就能走的更长一点了不是吗。
Viper慢慢地睁开眼，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种压抑的感觉……绝对是在飞机上吧！坐飞机神马的最讨厌了有木有！再高空的感觉最不爽了有木有！Viper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轻微晕机情况和恐高情况的！
“醒了？”Viper一醒，里包恩就察觉了，“醒了就起来吃午餐。”
Viper轻轻地揉了揉脸蛋，感叹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一睡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吗？果然法则是有对他有压制的吧，灵魂愈发纯粹强大，身体就要越早崩溃吗？那如果肉身崩溃，他这个来自不同世界的灵魂又要去哪里呢？噗，不会附在里包恩身上吧，啊哈哈那样才是有史以来的最大悲剧，打死他都不会愿意变成那样的。
想着就觉得无限悲哀凄凉又喜感，Viper带着笑容接过不知谁递过来的一份意大利式午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让人看着都觉得舒服。
味道……呵，已经没有味道了吗？带着几分不甘，Viper放下餐叉，无视里包恩倏地变得有些冷的眸子，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外面仍旧在下雪。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身边同样是一个人，跟着他一起走在积了雪的路上，同样是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但是很温暖，好让人怀念。
是谁呢……？忘记了，记忆太长久，现在似乎占据更多的。
“Viper，为什么不吃了。”里包恩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一个问句，都从来不带疑问语气的，Viper看着窗外听着里包恩的声音，忽然觉得这几十年都是在糟蹋。明明来到这个世界，却一定要维护剧情的发展，明明可以不用遇见边上的人，却硬是被留在了身边。
本就毫无瓜葛的，为什么又要在一起呢。Viper开始问自己，陷入了怪圈里。
“Viper。”里包恩的语气很严肃，“我说话，你得回答。”像是命令，像是恳求，里包恩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只希望Viper能够回答他所提出的一切疑问，占有欲太强并不是什么好事他自己知道，克制不住的话，就不克制了。
Viper终于把目光投向里包恩，里包恩发觉Viper帽子下的脸上有貌似泪痕的东西心头一惊，猛地掀起Viper的帽子，却又生生地将手止在那里，再也没有了后续。
“Reborn。”Viper开始变得虚弱，里包恩受到诅咒之后就知道了，才会不计一切地带Viper出去，曾经以为是彩虹之子诅咒的副作用，在越强的人身上体现的越明显，结果他自己却完全感受不到那种感觉。
“很快就到了吗？”Viper像是询问，却又不愿意听到里包恩的任何回答，他自己变得很古怪，“不想吃了，没味道。”
里包恩的手就那么僵在Viper的头顶，两个婴儿久久地对视，不再言语。
“如果是别人顶替了你的位置，是不是你就不会变成这样。”
Viper几乎要再次陷入沉睡时，听到里包恩这样说，顿时睁大了眼睛，一滴因为困倦而产生的眼泪就那样划下来。
“不要随随便便就说这样的话，白痴。”
“如果是别人的话，基石是不会承认他的。Reborn，基石选择的世界上不同身份的最强者，你觉得在我这个位置上，谁能越我而上成为第一？”Viper有这个自信，幻术师，异能者，这两个身份上如果还有能力上能够超越他的人，他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Viper开始打量里包恩的婴儿状态。
很萌，很可爱，就跟在书上看到的一样。
礼帽，卷卷的鬓角，黑豆子眼睛，会卖萌，像昨天一样，会冷血，像杀死那些暗杀者一样，会关心人，像昨天晚上一样。
“你很喜欢雪。”里包恩用的是肯定句，Viper很喜欢雪景，几乎是可以无视一切目不转睛的态度，里包恩曾经试过在Viper看雪的时候解他的斗篷，结果……成功了。在某一种变相的如愿以偿的同时，里包恩也是咬牙切齿地开始讨厌雪。
但是挡不住某人喜欢啊~~
Viper果不其然地送了一个白眼给里包恩：“废话。”
得，讲到这个他说的都是废话了是吗？Viper，果然你还是得被“调教”吧。
似乎认识到自己说话的不妥之处，Viper向后缩了一下，眨眼。
“我说的是……你都看见了，这说的不是废话是什么，啊不是，你都有看见我的态度，再这么讲不是无用功不是废话么。”说完Viper呆了半晌，捂面，说了半天，怎么还是没逃出“废话”这个词，从指缝里偷偷看里包恩。
哇哦哇哦，里包恩在笑，哇哦哇哦，黑气黑气冒出来了啊，哇哦，还有阴影。
“Viper。”哇哦哇哦，里包恩你最后一个音上扬了，“还有，2小时就到了。”
是说他的余生还有2小时吗？Viper想着，虽然里包恩表情走向阴暗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可是他总觉得没什么事啊╮(╯▽╰)╭
到了法国，里包恩是亲自扶着Viper下来的，因为Viper本人还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所以他讨厌坐飞机啊，晕机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里包恩下了飞机是带着Viper直奔酒店的。咳，是开房间，不是开房！
“回头带你出去走走。”里包恩再度把Viper扔在床上，自己坐在边上擦列恩牌手枪。
“嗯。”Viper这次学乖了，应声了，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那么里包恩变脸一定属于比女人还快的那种！
“下次不要扔我。”忽然又是那根筋搭不对了，Viper忽然对里包恩说了这么一句，里包恩擦拭的手一顿，看着Viper自己也怔住的脸问了一句。
“不扔你抱你么？”
“……你嫌我重？”所以迫不及待地想扔掉吗？Viper继续神经不正常中，居然问出了青春狗血剧里小女生才问出的话。
里包恩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带着古怪的笑容突然蹦出一句话，这句话的含雷量堪比N个九霄雷劫，直接击中Viper的天灵盖，砸的Viper半晌没说出话来。
“整个世界都在我身上靠着呢，怎么不重。”
噗……里包恩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看小说了吗？而且你说的这句话的出处不是小言就是小耽，这让人第一次听落泪第二次淡定第三次听就血崩的句子你是怎么说出口的？不过看着里包恩自己表现得也不是特别自在，Viper总算是舒了口气，如果里包恩是真心说出这句话的那么世界果然是毁灭了吧……
抛给里包恩一句“真肉麻，要说这种话对别人说去”，Viper继续睡他的安稳觉去了，为什么是安稳觉呢？
你懂得，嗯？
再等Viper睡醒已经是晚上了，四处渗透着优雅和浪漫气息的法国让在血腥中长大的Viper有点头晕目眩。哦哦，这种浪漫到肉麻的感觉，果然只有像里包恩一样的意大利绅士才会习惯，对于两世手上都沾满鲜血的我还是像噩梦啊噩梦。
Viper打了哈欠，看的一旁的里包恩一头黑线，你确定你刚睡醒？为什么还是在那里打哈欠？真像西方那些守着闪亮亮金币的又嗜睡的龙啊。
看出来里包恩在想什么，Viper也无奈了：“气氛。”听完里包恩毫无表示，但是Viper知道他听懂了，果然默契。默契是什么，就是一个人不懂的时候另一个人随便一点就明白这些古怪想法，所谓里包恩和Viper之间的默契，完全是达到了言简意赅的水平。
拿手枪顶了顶帽子，里包恩看向Viper，两人目前是站在高高的房顶看向远处灯火闪烁的低楼高塔，阴沉的暮色笼罩着整个法国，暗红色的天空下的两个婴儿就显得更渺小了。
让Viper有些惊愕的是刚才出门还一点雪都没有的，现在又开始下了，一点点的落在他肩上，很快堆成了一个小雪包，让Viper打了一个冷战。伸出手Viper接过落下的雪花，那些冰冷的东西融化在他手上，让他有一种渗入骨头的感觉。
里包恩站在Viper身边，一只手伸过来把Viper的手放在上衣口袋里，才将手抽出来，在里包恩肩上的列恩缓缓地爬过来变成了一把绿色的伞，在Viper惊愕的目光里撑在了两人头顶，里包恩硬是将身子向后退了一小步，以一种自然的姿势拿手揽过了Viper。
Viper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不看里包恩，想着果然是个完全不对的气氛。
“你果然很喜欢。”里包恩有点带着奇怪的情绪在感叹。
知道里包恩说的是雪，Viper却是满脸忧郁地看了看里包恩，差点没在雪地里挖个坑把自己葬进去——他为什么会想到“你果然很喜欢这种感觉/温度/姿势……”这些奇奇怪怪的补充词语，自己和里包恩在一起久了脑子也开始变得不正常了吗？
纠结了半天之后，Viper才蹦出一句“那是当然。”
生于雪日，不论何世，葬于漫天飞雪下的前生，哪里不值得喜欢。
像是说给Viper听，又像是对自己的今后发誓，里包恩带着Viper向楼下跳去，列恩变成了像滑翔伞一样的东西，两人乘着风雪飘荡在空中，眼前打来的雪花有点疼，Viper拉了拉帽子，里包恩看见Viper的动作将他紧紧地压在自己肩上。
“既然你喜欢，那么……从今以后，所有的雪我都只让它为你一人下，你喜欢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不喜欢了，就永远不要出现。”
有东西落在Viper嘴边，冰凉的，好像是雪，又好像是别的东西，让Viper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发现自己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从高空向下望虽有点晕眩，但是很温暖，Viper开始有点喜欢在高空的滋味了。
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17 偶尔温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