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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爱恨悠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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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过去了,算一算海潮来到宋朝已有三年了。这三年来,她经历了不少风波、爱恨纠缠、起起落落!现在她的脸上总算有了幸福开心的笑容,这些日子以来,她和赵元侃如胶似漆,甜蜜恩爱,像是新婚燕尔的夫妻一样。现在正值初春,阳春三月晴空万里,一切事情都是春风得意。今早她睡得晚了些,起来之后坐在梳妆台前梳洗打扮,一旁伺候的宫女芸儿看见她满脸笑容,说:“娘娘,最近这几个月,您心情一直都很好,您知道吗?您的眼睛,眉毛,全部都在笑,容光焕发,美得不得了呢!”海潮难为情地接道:“是吗?我觉得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啊!”芸儿和其他宫女们听了只是偷笑,再没说什么了。正在这时,赵元侃进来了,他悄悄地走近海潮,接过芸儿手中的梳子,轻轻地为她梳头发,海潮回头一看便知是他,说:“我就知道是你,芸儿伺候我这么多年,她的手法和力度我早已熟悉。而你总是过于温柔!”赵元侃放下梳子,从后面抱住海潮,海潮享受地躺在他怀里,两个人十指相扣,海潮说:“王爷,我今天想去看看肃王元俨,过年的时候他也没有参加宴席和灯会,我想去看看他。”赵元侃说:“这也难怪,德妃在过年前夕去世,身为儿子的他怎么还有心情去出席这种热闹的场合呢!”说罢,海潮露出了些许伤感,赵元侃看见,接着说:“你不需要这样,王德妃她害死丑娘是事实,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不要难过了,而且她的身后事,你也帮了很多,算是仁至义尽了!”过了好一会儿,海潮开口说:“人生许多事,真是爱也悠悠,恨也悠悠啊!”梳洗完毕,赵元侃去了御书房,与太子还有诸多大臣们议事,海潮就去了赵元俨那里。
一进门,看见赵元俨正在练字,他看见海潮来了,就上前问安行礼,两人纷纷坐下,太监为海潮奉茶,海潮对他说:“王爷,近来可好?因为在过年的宴席和灯会上都没有看到您,担心您的身体,过来看看。”赵元俨回答她:“谢娘娘关心,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早前染了些风寒,已经没事了。现在的我早已经心如止水,不过是挂着八贤王的头衔,过着惬意闲人的生活罢了。”海潮看着他,停了好一会儿,说:“你母亲的事我并不觉得自己错,毕竟是她害死了我的好姐妹;但是把你牵扯进来我很抱歉,在当时那个状况我别无选择!既然王爷都已经想通,我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往事如烟,就让它随风吧。”说完,海潮有礼地示意他,就离开了。
回到圣宸宫,她心想:八贤王的事也总算告一段落了,心里又多了一份轻松和安慰。正在这时,芸儿进来禀报说:“娘娘,刚才奴才经过御药房,看见懿王爷的贴身太监小豆子,才知道懿王爷染了风寒,病了好几天了。”海潮听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反复问自己该不该去看他?自从上次话别之后,就没再见面,可是,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应该去关心一下吧。正在她烦恼时,赵元侃进来了,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向他说明,刚要开口,却被赵元侃打断,他说:“我都听说了,六弟他病了,你要是想去看他,就去吧,我没什么的。”海潮听了更加矛盾,面对自己最爱的男人,却不知如何向他说明:对懿王那份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崇敬之情。这时,懿王爷的贴身太监小豆子来了,他将一把精致的古筝交给了海潮,并说:“娘娘,这是我家主子亲自为您挑选的琴,琴底下还刻了字。”说罢,就告退了。于是,海潮将琴翻倒,看见上面刻着:知音,我懂我的心!赵元侃看了说:“看来他还没有对你死心!”说罢,脸上带着生气的表情离开了。海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着这把精致的琴,不知道该如何。于是,她将这琴摆在桌台上,抚摸着琴弦,开始弹奏,音调温婉优美,还带着少许伤感,并且唱着:“我也和你用一样的心,看痴了世上所有真情,为它流尽眼泪,为它能放弃自己;两情相悦是今生所求,聚少离多却令人烦忧,相信爱能长久,但分分合合依旧,我该如何;当多少情深意重已成往事,爱与恨悠悠;人生事太匆匆,转眼梦飘流;昨日美好已随风去,爱与恨悠悠,能不能再回首,陪伴你到白头!……两情相悦是今生所求,聚少离多却令人烦忧,相信爱能长久,但分分合合依旧!”唱罢,露出了感伤且忧郁的表情。
第二日一早,海潮就抱着这把琴去了懿王那里,进了他的卧房,看见他正坐在床上喝药,海潮走近他,将琴放下,说:“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好些了吗?”赵元偓没有回答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这把琴,脸上露出无奈且悲伤的表情,海潮见状,接着说:“我把琴拿来还你,这琴并不适合我,你以后也不用再做这些事。因为我无法将你放在我心里,在一个对你无心的人身上费尽心思,是最愚蠢的事;不要再把我这种女人放在你心上了,希望你今后遇到一个可以真心真意待你,愿意把真心真爱交给你的女人,然后去相爱吧。”说罢,海潮欲要离开,赵元偓忽然开口说:“谢谢你,我都懂了,我以后不会再做傻事了。”说完,两个人相互会心地一笑。
回到圣宸宫,就看见赵元侃正坐在空的桌台前,他看见海潮进来,就问:“怎么没看见琴呢,琴去哪里了?”海潮回答:“当然是物归原主了。”赵元侃走近她,说:“看来你刚刚是去还琴了?”海潮回答:“不只去还琴,还和他讲清楚了,我想懿王以后会放开胸怀,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了。”赵云侃看着海潮,欲要吻她,却没想到海潮调皮地躲开了,说:“你少来这套,我还没审你呢,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没有过来看我陪我!”赵元侃上前抱住她,说:“我哪里都没去,除了处理一些公事之外,就是想你,拼命地想你。”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和认真的语气,海潮深深地陶醉在他怀里。正当他俩柔情蜜意时,赵元侃的贴身太监来了,他凑近赵元侃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赵元侃对海潮说:“我有些事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海潮会意地点点头,赵元侃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原来,赵元侃出了宫,在一个幽静且空置许久的破庙里去见赵京娘,只见赵京娘,秦肖,紫凌三个人纷纷对赵元侃作揖行礼。这才是真相吧,原来赵京娘师徒三人一直都是为赵元侃效力的,秦肖之所以多次夜探皇宫,都是去见他的。紫凌开口说:“主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下命令。”赵元侃说:“再等等吧!”赵京娘不解地问:“主人,为何还要等?现在紫凌已是太子最为宠爱的侍妾,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您不要太仁慈,不要忘了是谁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害得你大哥元佐成疯成狂,焚烧宫院,被贬为庶人!主人……”赵京娘的话被赵元侃打断了,他说:“我并不是顾及太子,而是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让寇准完全支持我。你们等我指令吧,不会太久的。”说完,四人各自用轻功消失无踪。
就这样日复一日,时间飞速,转眼又是冬天了。这期间赵匡义病情有所好转,曾传召海潮近身侍候,可海潮都以身体不适推辞了,再加上赵元侃从中协助,海潮就再也没去过赵匡义的寝宫。今夜,赵元侃飞鸽传书,要紫凌按计划行事,因为经过大半年的培养和拉拢,寇准已经完全成为他的亲信,他再无顾忌了。而海潮这段日子也是悠闲安逸,每日抚琴,作画,练字,再加上赵元侃对她呵护有加,宠爱备至。她还将“爱恨悠悠”的歌词写了下来,每日与赵元侃同唱,他们就这样安静地,低调地相爱相守着。
初冬的天气虽然寒冷,但却有很好的太阳,可今天一直阴沉沉的,还飘起了雪花。海潮正在火盆旁,捂着暖炉读诗,只听芸儿急匆匆地进来,说:“娘娘,不好了,宫里出大事了!”海潮赶忙问:“发生什么事了?”芸儿回答:“太子,太子突然暴死,昨儿夜里在自己府上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