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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慵懒的阳光洒进房间。两人还是那个姿势,正抱在一起,睡的香甜。
      因为彩排是下午才开始,而正式的仪式更是在晚上。所以,两人都没有起床的意思。而是恣意的享受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与温存。
      门铃声响起。看来,他们是无法继续安静下去了。
      “谁啊?等一下!”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邱霖穿了衣服去开门。
      “我来找哥哥!”是胡导儿子的声音。邱霖打开门,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阿王还在睡,不要吵醒他!”
      “哥哥还在睡?真懒!这都几点了!”看到对方声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邱霖赶紧轻轻带上门,拉着他来到走廊里。
      “他最近肯定都没睡好!脸色很差!一定是又在胡思乱想了!让他多睡会吧!”邱霖轻声的解释着,有着淡淡的心酸,和浓浓的关怀。
      “哦!哥哥很辛苦,你要照顾好他哦!”可能是想起王惜的故事,小宝的眼里有着淡淡的闪光,煞有介事的说。
      “对了!你们昨天都聊什么了?还没来得及问阿王呢!”邱霖突然想起昨天的事,静静的等待回答。
      “啊……那个啊……哥哥觉得必要的话,会亲自告诉你的!就不要由我转达了。”说完,还不等邱霖答话,就逃也似的跑了。
      邱霖一愣。“到底是什么事情啊?那么神秘的!”随后,就进了房间。
      脱了衣服,上床!可能是感觉到失去的温度正在接近,王惜迷迷糊糊的就再次爬进了邱霖的臂弯里。
      看着怀里还在贪睡的人,看着他那已经恢复血色的脸,看着他那少有的平静表情。邱霖轻声的说着:“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又有着怎样的故事?也许,当我真正得到你的时候,你就会告诉我了吧!”说完,在王惜的额头轻轻一吻,拥着他再次睡去。
      而他却没有发现,当他说那些话的时候,王惜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时近中午,两人终于睡饱,双双起床了。一番洗漱之后,刚一出门,就看到走廊尽头,导演母子提着大包小包的,向他们这里走来。
      “哥哥!你终于起来了!快来看,给你买了好多好东西哦!”看到王惜站在门口,小宝提着东西就跑了起来。王惜和邱霖赶紧迎上去,一个接下小宝手里的袋子,一个去接导演的。
      四个人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堆的满满的。
      前两个袋子里都是一些常用药,治感冒发烧喉咙痛什么的,应有尽有。导演隐晦的对王惜说,他身体不好,小病就要注意。
      第三个袋子里是一些维生素,好像所有品种都全了。小宝说,要让王惜好好补充营养。
      第四个袋子里是市面上能见到的,各种提高免疫力的东西。母子俩一起说,这个最重要,一定要记得天天吃。
      看着面前的母子俩,感受着他们真挚的目光,和真诚的关怀。王惜还是止不住流下了眼泪,抱着导演哽咽的说着谢谢。是多久没有过这种心里暖暖的感觉了。自从母亲离去之后,这种感觉就不曾出现了吧。
      “傻孩子,谢什么!我说过,要将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的!”导演的声音也震颤了起来。“就是啊!你是我哥哥嘛!关心你是应该的!”小宝也跟着附和,一边自己抹眼泪,还一边帮王惜擦着眼泪。
      而邱霖,却被眼前的一幕弄傻了,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导演母子为什么送这些过来,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哭成一团。“可能是看阿王身体不好,帮他补补吧!嗯!一定是的!”这是邱霖最后找到的答案。
      终于止住了眼泪。四个人,阿不,应该是三个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脸上的痕迹,去吃午饭了。
      午饭依旧诡异。点的都是补品,尤其是可以增强免疫力的,几乎全被点遍了。母子俩还不停的向王惜的碗里夹菜。本来饭量不大的王惜,不得已之下,吃了好多。而包括邱霖在内的其他人,也都有看傻了的倾向。他们从没看过胡导对哪个演员这么好过。难道是胡导的私生子?大家都在纷纷猜测。
      去活动现场的路上,王惜都在不停的揉着肚子,他实在是吃的太多了。不过,看到胡导母子俩的笑容,王惜的脸上也一直挂着微笑,至于会不会吃到流鼻血,已经不再王惜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彩排,只不过是走个过场。都有什么节目,在台上要怎么走位,下面的观众要在什么时候鼓掌。什么灯光啊、音箱啊、舞台啊,乱七八糟的,一直从中午弄到晚上。
      另外,值得一说的是,归梦梦在下午的时候也来了。否则,就只有两个男生和导演在台上,就显得太单薄了。归梦梦的戏份虽然不多,却是戏里唯一跟邱霖有瓜葛的女人了。而且,他们两个俊男美女在台上才有噱头,而王惜,只不过是个新人而已。
      可是,晚饭过后,却没有人再将王惜当新人看了,都以为他是胡导的私生子呢!因为,在所有人都吃盒饭的情况下,胡导却让小宝特意去买了营养粥回来单独给王惜吃,好像一顿盒饭就能把王惜的身体吃垮了一样。而王惜,也只能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中,艰难的将粥喝掉。
      不止如此,小宝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瓶上午买的维生素和一盒提高免疫力的补品。也让王惜一样吃了一片后,才放过他。
      活动,就在大家的特别目光和窃窃私语中开始了。
      先是主持人开场,然后又将这部戏的争议性炒了一下。终于,在台下邱霖和归梦梦的粉丝们的呐喊声中,三位主角和导演上场了。
      最先坐下的是导演。她拉着,让王惜坐在了自己身边,然后才是邱霖,最后是归梦梦。看到王惜有些紧张,导演还紧紧握了一下王惜的手以示鼓励。而邱霖,虽然也很关心王惜的状况,可是,在这个舞台上,还是无法大方的拉起王惜的手的。
      看到导演跟王惜如此亲密,主持人当先问起了王惜的状况。也算是给王惜露脸的机会吧。而导演,也不遗余力的对王惜的演技表示赞赏。
      话题渐渐导引向剧情本身。当主持人问导演,为什么会接下这部颇有争议的电视剧时,导演先是看了看坐在台下的儿子,在看到儿子微微点头之后,才说:“我的儿子就是同志。”
      话一出口,全场一片哗然!认识导演儿子的人,更是纷纷把头转向了小宝。而王惜,也完全没想到导演会这么说,也赶紧抬眼看向小宝。在看到小宝递给他一个坦然的笑容后,王惜报以一个祝福的微笑,默默的在心里说“你真幸运!”
      而当有心人看到这一幕后,就纷纷将猜测从王惜是导演的私生子上,转移到王惜是小宝的男朋友上来。
      当台下的喧哗渐渐平息,导演才平静的接着说“在他向我出柜之后,我很气愤也很不解。气愤的是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瞒了我这么久;而不解的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到底有着怎样的魔力!所以,我就接下了这部戏。想要了解一下我所不了解的感情,也就是同志之间的恋情。”
      “那现在呢?你了解到了什么?”主持人顺着导演的话题问道!而台下的人也分明被这个话题吸引,都屏息的听着。
      “太苦了!他们爱的太苦了!”导演的声音些微的有些颤抖,她看了王惜一眼,接着说“他们有着跟普通人一样的感情,但只因为他们爱的是同性,就不能得到像普通人一样的对待。他们在爱情与社会压力的夹缝中挣扎,寻找,只希望能够得到认同。可是,结果却往往让他们失望。所以,他们渐渐变得更细腻、更敏感、也更容易受到伤害。”
      台下鸦雀无声,只有淡淡的音乐,在整个现场的上空回荡。“有些人在痛苦与快乐间游荡,不断寻找着属于他们的岸、有些人选择了顺从社会,而最终放弃自己的幸福、有些人甚至最终走向了社会的对立面。”
      说到这,导演看向自己的儿子。“我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告诉我他喜欢的是男人!他是怕我受到伤害。可是,他自己,又在这些年里经历着怎样的煎熬?他恋爱时,我不能替他高兴;他失恋时,我不能给她劝解;他不敢将恋人带给我看;甚至都不敢在我面前提对方的名字。而这一切,就只是因为他爱的是男人,跟他一样的男人。可是,这种爱就是错的吗?”泪,顺着导演的脸颊流下。台下的小宝,也走上台来。母子俩就在这个舞台上,紧紧拥抱。
      “所以,我以后还会拍更多的同志剧!希望能让更多的人了解这种感情!理解这种感情!包容这种感情!让他们的爱,不再那么苦。”
      掌声,在台下响起,愈演愈烈!大家都被导演的话感动着、也思考着,思考着爱的真谛到底是什么!
      片段在大屏幕上出现!第一个镜头,就是机场的重逢!他们在呢喃间拥抱。这是王惜的特写,一行清泪滑落,衬托着王惜那充满故事的双眼更加的明亮起来。台下一片吸气声,也不知是被王惜的样貌惊住、还是被那行泪震动、亦或两者都有吧!
      然后是小别墅的第一夜。精赤着上身,温柔的亲吻。随着那声“今生今世,都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而突然爆发的泪水,是那么的震撼!台下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里面有着点点光芒闪动。
      镜头一转,出现的是母子争吵的画面!争吵的内容听不清楚,只能看到王惜憋红的脸上泪水肆虐的痕迹,渐渐失去焦点的瞳孔让大家都以为他就要死了一样。
      幽静的小路渐渐浮现!远处,是邱霖拉着归梦梦的手离去的情景。而近处的王惜,却只能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任身体和眼泪一起滑落。
      场景是那么的痛楚,看到王惜已经略显扭曲的脸,台下已经有人开始痛哭失声。
      最后的情景,停留在那个有着浮云飘过的午后!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十米的距离,却像隔了一生一世。也不知道最终是否走到了一起。
      似有似无的抽泣声,让现场显得更加安静了!
      “短短的几幅画面,果然是痛楚多于欢乐啊!”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我也是第一次看这些镜头。且不论剧情如何。王惜的泪,却是太令人震撼了!你们说是不是啊?”话音刚落,比刚才更加热烈的掌声就在台下响起,经久不衰。
      最后,主持人不得不举手示意大家停止!然后说,“我记得里面有接吻的镜头哦,想不想看现场版的啊?”
      “想!”大家马上热烈响应。
      “想看男男版,还是男女版的啊?”
      这回,台下乱成一片了,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想看男男版的!
      “都来一遍好不好啊?”主持人最后说!
      “好!”这次意见统一了。
      于是,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先由归梦梦跟邱霖示范接吻。对于久经这种事的他们来说,当然是驾轻就熟了。一次完美的借位,就满足了观众的好奇心。
      然后,就轮到王惜跟邱霖接吻了。因为戏里都是真吻的,王惜还真不知道怎样借位。而邱霖也明显没有要借位的意思。两人就照着戏里的剧情,来了一次深情拥吻。感情真挚到位,惹的台上台下一顿脸红心跳。最终,也赢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看到沉闷的气氛又炒了起来,趁热打铁的说“王惜哭的那么震撼,要不要看现场版的啊?”
      “要!”这次的声音,比之前的都大!看来,大家明显都被王惜的眼泪征服了。
      最后,给两人定下的情景是“吻别”。
      王惜和邱霖分站舞台两边,面对面的渐渐接近。最终在相距一米的时候停驻。王惜深情的看着邱霖的眼睛,“今天之后,又要分开了吧?这次分别,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而下次的再见,也不知我是否还活着!”,淡淡的哀伤弥漫开来,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能做你男朋友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你!”又是这句话响起。可是这次,邱霖却将王惜温柔的搂入怀中,并轻轻的吻上。
      就看大屏幕上,一行清泪从王惜的眼中滑落,经过脸颊,最终在两人紧贴着的胸口里消失不见。
      哀伤虽淡,却是那么明显,在加上那令人回味的对白。观众的心都跟着微微痛楚起来,陷入两人的情绪里,甚至忘记了鼓掌。
      “还没看够啊?”主持人调侃的声音响起。才将大家从沉浸中唤醒。随着掌声的最终响起,台上的两人也渐渐分开。
      活动是成功的!并在大家的热烈掌声和深深不舍中结束!他们都会看那部剧的吧?因为他们都想知道结局。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了!大家都各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中午,邱霖公司的经理突然出现在酒店。原来,是邱霖的公司看到了王惜的潜力,想要签下他。
      “你想把演员当作职业吗?”这是导演在问。知道邱霖公司的意思之后,王惜将导演、小宝和邱霖都叫到一起商量。
      看了看邱霖,王惜在脑子里对自己说“我只想跟他在一起!”,最终对导演摇了摇头。
      “我看,还是不要签了,当演员很累的!一旦签了约,就有很多麻烦事!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自由了!而且,如果你想演戏的话,就算没有签约的公司,有好的剧本,妈妈也可以找你演啊!是吧?妈!”这是小宝的声音,他第一考虑的就是王惜的身体。而导演,也在一边配合的点着头。
      “小宝说的对!签了约虽然更有发展,但是也很麻烦!你的身体不好,还是不要签了!”邱霖也为王惜的身体着想。而且,在他想来,只要王惜接受了自己,他一个人赚钱,是完全可以养活王惜的。
      “嗯!那就不签了!”王惜做了最终决定。
      “对了!这里已经结束了,你要去哪?”邱霖对王惜接下来的行程很关心。他还没有告白呢!
      “我也不知道!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王惜确实是无家可归的。
      小宝刚要邀王惜跟他回家,邱霖就抢着说“那你跟我去台湾吧!我带你好好玩玩!”
      “啊!”王惜被这突然到来的邀请弄的一愣。
      “台湾很好玩的!还有很多好吃的!很多名胜!还能见到很多明星!”邱霖不遗余力的介绍着台湾的好处,生怕王惜不答应。
      “你要照顾好哥哥哦!吃东西要有营养,能增强抵抗力的最好!还要看着他吃维生素和营养品!如果哥哥病了,我唯你是问!”好像王惜已经答应了似的,小宝向邱霖说了一堆的注意事项。
      这时,导演说话了“去吧!散散心也好!不要想太多了!”然后也对邱霖说“照顾好他!”
      “是!保证完成任务!”邱霖开心的答应着。
      就这样,在办好了旅游签证之后,王惜跟着邱霖踏上了宝岛台湾。王惜不愿意答应签约演艺公司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办台湾的工作签证,是要验那个病的。这样,王惜得病的事,就瞒不住邱霖了。
      总之!目前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王惜的心情也是,王惜的身体也是,王惜的爱情也是。让我们怀着一颗祝福的心,衷心的祝愿王惜能够获得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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