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是谁 ...
-
“你们以为我疯了吗？我没疯，我清醒的很，这就是证据，”李诚从圣经里抽了张照片出来，“你们看，这个就是我女儿脖子上的伤口，她是被人吸血后，失血致死的，杀死她的人是吸血鬼！”
照片上清楚地显示女孩的脖子上，有被人牙齿咬开的两个洞。很明显确实就像电影里常演得那样，是吸血鬼留下的伤口。一时间飞机上的众人都有些惊慌起来。
“你们都有嫌疑，”李诚从吧台下拿出一捆绳子，又从怀里掏出把枪，指挥着徐华（一个二十来岁的俊朗男生，自由职业者）将六个捆了起来，“捆紧点，别耍什么花样，枪可不长眼。”
等徐华捆完人，李诚上前又将徐华也捆了起来。现在，原本幸运的七位中奖者都成了李诚的俘虏。
“你们中一定有一人是凶手，”李诚疯狂地将枪的保险打开，用枪在七位中奖者的头上挨个比划着，“我们就来试试，谁才是凶手。”
李诚从吧台下拿出一串散发着诡异味道大蒜和一只闪着冷酷光芒的十字架，“吸血鬼不都害怕大蒜和十字架吗？我们就来试试，如果让我找到那个凶手，我一枪打死他（她）。”李诚将大蒜和十字架挨个放在七个人的头上测试，可惜众人都很正常，没什么反常的地方。
“我在你们的酒水、饮料里也掺了圣水，看来也没什么用。”李诚自言自语道，疯狂的表情显得那么可怕和扭曲。
宁凡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有种吃了恶心东西，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也不知道这个疯狂的父亲是从哪里搞来得圣水，希望吃不死人。
“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李诚从怀里摸出把匕首，匕首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冰冷的光芒，“我听说吸血鬼有极强的恢复能力，即使被人切下了手指也能马上长出来，我们现在就一个一个的剁手指，放心死不了人的。”
望着李诚疯狂而执着地眼神，每个人的心里都咯噔一下，泛起了凉意，他是个疯子！
“从谁开始好呢？”李诚一手持枪、一手持匕首，来回在七个人的面前晃悠，他的眼睛泛着可怕的红血丝，像是恶狼在挑选可怜的猎物。
“你是个疯子！放开我们！”徐华（一个二十来岁的俊朗男生，自由职业者）忍不住叫了起来，男孩因为紧张，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
“疯子？对，当我知道女儿被人杀了的那一刻，我就疯了，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就是为了将你们聚集起来，我一定要找出凶手，如果找不出来，你们都要陪葬，”李诚疯狂地挥着手中的匕首，“就从你开始吧，”李诚用枪指着徐华，一步步向他走去。
“不，”徐华急促地叫了起来，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避开已高高举起的匕首。他激烈地扭动着身体，可能是求生地欲望激发了他无穷地潜力，他竟然挣脱了捆绑住他的绳子。他一刻也不停留地扑了上去，与李诚搏斗起来。
俩人扭打在一起，疯狂地争抢着李诚手里的枪。众人对这一变故惊呆了，因为被绑住了手脚，也不能上前帮忙，只能干着急。大家心里都在期盼，若徐华能制住李诚，那大家就安全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惊呼响起，是飞机驾驶员听到了动静，打开机舱内部的门，反过身来看。
机舱里乱糟糟地，乱成一锅粥。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了，子弹特有的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机舱里一时静得可怕，这一切的一切，发生地太快了，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等大家清醒过来，有人——中弹了！
宁凡清醒过神来，仔细观察起情况来。中弹的是飞机的驾驶员，他正捂着胸口，一脸得不敢置信，他的胸口泛起一抹刺眼的红色 ，鲜血在他的胸口绘出一朵妖艳的血之红花。飞机驾驶员跌跌撞撞地转过身，扑倒在驾驶台上不动了。
徐华惊愕地迈着僵硬的步子，上前探了探驾驶员的鼻息，煞白的脸色和颤抖的手无声地向周围的人们传递出这将是个噩耗。
“怎、怎么样了？”宁凡清焦虑地问道。
“死、死了。”徐华上嘴唇轻磕着下嘴唇，声音若蚊蝇。可飞机上的众人却听得一清两楚，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哈—哈—哈，好极了。”李诚疯狂地扑了上去，复又将呆若木鸡的徐华捆绑了起来，一边捆绑一边得意洋洋道：“没有了驾驶员，这架飞机又没有自动驾驶功能，很快就要坠机了，你们都要死，都要给我女儿陪葬。”
“你是个疯子！”宁凡清气得大叫，“快放了我们，我们是无辜的！”面对李诚扭曲的脸，通红的眼睛和疯癫的动作，宁凡清有些不寒而栗。
“无辜？”李诚怪模怪样地叫了起来，“我的女儿才是无辜的，警察已经调查过来，你们没有一个人有不在场证明，谁都有可能是吸血鬼。”
“你，”李诚指向马德明，那个秃顶、大肚的中年大叔，“说自己是公司老板，其实你有不为人知、难以启齿的怪癖——恋童癖，对不对？你常花钱买小男生或小女生来亵玩，你这个变态！你就是吸血鬼，所以看到我女儿，就拼命地、拼命地把我的女儿的血全吸光了，对不对？！”李诚愤怒地大声嚷了起来。
“我没干过，”马德明激动地叫了起来，“我、我是真心疼爱那些小朋友，再说我给了他们很多钱，而且我什么也没做过，我是无辜的。”
“你，”李诚指向余梅，那个三十来岁、身着职业套装的干练女白领，“你为什么要做国际会计事务所职员，这个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牲口使的辛苦的工作呢？网上曾经盛传的那段虐猫视频，始作俑者就是你吧！你这个以虐待小动物发泄压力的惯犯！你在各国、各地到处飞来飞去，好伺机作案，你这个凶手！呸！”
余梅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了半天，才哭着说道：“我真没——没干过，我根本不敢杀人，只敢欺负、欺负小动物而矣。”
“你，”李诚指向周军，那个绿豆眼、微驼背的报社记者，“说什么报社记者，你不好意思说，我来替你说吧，三流报社花边娱记，没有职业操守，有钱就是娘，专门挖人隐私的家伙，一定就是你干的，你这个下流坯！”
周军吓得都尿湿了裤子，他抖着腿，尿骚味弥散在空气里，让人作呕，“我——我没干过，我连杀只鸡也不敢。”
“你，”李诚指向徐华，那个二十来岁的俊朗男生，“自由职业者？”李诚怪叫起来，“呸，你是被人辞退的，你做过飞机的乘警，为什么会被人辞退？是不是因为你杀了我的女儿，事情败露了，所以才失业的？”
周围的人一下子惊慌起来，都睁大眼睛看向徐华。徐华的脸色白得像墙壁一样，一点血色也没有，他低喃道：“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你胡说。”
“而你们，”李诚指向宁凡清和何浩，“学生？吸血鬼最会伪装了，完全可以伪装成学生，然后以此接近我的女儿，伺机作案，就像暮色之城一样，多可怕的吸血鬼学生啊！”
宁凡清被这个指控惊呆了，这无稽的言论让他一时竟无法反驳。
“你，”李诚指向麦克，那个来中国旅游的英国人，“吸血鬼就是来自英国的，你就是吸血鬼，对不对？”
麦克吐了一串的“NO、NO、NO”，李诚根本没有理会他，神经质地喊道：“你们都是凶手，都是吸血鬼。都应该去死，给我的女儿陪葬。”
就在说话间，飞机因为无人驾驶，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摇晃着慢慢向下坠去，引来众人紧张地惊呼。
李诚跪在地上，也不管飞机摇晃地越来越剧烈，独自低下头抱着圣经开始祈祷起来：“感谢圣父、圣母及圣子，请让那该死的凶手下地狱，让我的女儿的灵魂得到安息，阿门。”
情势越来越危急，飞机失控地一会儿上行、一会儿下行、一会儿左晃、一会儿右倒，七位被捆绑成猪仔状的幸运中奖者，面无血色、狼狈不堪，一时间飞机上响起各种哀嚎、尖叫和咒骂。
“现在是几点？”一个声音在喧闹的机舱里响起，又很快被尖叫和咒骂所盖了过去。
“几点？”李诚抬起头，恶劣地笑了起来，“是谁想知道自己死亡的时间吗？”
飞机里闹哄哄地，也没人回应李诚。李诚也不以为意，他看了眼手表，大声地念道：“凌晨四点，太阳还没升起呢，你们再也见不到今天的太阳啦！”
“疯子！”宁凡清使着吃奶地劲想挣开绳索，可惜绳子绑得太紧了，怎么也挣不开，宁凡清看向周围，发现大家的情况都是一样的，怎么办？怎么办好呢？
情况岌岌可危，飞机向下坠落的失重感压迫着每一个人脆弱的神经，有些人已失声痛哭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