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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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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一会儿,他们被带进了一个椭圆型的场馆,场馆的构造很奇怪,有点像迷你版的罗马竞技场,没有屋顶,可以直接看见蓝天和白云,场馆的外圈是三层的石质阶梯,现在坐满了围观的人群。场馆的正北方、正南方、正西方各有一扇门,是场馆的出入口。正东方有一排雕刻精美的石凳,石凳上放了些软垫,显然是给特权阶级准备的。场馆的中央有个大木头笼子,显然是给囚犯准备的。
宁凡清与张容勇就是被人从正西方的入口给押解进来的,士兵们将他们赶进木笼子里。那个光头胖子站在木笼子旁一脸兴奋地看着他们。等那排雕刻精美的石凳坐满了长袍男人后,光头胖子开始大喊,“静一静,静一静。”
一时人声鼎沸的场馆慢慢安静下来,光头胖子清了清喉咙道:“各位尊敬的大人,我抓到了两个男巫,他们是邪恶地撒旦的使徒,是给我们带来不幸地源头,我请求法庭处以他们火刑!”
光头胖子的话音而落,场馆内又哄吵起来,“什么,男巫!”“这真是太可怕了!”“男巫?是比女巫更利害百倍的巫师吗?”当然,也有小部分的质疑声:“他们真得是巫师吗?”“他们看起来像个孩子!”
坐在那排雕刻精美的石凳上的长袍们也是表情各异,有人惊讶,有人阴沉,还有人露出愤愤的神色来。
“肃静——”石凳上,一个法官模样的长袍将他的木榔头敲得砰砰作响。长袍法官倨傲地问道:“你如何证明他们是男巫?”
光头胖子道:“我有人证,有人看见他们的手心能喷出火焰。”胖子挥了挥手,示意将证人带上来,胖子补充道:“只有巫师的手心才能喷出火焰,那是恶魔的力量。”
很快证人被带了上来,证人就是山腰小屋的主人,那个中年大叔,中年大叔抖着声音指证张容勇:“我向上帝发誓,我亲眼看见他的手心突然窜出火焰,是真的——”
宁凡清无语了,张容勇也无语了,合了半天,就为了这么个误会,不就是打火机吗?吓得他们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张容勇赶紧解释:“那是打火机,不是手心喷火,是打火机!”
宁凡清也长舒一口气,还好是个误会啊,这里虽说是刚开发的旅游景区,可有落后到连打火机都没见过的地步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点!
光头胖子冷笑一声:“什么火鸡?那就是恶魔的力量,他们是男巫!”光头胖子的话让周围的人群又骚动起来。胖子又道:“他们长得和我们完全不一样,是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我们都是蓝眼睛、黄头发,只有撒旦才会长出黑色的头发和眼睛。”
“肃静——肃静——”,长袍法官又开始“砰、砰”地敲他的木榔头。
光头胖子向法官弯了弯腰,“大人,我能证明他们是男巫,只要用这把刻有十字架的小刀去刺他们的胸口”,光头胖子高举起手中的小刀向周围的人展示了下,“人会受伤流血,可巫师是不会流血的。”
宁凡清和张容勇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那把小刀看上去很锋利的样子,被捅一下虽然不会死,但肯定会很痛很痛的。
长袍法官点点头,示意光头胖子可以去证明了。光头胖子一步步地向他们走去,嘴角的狞笑拉扯出诡异的弧度,一旁的士兵粗暴地将他们的双手反折在身后,并将他们的T恤撕开,好将他们的胸口袒露在空气中。
“啊——我想起来了,”张容勇大叫起来,“你是那个——那幅油画里的光头胖子。”他急切地望向宁凡清,“就是村里博物馆里的那幅油画,就是金发D罩杯大屁股美女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那幅油画。”他肯定地说:“画中的美女胸部很大,我记得很清楚!”
这么一说,宁凡清也记起来,是有那么回事,画的布局很诡异,画风很阴暗,画的左上角有个石头教堂,画的中间有个金发女孩,女孩被绑在十字架上,她的脚下有很多木材,画的右下角是个拿着火把的光头胖子的背影。虽然只是个背影,却和他们面前的胖子说不出的相像,可现在想起这个有什么用?
张容勇一急说的是中文,光头胖子听不懂,可这一点儿也不妨碍他的动作,他干净利落地向张容勇的胸口刺去。宁凡清急地大喊了一声,张容勇也紧闭起眼睛,等待着预期中的痛。
“嗯?不痛,一点也不痛啊?”张容勇慢慢睁开双眼,惊喜地冲宁凡清嚷道,“不但不痛,一点血也没流呢!”
宁凡清惊疑不定地看着光头胖子,那个胖子也照样向宁凡清的胸口气势汹汹地来了一刀,胸口有些轻微的钝痛,即没有流血也没有伤口。
光头胖子将小刀收入袖内,转身向长袍们示意:“各位大人请看,他们都没流血,也没有出现伤口,这就证明他们是巫师!”
场馆内的人群沸腾起来,“我的儿子就是他们害死的!”“他们是魔鬼!”“噢,上帝抛弃了我们吗!”“看在上帝的份上,烧死他们!”“可怕的男巫!”
宁凡清回过神来,赶紧喊道:“不对,他耍诈,那刀有机关,是可以伸缩的那种!”
光头胖子得意地笑起来,也不辩白不理会宁凡清的话,又开口道:“各位大人,恶魔是不怕火烧的,只要把他们的手放在圣火上一烧,一切就一清二楚了,若是被烧伤就是人类,若一点事也没有,他们就是巫师!”
长袍们交头接耳了一番,全票通过,同意再做次实验。光头胖子打了个手势,旁边自有人送来一盆徐徐燃烧的火盆,火盆里火焰忽明忽暗地闪着奇怪的蓝色光芒。
“是圣火!”“上帝保佑我们!”“他们真得是魔鬼吗?”周围的人群发出各种惊叹,长袍法官又开始敲他的木榔头。
等周围都安静下来,光头胖子上前一把抓住了宁凡清的左手,使劲将宁凡清的左手拉出木头笼子,并压向那个火盆,宁凡清挣扎不开,而胖子的力气大得出奇,好在二、三秒钟后胖子就拿开了宁凡清的手。胖子举起宁凡清的左手向周围的人群示意。
预想中的高温灼伤并没有发生,被迫在略烫的火焰中烤了一会儿,宁凡清的左手有些熏黑,但可以明显看出竟然一点烧伤都没有。宁凡清自己都惊呆了,难道,难道自己真的是巫师吗?
宁凡清的表情异常的严肃,他正在思考,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火焰也不太烫呢?对了,可能是酒精!他大叫出声:“可能是酒精,很多魔术师都会用这招来表演,假装被火烧到了,其实一点事也没有。是假的!”
可周围的人根本不理他的解释,他们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烧死这些可恶的男巫!”“让他们下地狱去吧!”“我的儿子、女儿就是他们害死的!”“他们诅咒了我们!”“烧死他们!”
光头胖子得意地望向长袍们,连长袍们都开始激动起来,“噢,让男巫都去死!”“是他们毁了我们的村庄!”“是撒旦派他们来的!”
长袍法官用力地敲了敲他的木榔头,可人们太激动了,根本没人理他,他只好大嚷起来:“把那个女巫也带过来!”
很快四个粗壮的士兵扛着个巨大的十字架过来,十字架上绑着个美丽的不可思议的金发女孩,女孩紧闭着双眼,眉头皱得紧紧的,红艳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昭示着她是活人而不是一个标本。可即使是这样,那难以言语的暧昧吸引力弥散在女孩的周围,让人有种想要冲上去一亲芳泽的疯狂冲动。女孩的额头绘着图腾,像是古老的文字,又像是奇怪的画,在流海的遮掩下若影若现,给她平添了谜样的野性魅力。
张容勇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喃喃道:“是那个女孩,是那个油画中的女孩!”油画只是画出了女孩的美貌,却无法表现出那种让人为之疯狂的情态,只有真的看见她,你才能明白什么是美!张容勇觉得只要女孩能看他一眼,自己就是死也值得了!
宁凡清望着那个金发女孩,一种莫名的熟悉在他心底沸腾,他可以肯定除了在油画上,自己绝没有见过她,可那种难以言语地激烈情绪好像要冲出身体一般。
光头胖子痴痴地望着金发女孩,喃喃道:“为什么女巫会长得那么美丽!”他痛苦地转过头,更加恶狠狠道:“去圣河,让上帝来审判他们,将他们绑上铁链扔下圣河,人类是不会浮起来的,若是巫师就会自己浮上来。”
周围的人像疯了似的跟着大喊:“扔下去,扔下去。”
宁凡清与张容勇苦笑的望着对方,虽然他们希望这是个玩笑,是个恶作剧,但他们心里都开始明白,这群疯子是认真的,他们穿着中世纪的衣服,说着奇怪的英语,即不认识打火机,又相信巫师的存在,这里是个不正常的世界,处处透着怪异。
铠甲士兵粗暴地将宁凡清与张容勇拉扯出木头笼子里,将沉重的铁链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他们的身上,然后扛起他们向圣河走去。
拜这群铠甲士兵的粗鲁行动所赐,宁凡清被打了一鞭子的右手手心又开始渗血了,鲜血顺着手指一滴滴地掉在地上。可谁都不关心他的伤口,人们跟在士兵的身后疯狂地喊着:“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有没有觉得我们很威风,”宁凡清打趣自己,“我们躺着被人抬着走,那群疯子还得自己走路。”
张容勇困难地转过头,望了眼同样被捆着猪仔状的好兄弟宁凡清,“我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那么漂亮的金发美女做陪,死也值得了。我可警告你,朋友妻不可戏,到了下面你可别打她主意,她是我的啊!”
宁凡清望向那个金发女孩,女孩比他们略好些,几道草绳将女孩绑在十字架上,只是起固定作用,并没有用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