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什么是什么》湛然

24、复仇是什么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轻快的手机铃声响起，南北拿出手机一看，是之前那个情报猎人的来电。『难道是有关颜昔的消息』几乎没加考虑，南北接通了这番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个似曾相似的声音：

　　“可爱的南北，^_^ ！你跑哪里去了？也不联系我一下。害得人家担心了好久～～”
　　『侠客！』从声音中认出对方的身份，南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刚想挂断，就看见笑得一脸纯良的侠客正站在离自己不远处，一边拿着电话和自己通话，一边朝着边走来。
　　“头发怎么剪了？要不是团长说这个就是你，我还真不敢确认呢。”

　　左手看似友好的握住南北的胳膊，将对方牢牢掌握在手里的侠客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团长，我已经抓到维纳斯之蝶了。行动可以开始了。”

　　从侠客和库洛洛的对话中听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南北只有看着侠客挂断电话，然后回头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团长好像刚刚和一位小姐喝完茶。接下来～～南北，一起去玩游戏吧。”

　　昔日相识邀请你参加盛大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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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高高的大树上，南北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夜景。黑暗中灯火闪耀，似乎会是一个宁静的夜晚，但南北知道这种宁静正是暴风雨前的征兆。

　　“南北，已经全部解决了哟。”大树之下已经解决掉外围守备力量的侠客轻轻地唤着被自己放在树上的南北，口气中有几分得意的意味。同侠客一组的帕克则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北，眼神中有点不屑。
　　被侠客和帕克挟持之后，南北就跟着他们潜入到瑟梅塔利附近。就南北的观察，今天大厦附近的保安似乎比之前更加严密。到现在为止，单是侠客这一组就解决了不下二十人。这也是维奥拉的防范措施之一吧～～

　　“呓，你觉得库洛洛他们会成功吗？”
　　『不知道。』
　　“那，你觉得维奥拉会如愿以偿么？”
　　『我也不知道--』

　　“那你希望呢？”
　　『……』

　　『现实不会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

　　在侠客的帮助下，南北重新回到了地面。双脚刚刚着地，她就听见侠客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今天的潜入很顺利呢，'维纳斯之蝶'真是名不虚传。”

　　『青灵，什么是“维纳斯之蝶”？』
　　“蝴蝶的一个品种。”

　　“希望之后的任务也能那么顺利。”淡淡地回应一句，帕克朝大厦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怎么了？”侠客问道，“是团长的打来的么？”
　　帕克点点头，说道：“团长说他正在大厦内享受破坏的乐趣。要我们过去。”
　　“其实我们已经快到了。”
　　“只是，团长难得的要我们在大肆破坏的时候，有个条件……”帕克说到这里转过头，看着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的南北。

　　“杀光所有的人。”

　　…… ……

　　『所有的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南北觉得自己的心脏停了一拍。

　　堕天使的游乐场外黑暗造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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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腾冲天的火光将黑暗的天空照的透彻，夜空中直升飞机的探照灯来来回回扫荡着。密密的枪击声从四面八方不断地传来，间或还夹杂着巨大的爆炸声和人群惊恐的尖叫。

　　真正的战斗开始之后，在旅团众人眼中没有自保实力的南北就被侠客安置在树上，“宝贝应该放在安全的地方”。虽然对卷进这场混战感到极为不满，但是在强大实力前没有反抗权利的南北只有乖乖地呆在原处。

　　“呓，感觉如何？”
　　『有点冷。』

　　现在南北感觉到的不仅是天气引起的身体上的寒冷，更多的是那些凄惨的尖叫带给她的心理上的寒意。外界不祥的火光将明暗的光影投在她看不清表情的脸上。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南北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满月。不知为什么，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大，甚至带上了一些猩红的色彩。
　　看着看着，南北心中一慌，下意识的闭紧双眼。不过噪杂的声音还是固执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那些尖叫声，爆炸声和着其他各种各样的声音，就像一首为一场盛大的葬礼演奏的送葬曲。

　　“看样子今天的攻势比九月二日的来得张狂，库洛洛他们偷个东西有必要嚣张到这种程度么？”

　　『………………我觉得，库洛洛他们是在为死去的同伴复仇……』

　　
　　『嗯，也许不能用“复仇”这个词来表述……』
　　
　　……

　　不知过了多久，外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其后瑟梅塔利大厦底层传来的巨大爆炸声为这场战斗划上了一个休止符。

　　结束了么？这么想着的南北睁开双眼，看向坐在身旁的侠客。此时的他正拿着手机，不停地按着上面的按键。发觉到南北看着自己，他停下手中的活对她说道：“团长那边已经结束了。我和其他人要去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还有下一步？』那会是什么？？南北眨眨眼睛，似乎有点迷惑了。明白她心中想法的侠客就是不肯说，抱着南北轻巧的跳下树之后，他拉着南北朝已经扫清障碍的大厦通道处前行。走了两步，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了南北一个问题：“南北，喜欢古董？”

　　『不喜欢，也不讨厌。』这么想着的南北应对侠客的问题自然是摇摇头表示不喜欢。

　　“这样呀～～”好像遇到了什么很难办的事情，侠客挠挠头无奈地说道：“本来想让南北和我们一起去拍卖会接手那批拍卖品的，但既然南北不喜欢的话--”拖得长长的尾音让南北有了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既然南北不喜欢的话，那就在这里等团长带你回基地好了。”在南北眼中，现在的侠客笑得就像只电视里成精的老狐狸。

　　『什么！！库、库、库～～库洛洛～～』

　　我们的南北一定非常后悔一开始摇头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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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梅塔利大厦的旁边有一座小型的绿化地带，一身酷男装扮的南北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一个灌木丛旁的长椅上。以南北畏惧库洛洛的心性，知道对方要来只有立马打包袱走人的份，怎么可能在没有外人监视的情况下还这么乖乖地等着呢？

　　『青灵，我好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死都不怕，还怕库，库～～库洛洛干，干什么。”
　　『-_-||，你有资格说我吗？』
　　“时运不济，不能怨天尤人。”
　　『嗯？？！！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

　　就在南北忘记自己的处境和青灵聊起文学的时候，一个噩梦中必定会出现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声音离的很近，就像在南北的耳边响起的一样。

　　“南北。”

　　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更衬得周围死一般的沉静。

　　南北的身体不由一震，然后有些僵硬地转过头，大而无神的眸子中映入了库洛洛的身影：柔顺垂下的黑色短发稍稍遮住脸颊上的伤痕，破破烂烂的衬衫，歪歪扭扭的领带……看来他刚刚的确经历了一场恶斗。
　　一辆救护车呜呜地从不远处的马路飞驰而过，闪耀的车灯照在库洛洛的脸上，额头处的等臂十字在明暗之间显得邪肆而张狂。虽然外表很是狼狈，但是嘴角却挂着一丝满足的浅笑，象极了从游乐场尽兴而归的孩子。

　　『是因为成功地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么？』默默地注视着库洛洛，自觉不应该用“美貌”来形容男人的南北心中百味杂陈。

　　之前在同库洛洛的旅行中，南北就渐渐了解到对方是一个价值观极强但同时又极单纯的人。简单来说，极其的自私。他不会对旅团范围之外的人和事抱有些微的感情。所以，他在杀人的时候总是那么从容，而且面带微笑。
　　而现在的库洛洛比上一次见面时更加的自信，这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让此时的他甚至可以用“美貌”来形容。

　　他的美，就像青色的火焰在霎那间冻结而成的一朵暗夜之花。

　　冷静自恃，不轻易的表露任何情绪，所有的计量，所有的阴谋都完美地掩藏在漆黑的瞳孔之后，让人无法捉摸他的心思。

　　『他永远都会这样吧～～』

　　看着那双幽深到分不清瞳仁的黑眸，没有意识到自己使用了“永远”这个词来形容对方的南北开始有些理解维奥拉疯狂的原因：这样的男人，恐怕只有杀了他才能真正的得到他。

　　……

　　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于是她目光微移，收敛心神，不容自己多想。

　　…… ……

　　在南北观察库洛洛的时候，对方也在看着他。当南北移开目光时，库洛洛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伸手拔掉侠客插在南北肩上的天线，他一把拉起坐在长椅上的南北说道：“走，回去吧。”

　　『回去？？我不要～～～我要回小杰那里。』在心中小声嘀咕了几句，南北又听到库洛洛自言自语般的声音--

　　“应该先去服装店把这一身换掉才对。”

　　真假难辨的游乐场外黑暗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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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换衣服的人会是我？』
　　“不知道--”
　　『是原来的衣服不好么？』【湛：点头，确实～～】
　　“怎么会！！那可是我帮你选的！！！你可以侮辱我的外表，但不能侮辱我的品位。”
　　『那为什么那些服务小姐都以为我是男的？』
　　“这个嘛～～是你自己没发育好。怪不得人--（看天ing`~~~）”

　　……

　　『青灵，我还要换到什么时候？』
　　“你大可以指着库洛洛的鼻子说，‘我不干了！’”
　　『你觉得可能么？』
　　“个灵认为，你说‘我不敢了’的可能性比较大……”
　　『……』
　　“知道自己没那个胆子就加快点速度。非暴力不合作对那个男人是无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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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是什么
　　是报复么？
　　报复什么，为什么要报复？

　　因为失去了曾经的朋友？

　　但在流星街中，这只是“强者为生”法则的体现。

　　那为什么还要报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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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坦白，我在玩游戏。游戏让人堕落，游戏让人沉迷，游戏让人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