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明小呆《玄月·续》》天上的童话

48、第四十八章

　　“今天，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是要和女人在一起，还是当我明清的女儿？”
　　书房里，明清厉声的问着明小呆，明小呆趴在书桌前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他很生气，她有本事说她喜欢女人，要和女人生活在一起，怎么现在又要死不活的了？
　　“我能选择吗？我可以两者都要吗？”
　　是奢望吧，明小呆苦笑。连爷爷都不来看自己了，那个把自己当作星星一样疼爱的老人，他现在不理解自己吧。明小呆又想到第一次看到童汐梦的时候，那个女人多么嚣张的样子啊，她们一起去马场骑马，一起晨跑，一起旅行，童汐梦在自己的记忆中总那么不可一世的样子，以为什么都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童汐梦训自己，童汐梦、、、、、、
　　最后明小呆只记得童汐梦在病床上的样子，疼惜原来已经从自己生命中开始了。
　　“我明清生出你这个不孝子女，真是我明清这一生最大的污点，你给我滚，再也不要回来。”
　　明清愤怒，让明小呆不知为何他会那么生气，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无法给他传宗接代吗？还是他老无法面对亲朋好友？
　　既然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明小呆也不好再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把手机放进口袋。往门外走去。
　　与明清擦肩而过时，她又停下来。对明清说着。
　　“爸，请允许我最后这么叫您一次吧。爸，我知道您的苦衷，我知道您那个时代的人无法明白这些。就算您再打我一次，我还是要说的，爸，爱是无国界无性别的，小的时候，您总是把我放在身边学习，让那么小的我就学习您官场上的那些。您一直把我当作接班人在培养，可是您却没有想过，那样让我从小对官场生了厌恶。”
　　见明清没有动作，明小呆才继续说下去。
　　“我喜欢孔明戈的时候，不是因为他怎样帅气，而是您，您呀。我想做个叛逆的人，我想与您为敌，可是我错了，我却是受了伤的。还是您告诉我怎么去放下，我放下了。我也原以为我从此就只能做个没心没肺的人，可是我毕竟遇到了她。”
　　明小呆的泪干涸了，笑挂到了脸上。
　　“我开始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能体会到她的真心，您知道吗。她那么优秀，有那么好的家境，比您女儿不知好多少陪，在我的世界里她就像是一道彩虹，用她像公主一般的身份把我的世界开启。”
　　有点意外明清只是静静的听着，明小呆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维继续说道。
　　“和她相处，我才知道，她也不是LES，可是爸，希望您能理解。我真的爱她。”
　　“你说完了吗？”
　　明清用平时的声音问，明小呆点点头。
　　“滚！滚出明家，以后不要回来。”
　　“好，我滚。”
　　明小呆在心里说了无数次对不起，往楼下走去。楼下遇到明老爷子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
　　“爷爷。”
　　明小呆唤了一声，就哽咽在喉。
　　“你爸没打你吧？”
　　明老爷子关心的问，让明小呆说不出什么好。明小呆只能摇摇头。
　　“那就好，你快走吧。爷爷都听说了，记住呀，孩子不管怎样幸福才是重要的。去吧。”
　　惊愕的看着明老爷子，明小呆不敢相信这是她七十多岁的爷爷说出来的，自己的爸爸都没有理解。为何她的爷爷都没有听她提过，就能懂？
　　“爷爷！”
　　“走，爷爷送你一程。”
　　明老爷子见明小呆不走，怕她又挨揍，便拉着她向外走去。走出家门好远都没有看到明小呆的母亲去了哪里，明老爷子才告诉她，她妈妈也生气躲着不愿意见她。

　　“爷爷，您回去吧。”
　　走到车站，明小呆对白发苍苍的明老爷子说道。明老爷子却并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拍拍明小呆的肩膀。
　　“小子长大了，这回真的知道怎么去爱了。”
　　“爷爷。”
　　明小呆脸红了，有点羞怯的叫了一声，把明老爷子引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来。
　　“都是孽啊。”
　　明老爷子随即又唉息，明小呆看着明老爷子，不明白他的话。明小呆拉明老爷子坐下来，明老爷子才慢慢道来。
　　“爷爷，什么孽？”
　　“我还以为不会了，你知道为什么你爸会那么气愤这件事？”
　　明小呆摇头，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无法替他传宗接代吗？明老爷子又哈哈笑了几声，讲起来。
　　“想当年，你奶奶可是县上的一朵金花，而那个时候还有一个女人叫叶仪云，和你奶奶被同时称作两朵金花。那个时候我还只是叶家的一个帮工，刚从军队退伍回家，就去了叶家做事。可能是因为我当过兵会点功夫吧，叶家就让我当叶仪云的保镖，说白了那个时候就是一跑腿的。叶仪云是大家闺秀，自然是看不起我这类人的，又从小娇生惯养爱惹是生非。她十八岁才能出家门，可能是闷坏了吧，她居然跑去偷看你奶奶洗澡。当时你奶奶出来看到是我，我就替叶仪云背了黑锅。”
　　明老爷子大概是回忆起当时的无奈，又干笑两声。
　　“你奶奶从她房间里出来，让我看得真是脸红心跳，很漂亮。偏偏叶仪云跑过来，打了我几耳光，说我下流，去看人家洗澡。你奶奶却笑了，对叶仪云说，‘敢看还不敢承认，你叶小姐还真是大名鼎鼎的恶’，叶仪云恼羞成怒居然要去教训你奶奶，我当时只是叶家的一个帮工，可是不敢轻举妄动。结果没想到是叶仪云被你奶奶擒住了，你奶奶那个时候调皮的呀。她把叶仪云给拉走了，还让我回去告诉叶家的人，人在她手上，让叶家登门道歉。”
　　明老爷子的记忆可是真好的，明小呆都能想到当时她奶奶是怎么把那叶仪云给弄走的了。
　　“那后来呢？”
　　“后来，你奶奶的话我带给了叶家，叶家却没有以为然，想两家本来是要好的世交。虽然叶仪云从小到大因为不能出闺房，没有见过你奶奶，却是在想她们可能是闹着玩吧。就让我给你奶奶家送了一封信去，说让你奶奶好好待叶仪云，等叶仪云想回去了。就派人去接她。”
　　明小呆有点疑惑了。
　　“叶家还那么大方？自己女儿都在人家那里？”
　　“你奶奶那边的家长也觉得是两个小女只是闺蜜那样的玩乐，还有心让她们继续成为好朋友，却没有想到最后是酿成了大错。”
　　明老爷子着头看着天，像是活到了过去。
　　“一个月后，叶家老爷子大寿，便让我去接叶仪云回去。却得来两个女人离开的消息，叶家老爷子大怒，让你奶奶家还人。你奶奶家的人就找到叶家要人，还说什么叶仪云把你奶奶给勾引跑了。”
　　明小呆停住想问后来的冲动，听明老爷子继续说道。
　　“两家那次就大打出手，直到把两家的关系彻底闹僵，两家的势力也相互不再往来，县上也就是那时候乱了。我正好就去了政府领了另外一份跑差的事，你爷爷我很幸运。那时候还算识得了一些字，就一路上又因为叶家老爷的厚待做到了县长的位子。三年过后你奶奶突然回到了县上，为了不让两家的人再对她追究，我就把她先给藏了起来。后来才知道，你奶奶和叶仪云去了北方，叶仪云在北方遇到了一个男人嫁给了他，你奶奶才回来的。回来是给叶家带信的，那个时候都没有电话，只能写信，可是叶仪云嫁了人之后居然连你奶奶都不见。更别指望她给家里人写信了。”
　　“再后来，爷爷就娶了奶奶，两家人才力挺你到后来吧？”
　　“对，孔明戈的奶奶就是叶仪云的二姐。”
　　明小呆不知为何又跟那孔明戈扯上了关系，明小呆听完才发现原来自己从小还在这么一个环境里长大。
　　“你爸小的时候县上的人都会骂他，因为你奶奶的过去，直到你爸爸当上县长，那些人才没有再骂。可是这样，你爸爸脾气再也好不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明小呆不知道自己的童年明清做了多少努力才让她的童年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没有污点。原来明清极为厌恶的是他自己的童年，而不是真正因为明小呆这件事，都说童年的一件小小的事能影响人的一辈子。何况明清从小还经历了那么大的痛苦，明小呆不恨自己的爸爸，原来就没恨过，现在更不恨了。
　　“爷爷，我、、、 、、、”
　　“好了，孩子，去坐车离开吧。我会尽量帮你的。”
　　明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后代露出一个笑容来，明小呆是他唯一的孙女，可不容有半点差池。
　　“爷爷，谢谢你告诉我这段往事。”
　　“爷爷自然疼孙女了，小呆，去吧。老爷子我虽然没有得到你奶奶全部的爱，却也没有让她受过半点委屈。”
　　你奶奶死都是顺着天意，安安静静的去了。明老爷子坐在那里，像是回忆起过去，像是在把自己融入到了过去里一般。明小呆没有打扰自己的爷爷，抬脚便走，去坐车赶去机场。这个时候，还能赶到这天的最后一趟班机。
　　只要在童汐梦城市里，才能保证自己有任何让她重新爱上自己的机会，才能让童汐梦随时能找到自己。明小呆嘴角扬起了笑，那笑像是在经历了一场罹难的洗礼，再也没有过去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