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局(一)GL》情迷柏拉图

13、第 13 章

　　十三
　　晚上的聚餐，气氛很活跃，整个晚上人人都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每个人的脸上都掩饰不住强颜欢笑的哀伤，每个人都无节制地在喝酒，自始至终都有人举着酒杯在向人敬酒，向朋友，向敌人，向舍友，向同学，包括向暗恋许久的人语无伦次的表白，向憎恨的人宣泄不满，很多人在哭，也有人在笑，后来变得很乱，杯盘交盏，人来人往，晓晓看到叶爽在讲电话，小江小若又哭又笑的闹作一团。郑煦和小楼已经在用瓶拼酒，白颜依旧在小楼身边。晓晓也已经有些微醉，朦胧间，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晓晓忽然不敢看这些明明灭灭的扭曲的脸。曾经的四年，瞬间就要烟消云散。
　　一些人陆续离开了这里，晓晓接到李从的电话之后便走了出去。
　　晓晓走过小楼原来坐的地方，小楼和白颜已经不在了，郑煦还坐在那里，晓晓看到他的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见到李从，晓晓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浓烈的酒气。
　　“你喝了不少酒？”
　　“恩，你呢？”
　　“我，还好。”晓晓轻笑。
　　“晓晓，”李从顿了一顿，“我，明天早上离开，去南方，回家，也许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来。”
　　“是吗？”
　　“你会跟我走吗？”
　　“不会，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向往北方。”
　　“欧阳晓晓，你知道吗？你好残忍。，你竟然可以这么平静地拒绝我，拒绝我们的三年，而我，却仍旧渴望和你一生一世。”
　　晓晓抬头，看到李从痛苦的脸已经泪流满面。晓晓伸手抚摸他潮湿的脸颊，“那你会和我去北方吗？李从？”
　　李从将晓晓搂在怀里，“我们就这样结束吗？就这样吗？这样简单的结束？”
　　“是的，分离的结局始终千篇一律，我们只是其中渺小的分子而已。”晓晓幽幽地说。
　　“晓晓，你冷静好可怕。”李从松开晓晓。
　　“事实如此，我们无能为力，可以无恙地接受已经是恩赐。”
　　“晓晓，我甚至怀疑你从来没喜欢过我。”李从苦笑。
　　“喜欢或者不喜欢还有什么意义吗？若我喜欢你，你会为我停留吗？若我不喜欢你，你就可以走得心安理得吗？这一天来的时候，我们都是懦弱的失败者，都逃不掉。”
　　“是啊！可是，晓晓，你不喜欢我对吗？你看我的眼神从来都和你看所有人都一样平静安定，没有期许，我早就感觉到，但我以为你的性格如此，而我可以牵到你的手已经很幸福。记得大三那年的那晚大雪吗，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你的眼神如此灵动，我竟然看到你的眼中流露出快乐的情绪。我想了好久，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原因。我真的搞不懂，你究竟怎样表达你对人的感情，你永远那么隐忍安静，你封藏你内心的整个世界，你自私到不让任何人进入，包括曾经最亲密的我，甚至连你的眼神都不曾泄露过你内心的任何玄机，别人永远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李从深深地叹息。“其实，我也很自私，明明知道自己不能让你开心，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就可以对你的冷淡视而不见，可以把这当作我对你的承诺去实现，可是，我知道我无法实现的。但是，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没有人可以靠近你，你的任性执拗让我深信你不会先离我而去，我渴望这样一辈子，但是不可能，我仍旧把分手拖了又拖，直到现在才讲出口，我知道这将以为着你的解脱，你自由了。”
　　“李从，这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解脱。对不起，我让你这么困扰，我以为------”
　　“晓晓，人群中，你永远那么淡泊，仿佛世界与你无关。你无欲无求的样子会让喜欢你的人心疼，因为会真切地感知到你的脆弱孤单却无法给你依靠，你残忍地将所有人拒之门外，或许，你爱的人就在其中，只是你真相不明。”李从深吸一口气，“晓晓，如过一个人的内心长时间与世隔绝，封闭太久，最后连自己都会不懂自己了，你明白吗？”
　　“或许以前是，以后还会是，但至少今天我是懂得自己的。”晓晓微笑的样子灿若星辰。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的眼睛真切地在笑，晓晓，希望你幸福，找到那个能打开你心结的人。”
　　“李从，你也是。”
　　李从挥手离开，仿佛很潇洒，但晓晓仍然看见他妇过脸颊的颤抖的手。
　　李从，我始终对你不起，我们或许根本就不应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