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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偿夙愿 ...

  •   非常是被自己饿醒的,然后才被眼前一片给吓醒。
      那是一群穿着怪异的古代老百姓。说是怪异,原因在于尽管非常自认作为现代自由撰稿人一枚,她是有浏览群书,对古代服饰均有涉猎,尤其对汉代服饰情有独钟,这群人的服饰装扮,她未曾在任何图文或是影视资料上看到:不属于任何朝代,但男的看起来像是唐朝男子穿着打扮,可是袖口上却又都绣着朵牡丹;女的穿着像宋朝女,偏偏衣服领口大开,跟大唐挤胸女有的一拼,看起来像是大杂烩,且是男女老少皆作此打扮,没有绫罗绸缎。年轻女子拿着手绢半遮个脸不住地朝她瞧,偶尔对着身边人小声议论,年长的直接手指朝她伸几下,又相互交头接耳。
      如她所愿,果然穿越了。可能是小说家的缘故。非常的想象都不好意思用天马行空形容。而这些想象始终逃不开那么几点:对汉代女子服饰的痴迷,水晶在古代的高昂价值,她走狗屎运穿越到令她醉心的汉朝。于是,她在自己的小斜挎包里塞,着一枚金戒指,那是她那个狡诈老娘给她做嫁妆的,三串水晶手链,一串紫色水晶,是非常的姐姐非凡从缅甸带回来的,两串晶莹剔透的白水晶,都是好友姐妹送的生日礼物,还有两块浪琴机械表,她想的是古代没有电,手机电脑是带不过来的,但不能没时间概念,只好退而求其次,装两块机械表备着。有了这些东西,就算在鸟不拉屎的古代,应该也不会穷死然后无聊死。为能自保,非常每天除了写文章编小说,就是去道场学柔道和跆拳道,后者更是拿到黑带。担心到古代被那些食不甘味的食物饿死,她还特意跟着非凡学了几天各国大餐做法。非凡和非常都酷爱美食,只是一个比较喜欢钻研然后自己做,而另一个则巴在屁股后面吃白食。
      她记得最近因为要以她姐姐非凡的经历写本书正憋的焦头烂额,又赶去参加完一高中同学的婚礼,回家路上一时累了见着一有山有水有大草坪的地方,也不管是哪,把车停在路边,就脱了高跟鞋拎着跑到大草坪上躺着睡大觉……
      想到这,非常心里大骇,赶紧低头检查自己--黑红黄三色格子的雪纺长袖极踝连衣裙,六公分的金色高跟鞋,是那天自己的装束。小斜挎包呢?哦,那天躺在草坪上好像把包取下来当枕头了。非常脑子“嗡”得一声炸开,气急刚想大叫,才发觉撑着地的双手被什么咯着了,一看总算舒了口气。她那些小命根儿全都在手腕上戴着,金戒指好好戴在左手食指上。整个一暴发户行头。不管怎么到自己身上的,好在都跟来了。而身下躺的那方草坪没有变化,甚至连这块草坪的位置都跟现代躺的那块不差多少,最大的差别就是周围环境全变了。看眼前这群人也是消暑装束,估计这里也是夏天。
      非常再次抬眼看了看众人,见他们都盯着脚上的高跟鞋看,眸子一转心念丫丫的幸好穿了黑色连裤袜,不然估计得给这群人的口水给淹死。非常轻轻咳了一声,“请问这是哪里?”
      “姑娘是打外地来的吧?这里是安阳。姑娘你睡在……不,额,不是,姑娘你脚下的这块地是安阳首富姬家的。”一书生装扮的年轻男子死盯着地小声回答。
      安阳?姬家?没听过。其实她想问的这是什么朝代。“谢谢公子。”非常说完,叹气地看了眼高跟鞋,在现代穿着这鞋就算不会走路好歹地足够硬撑得住她,这古代怕是走不了了。非常刚想伸手把鞋脱了光脚走,周围一阵冷不防抽气,吓得她赶紧收手假装拍拍身上的草屑和泥土,然后费好大劲才刚站起来,心里暗叫不好,两只鞋跟至少陷进泥土两公分。非常小心抬脚把跟一前一后连带出来,走到草地一旁的大路上,松了口气。青石铺成,大概四米宽,还有不少马车痕迹。这大概就是古代的马路。脚踩在上头,总算踏实了些。本想继续跟那位年轻书生问路,但看那答话年轻书生,这会脖子根儿都还红着,头也不曾抬起,而刚才自己一身怪异躺在草地上睡觉,这些老百姓除了围观,并未作出其他不良行为。民风看来也不差。
      非常小心向围观自己的一位中年妇女施了个礼,“请问这位大姐,离这里最近的客栈在哪里?”
      “啊?姑娘是问我啊……不远不远,沿着这条路走到尾就是四方客栈。”中年妇女有些措手不及,连连高声指着前方答道。“谢谢大姐。”非常微笑答谢,刚想转身去客栈,中年妇女一把拉住非常的胳膊。“大姐您还有事吗?”非常笑问。
      “那个大妹子啊,你这脚上穿的是什么呢?高高闪闪的,会不会闪到腰啊?大伙还都从没见过……”中年妇女不好意思地望着非常。
      也是。高跟鞋是千年后的东西,花盆鞋也得等个千年才出现。大姐啊,其实我也是怕闪到腰啊,没办法啊,参加姐妹婚礼做伴娘啊,净高凑合160的人不敢穿平跟鞋跟那群170公分的妖孽火拼啊。一会去客栈,头一件事就是换掉这身扎眼的行头。
      眸色一转,非常便笑道:“大姐,这是小女子家乡女子所穿的一种鞋子,叫高跟鞋,通常在重要仪式上才穿。小女子一时匆忙忘了换下。”不等中年妇女回话,非常又扭头对着围观人群说,“谢谢大家。小女子初到贵宝地,有不当之处,请见谅。小女子还有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不管朝代几何,非常膝盖微曲双手轻拢往腰间一收,防失了礼。做完这些,非常便朝街尾走去。众人听得,不多会也散开而去。只是心里都在暗自嘀咕:这番邦女子都不束发?

      顺着中年妇女所指的方向,非常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朝前走去,高跟鞋不紧不慢踩在青石地上,发出“咯噔”声。一如非常眼下七上八下的心理。那些水晶手表全都往她手腕上堆,衣服连个口袋都没有,又不好把他们取下来握着过街,只怕就算民风再好,也会引来不良人士的觊觎,只得把手腕上的东西往胳膊上拽再把衣袖往下扯将其遮住。眼下不知朝代,不知这里使用什么货币,不知物价,没有穿越到自己熟知的大汉,连身上所带物品是否真派的上用场也是未知,非常嘴角有些抽筋,甚至怀疑老天是看不惯她在现代不知足,故意整她的。
      这条街挺长。街道两旁全是各色商铺,茶楼饭馆金铺银铺打铁铺应有尽有。路边小摊贩吆喝着小吃和胭脂水粉,街角还真有贴着八角胡打着幌子给人算命的。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里商业该是发达的。看着一金铺,十金九当,非常眼睛一亮,走了进去。
      一进门,一个青色布衣打扮小厮便跑到非常跟前热心介绍,“姑娘想选什么首饰,小店金饰银饰翡翠玉石应有尽有,时下姑娘大嫂们喜欢的各种款式都摆在上头任姑娘选……”非常礼貌回以微笑,一瞬光华硬是让小厮闪了神。
      “小二哥,我初到贵宝地丢了银两,身上有些首饰想换给贵店做盘缠,不知小二哥能否行个方便?”非常轻轻说明来意。
      “这……姑娘,这个得我们掌柜做主。您先喝杯茶坐着,我这就去找掌柜过来。”小厮一边脸红说道,一边倒了杯温茶递给非常。非常也觉有些口渴,接过茶水便喝了一口。好苦!非常一口喷了出来。即使非常的父亲非易天天把苦茶当饭吃,也没能熏陶出非常的饮茶细胞。尤其刚才那杯茶,非常敢断定还是第一次冲水的苦茶。
      喷出这口茶,非常才想起此时此地这举动有多不妥。刚才进门时,她看见柜台后面还站着个账房先生。看样子,这账房先生估摸四十岁,留着个山羊胡,从非常说明来意就一边拨着算盘一边不时扫她几眼,看他那眼神,非常知道人家当她是女疯子。别说这账房,连她自己都觉得比较像个女疯子。先前在大街上一晃,才发觉街上不论男女都有束发。她那头差点齐腰的长发就那么散落披着,连根发带都没有,幸亏她不爱折腾头发,没给染上给什么扎眼颜色。刚才喷出那口茶,更是惊得那账房老头把手中毛笔都落纸上,然后又一声不吭捡起毛笔继续写账本。见此,非常倒也回过神了,搁下茶杯打量柜上首饰,当是聊胜于无打发时间。
      “掌柜的,就是这位姑娘。姑娘,这是我家金掌柜。”小厮半弓腰指着非常向身后的人介绍完,便退在一旁。非常也得以看清来人。身着丝质锦服,年岁跟账房相差无几,左手朝上托着两个碧玉核桃,五根手指不停把玩着那碧玉核桃。非常嘴角微微上翘,想起父亲常捏在手上的赝品。人家那可是真货碧玉核桃,老爹。眸色一敛,非常起身向掌柜的道了个万福,“金老板万福,小女子李果。”然后起身抬眼看着掌柜。李果,早在现代非常幻想穿越时给自己想好的假名。
      在非常打量金禄时,金禄也在打量非常。这女子装束不似我凤天女子,齐腰长发却不束发,还穿着从未见过的高高鞋跟的鞋子,不过鞋子成色倒是颇为耀眼。姓氏虽是我我凤天姓,刚才施礼也不似寻常女子那套,言行眉眼也未有凤天女子的小心与唯诺。该是外邦女子无疑。
      “听来福说姑娘想当首饰?”金禄落座堂内主位。来福见来了客人,便跟金禄告退迎了过去。
      “是的,说来惭愧,小女子初到贵宝地,不想丢了银子,只得出此下策。”非常说完,便拿出那串白水晶。早在金店门口,非常就取下来握在手上。紫水晶是非凡送的,金戒指是她妈送的嫁妆,都不容轻易舍弃。为应一时之急,也只好对不起好友,拿出来解眼下的燃眉之急。那串白水晶是好友燕子送的22岁生日礼物,一串22颗,每颗略比玻璃珠小,圆润剔透。
      “金老板请看。”非常递出白水晶,心在不停滴血。
      看着不吭声的金禄,非常端起手边的茶杯,用盖碗在茶杯上轻轻摩挲等着。非常没有忽略拿出水晶的那一刹那,金禄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接过水晶的手还轻轻抖了下,心底松了口气,也有了些底。
      看着对方拿出那串白水晶,金禄差点就忍不住抢过来观摩了。据说在整个凤天王朝,这种晶莹剔透材质制成的手链,不过三串,均是番邦贡品。先皇在世时,曾将此三串手链作为赏赐,分别赏给当时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和当时最受宠的心妃各有一串,剩下一串,赏给了皇后的手帕交,也就是当年主持姬家的姬老太君。前两年姬老太君六十大寿,姬家广延宾客,姬老太君曾戴着那串水晶项链见宾客,他作为姬家旗下产业掌柜,曾出席寿宴得以见到传说中的白水晶。而眼下这位李果拿出的水晶手链,不论从质地尺寸还是从切割打磨,都远胜姬老太君所戴那串,自然是价值连城。那这手链主人的身份也该是非富即贵,而安阳百里之外,便是京城凤都。想到此,金禄的语气开始小心起来。
      “恕老朽直言,请问姑娘,这手链的主人是谁?”
      “金老板请放心,这手链是一位番邦商人送我祖上的礼物,作为传家宝世代传送,至今到我手上。若非形势所逼,断不能拿出来典卖。”非常想都不想,直接把古装剧台词搬出来。
      “那姑娘是打算去京城办事?”金禄仍不放心,继续追问。
      “实话告诉金老板。小女子祖上本是凤天商人,后来举家经商到外邦定居。这次来故地,本是探访祖宗祠堂,不想半路遭遇洪灾,我和随从又走散。后来碰着一位好心的大叔,坐了他的牛车来到安阳。因财物行李都是随从一路带着,所以今次寸步难行。还请掌柜行个方便。”说完,非常起身再次向金禄行礼。
      非常重新回坐,心里也开始新一轮拉锯。刚才那番话虽是瞎掰的借口,但水涝肯定是少不得的。先前看这安阳城有南方才能生长的垂柳,按地理位置,这王朝该是在中国南方,此时正值盛夏,必有水患。
      金禄仔细琢磨一番,想起前段时间邻水县确实糟了洪水,他家少主还捐了二十万两白银赈灾。如此一来,该是再无甚疑虑。

      “敢请姑娘说个数。”金禄小心问道。
      闻此,非常了然一笑。
      金禄此问必是不再怀疑她的身份和动机。开口问价,应是心里有数。想来在现代,1克黄金约值100元人民币,1克白银不过两块人民币,通常古代货币中的金锭约重1两,跟银子的兑换比例是1:10,差不多值4000块,而1两差不多等值1000文或是一吊钱,一石米的价值。她这串珠子怎么也得换堆金子回来。思及此,非常忍不住嘴角上扬。轻咳一声,非常伸出了左手五根指头。
      “五千两?”金禄细眯着眼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是的,而且是黄金。”非常微笑补充道。
      “还要黄金?!”金禄加重了声音,茶碗也顺手放到桌几上。
      须知,在这安阳城,普通老百姓一家四口一年的生计花用也不过白银百两,这番邦女子居然一开口便是五千两黄金,瞧见她刚才吐出这数的样子,就像是吃了口饭菜般云淡风轻。想他跟着姬家少主在商场滚摸打爬多时,也算阅人无数,此女不可小觑,又忍不住朝对面女子打量一番。
      “金老板也是识货之人。我家祖上这白水晶实是无价。在我番邦河海之外,曾有贵人闻得,愿出十万黄金,家父也未曾应允。小女子此番困境也是形势所逼。待寻得随从,必定双倍赎回。”非常言辞诚恳,再次暗自庆幸古装剧看得多台词背得顺溜。
      “这……”金禄又有些迟疑。
      这番邦女子说得没错,只怕这珠子被京城达官贵人知晓,必定万金争夺。只是姬家产业有个规矩:但凡支出黄金千两,必持姬家少主的应允方可。
      姬家产业虽是遍布凤天王土,不过单笔支出黄金千两的生意,几乎全在各地银楼金铺,买卖数额巨大的京城金铺更是姬家少主亲自主事,地方商铺鲜少有日出千两黄金之时,为是若需用大笔金银,都会提前上报姬家少主,如此规定也未有不便。不巧得紧,前两天姬家少主刚到安阳巡视产业回京城。今次机会千载难逢,这水晶珠子须得买下……
      “小女子此番典卖祖上之物实属无奈,但也不愿过多贬损此物,冲了先人。若是金掌柜不方便的话,那小女子也只好另寻买主。”非常见金禄略有迟疑,干脆起身欲走。虽是才过正午,但也不宜耽搁过多时间。这安阳城繁华不已,自是有别家金店当铺。况且这金禄若是识宝之人,必不会让她真走出店门。
      “李姑娘请坐。老朽方才是虑及当家的规矩,怠慢了姑娘,还请姑娘别介意。请稍等片刻。”金禄眼瞅着非常要走,连忙解释陪个不是,心里也是有了数,立刻挥手致意来福:
      “来福,去支会账房先生一声,就说我要支取五千两黄金。”金禄嘱咐道,扭头询问非常,“李姑娘是要银票还是?姬家银票在姬家所属钱庄金铺银楼都可取用。”
      “金掌柜果然是爽快之人。小女子此番独自行走,也不方便多带金银,烦请账房先生给我四千九百两的银票,十两黄金留作进京盘缠即可。”非常忍住翻江倒海的兴奋,稳住微笑回答。
      “来福,把李姑娘的要求转给账房先生。少主那边,我自会去禀报。”金禄朝账房先生方向看了看,回头对来福说道。
      来福目瞪口呆听着非常的话,又转脸看了看自家掌柜,然后继续一脸惊诧向账房走去。
      “既是如此,掌柜这里有没有钱袋或是荷包之类,算小女子买的。”望着账房先生点着的那十锭金灿灿的金子,非常再次忍住口水,总算想起还得有个不招摇的钱袋。
      听完非常的要求,金禄又忍不住打量非常心里忖道,这番邦女子跟凤天女子果是不同,普通女子要是碰上这等事只怕早已哭哭啼啼惊慌不已,更别说带着这大笔金银独自上路,即使如此,也丝毫不见惧色,言辞眉眼还有些许英气。他日若与随从相遇,只怕真会双倍买回这白水晶。
      神色一敛,金禄回道,“实在抱歉,当家的确实也经营绣庄,但本店却是只买金银首饰。如果姑娘不嫌弃,老朽前几天在姬家绣庄买了只新钱袋,只是姑娘家用颜色深了些,也大了些。”
      买定虽是离手,但买卖常在,看得长远才是生意之道。这金禄确实是个不错的生意好手。非常也再次打量金禄。
      “金掌柜哪里的话。您这般割爱,李果自是感激不已。还请金掌柜告知钱袋价格,小女子自当原价买来。”非常微笑致谢。
      好缜密的心思!虽是小小钱袋,倒也不占分毫小利,免生任何事端,不愧是经商世家。思及此,金禄微笑点头,便又吩咐来福去后堂房里拿出新买的钱袋。
      非常接过钱袋,仔细看了看。绸段料子,椭圆形状,十寸大小,墨绿底色,针脚整齐而细密,一面用金线绣着个硕大的“姬”字,一面则以白丝线绣着一只振翅白鹤,边沿零星缀着些暗色碎石,连她这种只管厚脸皮跟大学姐妹要十字绣的刺绣白痴,也看得出这当是绣庄上品。
      “这钱袋不论绣工还是手工都该是绣庄上品,小女子多有夺人所爱之嫌,再次谢过金掌柜割爱。”非常确实喜欢这钱袋,比朋友从日本带回的福袋荷包什么的都要来的有品质。
      “既是如此,李姑娘就留下五两银子便可。”
      金禄也不推辞,左手继续搓捏着避雨核桃,右手轻放在大红木椅扶手上。
      “如此甚好,那就烦请账房先生给我给九锭黄金,四十五两碎银,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
      非常笑眯眯地对着来福说明要求。来福脸红到脖子根,忙不迭又朝账房跑去。非常忍不住笑出声来,眼角瞅到账房嘴角一抽,眉头皱成几条沟,心里又是一笑。见伙计如此,金禄仍是一脸温和地继续喝茶。
      待来福将银票和金锭碎银托盘端放在桌几上,非常仔细点着。四千九百九十两黄金分成四张一千两,九张一百两和一张九十两,加上一张五十两白银票,每张不过10克重,总共15张,即使还有四十五两碎银也不会太沉。全部装入钱袋收紧袋口,打了个蝴蝶结,往手腕上一套,大小重量适中,非常满意地点点头。
      “多谢掌柜。天色不早了,小女子还有事在身,就不多打扰了。若是有缘,必再来拜会。”非常起身,再次像金禄行了个礼。金禄也不多说客套话,放开茶杯,起身作揖将非常送到店门口,便伸手请行。
      非常笑着朝金禄点头,转身便朝四方客栈方向走去。待非常的背影走远,金禄转身吩咐道,“来福备好马车,即刻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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