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漆之交》那年那月

2、第二章

　　咬唇防止出声的雷义正要到高|潮，忽然听到陈重低低地呼声，立刻一泻千里。
　　“呼……”雷义沉醉在高|潮的余韵中。
　　“雷义，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有点累。”
　　听着此时雷义低沉的声音，陈重觉得心里有种痒痒的感觉，抓不住，又挠不着。就没有开口说话了，陈重只是觉得今天有些奇怪，有说不出是的奇怪。
　　看着从水中的□□，雷义摇了摇头，从水中起来。
　　套上了衣服，雷义就看见，陈重端坐在案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见雷义出来，抬头看着雷义。雷义也到书桌边盘腿坐下。
　　“你早点休息吧，赶了一天的路了。”
　　“嗯，今天喝了不少吧？你也早点休息。”
　　看着陈重的头发还是湿的，雷义拐到屏风后面拿来了棉布。
　　“湿着头发睡，容易生病。我帮你擦干吧！”
　　今天陈重没有拒绝：“嗯？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我们坐坐，等头发干了再睡。”
　　“那行，我们聊天吧！”
　　“好。”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记得，那时我十二岁，去鄱阳表哥家做客，表兄带我去饮宴，在鄱阳最大的酒楼——潇湘路，遇见了你。”
　　那时，迤逦春光无赖，翠藻翻池，黄蜂游阁。鄱阳中多湖，湖边多杨柳，潇湘楼在湖边，那时满城春色，早已到了的雷义，凭楼远眺，陈重缓缓而至，显得满城春色黯然失色。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词“一见倾心”。
　　那日，雷义像换了一个人，不再豪放无忌。只是一味的拿着余光瞟着沉重，不敢直直看他，唯恐亵渎了他。见他不喝酒只是端着一杯茶水缓缓的饮着，看着众人只是低眉浅笑。
　　那抹笑容，深深地刻在了雷义的心中，觉得整个潇湘楼只剩下了陈重一人，全然不在意旁人说了什么。
　　朋友也频频笑他，未将心神带来。
　　“那时，你跟着你表兄王申，那日你穿着一袭青衫，我当时就觉得跟你一见如故了。”雷义缓缓说道。
　　雷义说完，又不好意思“呵呵”的笑了几声。有些话，雷义是不会告诉陈重的，那时的一见，改变了他一生。人生何其之幸，可以遇见一个这样的人。
　　“去之前，表兄对我说：雷义是鄱阳城中难得的豪爽之人，只是平日里斗鸡遛狗，不干正事儿。现在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亲眼看见是不可信的。雷兄是豪爽之人，更是难得见的好学之士、饱学之士。”
　　其实不是谣言，只是雷义遇到了陈重，从此就不是以前的雷义了。那时的雷义，家中富庶，有屋有田，不想其他，只想过他大少爷的日子，惬意而舒心，根本没有想过孝廉之类。
　　“其实这些都是真的，没有遇见你之前，我只懂斗鸡遛狗，真是汗颜了。”
　　是你给我一个目标，是你给我一个希望，从此我的人生不再是毫无意义、混沌过日。
　　陈重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那时我住在表兄家，常常与雷兄一起研读《鲁诗》、《颜氏春秋》等经书。以雷兄对经书的独到见解，令人刮目相看。”
　　为了多接近陈重，那次潇湘楼之后，打听到陈重好学之士，喜研读经书，怀报国之志。从此这就是陈重的抱负就是雷义的抱负了。不分昼夜，研读经书，不放过任何可以进步的机会，拜访饱学之士，只是为了接近陈重，为了他的目光能在自己身上停留。
　　父母为了他的转变倒是着实高兴了一把，以为只是一时兴起，哪知自己的儿子转性了，直到被举孝廉。雷义的努力父母看在眼里，雷父雷母，很感激陈重，近朱则赤啊！
　　得知陈重要在表兄王申家读书，高兴坏了雷义，常常往王申家赶。
　　“那是我临时抱佛脚。”雷义直接道。
　　“雷兄言重了，以雷兄的悟性，雷兄的成就陈重真是望尘莫及啊！”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反复研读经书，只为了你的一句赞叹。
　　那是少年时代最美好的记忆，从那时开始，雷义就没有停下过追逐的脚步，不觉得累，只是近一点再近一点。
　　就这样两个少年成了最好的朋友。
　　“睡吧，今天你也累了。”
　　每次见面都是探讨经书的事情，很少这样子聊天。
　　“好。”
　　“你今天也太累了。你就睡在我房间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