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不二越X2]迷镜》光*影

9、第九章

　　“贞治，好久不见，你还是一样暴力啊。”
　　“你也是啊。”乾的镜片反光一亮。
　　昔日的同门，如今站在各自的星宿上，一触即发。
　　“没想到再次见面就是敌人。”
　　“主上的命令，没有办法。”
　　“你也会变成别人的部下，不像你啊，不会是功力退步到那种地步了？”柳用略带嘲讽的口气说。
　　“谁叫我的主上比我更会用计呢。”乾丝毫没有被挑拨，反而颇有点以奸为容的意味，“兵不厌诈，愿赌服输，向来就是我的宗旨，所以我心甘情愿听从命令。”
　　“你的主上是谁？”
　　“无可奉告。数据是要保密的。”乾说时已掏出符纸，符纸吸引空气中的水汽聚集成水柱。
　　柳也念起了咒语，树起土墙防御，两只召唤兽也同时向对方喷射火焰，小镇立刻燃起熊熊烈火。
　　“你的水是越不过我的土的。”柳从背后抽出了长枪。
　　“那么就来试试看吧。打破别人的记录也是一种乐趣。”乾取出一张灰色的符纸，喊声“显！”也变出长枪，两人同时从星宿背上跳下，面对面站着，又同时摆开一样的架势。
　　“你成长到什么程度了，就让我来验证一下吧。”乾抡起长枪就向柳刺去。柳沉着地横过长枪举至头顶挡住这当头而来的攻击。

　　身后激烈对战的气息即使跑出这么远仍能感觉得到。龙马时不时回头看向小镇的方向。大地的鼓动一直传到森林深处，扬起的尘土抬头可见。
　　“别回头。”手冢命令式地说。

　　乾与柳的战斗即将接近尾声，柳占了上风。
　　乾推了推眼镜，笑道：“不错嘛，做为大咒术师的部下，进步神速啊。”
　　“你不耍花招，光使枪术怎么可能敌得过我。”
　　“那不是花招，是战略。为了达到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但我也有我的宗旨，即使有主上的命令在先。”说完他便召唤回星宿转生消失在尘雾中。
　　“竟逃走……”柳也收起了柳土獐，脑海中突然闪过小时候两人一起修行时乾的誓言。
　　只有和你比试，我一定会光明正大。

　　如果今次的见面不是以敌对的身份，比试会更精彩吧。
　　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柳自语：“算了，还是先带文太回去向主上汇报吧。”
　　柳环顾四周，在被破坏的小镇废墟中寻找他的同伴，却只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不二，丸井却不见踪影。
　　一定是出事了！在和贞治比试的时候！
　　柳连忙上前推醒不二，急问：“文太呢？！”
　　不二揉揉眼睛，随后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他被封灵了！”
　　柳震惊：“你说什么？！”
　　“有人在文太额头画了几笔，我就看到他一点点消失了……没错，那是符咒师的封灵咒！那是禁忌的咒术啊！究竟是谁……”
　　“那人是谁？长什么样？”
　　“我当时被施了催眠术，看不清他的样子，但看外形，应该是个男的。”
　　柳呆在那里，因惊诧和愤怒而放大的瞳孔在他本紧闭双眼的脸上显得格外可怕。

　　封灵咒，能将重伤的“影子”的肉身封印至不知名空间的特殊符咒，思想和□□都被冰冻，借此调取影子本身的力量。可以说，在无法掌控“死亡”，可以“重生”的镜中界，封灵咒就是唯一的杀人武器。
　　而被封印的影子，在现实世界的持灵者，便照不出自己在镜子中的影像了。

　　续神尾和切原之后，丸井也发现镜中的自己消失了。
　　这种只出现在灵异电影里的事怎么可能真的发生！
　　但它的确发生了，并且还在持续……
　　能感觉到的，只有寒意……

　　“龙马，怎么不多吃一点？”不二关心地问。
　　“……丸井…是不是死了？”自上次柳回来报告了这件事后，龙马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他背后那个偌大的黑洞，仿佛要将他整个儿吸走似的，无论他怎么躲避怎么逃跑都难以脱身。
　　“是不是……是不是乾前辈杀了他？”他痛苦地挤出这句话。
　　“不是。”柳果断否认了龙马的推断，“当时我们在比试中，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可是乾前辈是敌人……一想到这点，龙马就觉得晕眩。虽然乾前辈性格古怪，但他绝对是位令人敬佩的前辈。
　　回想起和立海大的比赛中，是他扭转了连败的局势，回想起他的数据网球，回想起他的蔬菜汁……那种讨厌的感觉，现在却都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回忆。
　　[或许我再也喝不到那恶心的饮料了……]
　　龙马盯着他没吃完的晚餐，视线被水雾模糊。但他努力没让眼泪掉下来。
　　[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

　　细心的不二一眼就看出低着头的龙马在想什么。

　　晚饭后，不二敲开了龙马房间的门，笑盈盈地走进来。
　　“怎么了？这么没精神的样子，不像你呀。”
　　是啊，这不是那个傲气十足的越前龙马该有的状态。可是，为什么提不起精神来？
　　“去打球吧。”不二拿起龙马时刻放在枕边的球和球拍。
　　“没有场地……”
　　“我们连球拍都做出来了，难道做不出场地？”不二得意地说着硬拉起龙马往外拽，“走啦走啦！”

　　这是一个古中式的大城市，四周矗立着高大的城墙，将城市围在四方型中，围城外到处是空地，做个临时网球场措措有余。
　　手冢已经等在那了。
　　“场地我已经整理平整了，接下来呢？”
　　“这张是图纸，大小都标注好了，画线的工作就交给你啦。我去找制成网子的材料。”不二将刚才从龙马画的歪歪扭扭的抽象线条中“分析”出来的标准样稿塞到手冢手中，便又跑回城去了。
　　“画线？用什么画啊……”手冢沉思。不二那家伙，老是把麻烦的活交给他。
　　龙马待在一旁看。如果在这做网球场的话，应该算是草地场地吧？虽然是野生的杂草……
　　正想间，只听手冢念起繁复的咒语，在手中聚集起强烈的风之元素，渐渐汇聚成一把长枪的形状，向前挥出时，地面被割开一道深而笔直的沟壑。随后他又换了咒语，空气中的水元素具现出来，被灌入沟壑中，结成冰。
　　仅一分钟时间，场地上就出现了用冰绘制的线条，在阳光的反射下透着晶莹的白光。
　　“这样可以么？”手冢像是自言自语地问。

　　不多时，不二也回来了，见冰线反射着阳光，叹气：“要是反光刺伤眼睛怎么办？”
　　“这四周不是还要拦起来？”手冢指着图纸问。
　　“……”不二顿了一秒，笑道，“原来如此，你还挺聪明的嘛。”说罢也取出四张符纸，置于场地的四个角落，念动咒语，以符纸为媒介形成暗色的结界，将强烈的阳光阻隔在外。

　　龙马见面前突然张起的半透明屏障，好奇地左右打量。不二在结界中朝他招手。他走上前，伸手碰触那面神奇的“墙”，发现竟能穿过去，于是便走了进去。
　　“觉得如何？”不二微笑着问。
　　说不出的感觉……是不可思议吧。

　　最后一道工序，是将木头和破鱼网制成网子。
　　“虽然对你来说有些奇怪，也算是像模像样了吧？”不二摸摸龙马的头。
　　又弄乱我的头发！龙马抱头瞪了不二一眼。
　　不二似乎很喜欢看龙马这样滑稽的表情，满意地笑了笑，又像变魔术般变出张符纸夹在指间，龙马认出那是用来保存物品的符。
　　只听不二轻念声“显”，那符化作一顶白色的帽子带在龙马头上。只是这帽子上写的不是“F”，而是半片枫叶的图形。
　　“这个礼物还满意吗？”
　　……帽子？！
　　久违的自信与充实回归了，帽沿遮住了龙马几天来因旅途劳累而无神的双眼，嘴角透露的不安此时也恢复了镇定，仿佛成了另一个人。
　　从裤子口袋中掏出球，龙马一手举起球拍指向不二，挑衅的目光自然而成一种压迫感。
　　这样的龙马让手冢震撼。

　　“笨蛋！！”不二却没什么影响，还不客气地摘掉龙马的帽子敲了下他的脑袋，“瞪什么瞪，你还没教我们怎么打呢。”
　　啊，忘记了……龙马伸手去要帽子，不二却像逗小猫似的将帽子高高举起：“我要先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