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不二越X2]迷镜》光*影

13、第十三章

　　在从大火中逃生的人中寻找了一遍又一遍，龙马找不到不二的影子。
　　“为什么不去救周助？！”龙马责问手冢，布满血丝的眼中甚至有怨恨之意，手冢只觉得心脏一阵绞痛。他宁愿葬送火海的是自己，可是即使他死了，龙马也会这样着急吗？或许只会庆幸死的不是他心爱的不二周助吧！
　　没想到站在咒术师顶峰的自己会在这种地方摔得全身是伤，他现在希望不二周助能平安地站在他们面前，可以让他不再看到龙马这样的表情。
　　他的祈祷实现了。

　　“你们……没事吧？”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不二回来了。
　　“周助……你还活着？……”龙马忍不住心中的狂喜，在脸上表露无遗。
　　“嗯……”话音刚落，不二就被龙马一把抱住。
　　“太好了！”
　　“等等、很痛诶……”不二苦笑，“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吧？”
　　龙马摇头，抬头看他。
　　不二的眼睛有点红肿。
　　“你哭了？”
　　“没有……这是被烟熏的。”不二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没进过火场。他确实哭了，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观月初的那些话吗？还以为不会再为这样的事有任何反应了，因为他是铁了心了的……

　　当时，正当不二以为自己就此败了时，他最忠心的部下，及时赶到将他救了下来。
　　“我来晚了，主上，对不起。”观月将不二扶至一旁，“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吧。给我十分钟，让我解决他。”

　　没用任何武器，摆好了赤手空拳战斗的架势，观月以极灵活的手法击中了幸村。
　　幸村大惊：“这是……拳术？”
　　“没错，初的咒力并不强，或许可以说相当于没有，因此他的拳术，我敢担保，无人能及。”不二虚弱地挤出一丝冷笑，“你输定了，精市。”
　　又一拳打中右肩。
　　幸村退后几步，冷哼道：“别以为压制我的咒力就可以用花拳秀腿打败我！而且，夜噬看来支持不到你打败我了呢。”
　　正说间，夜噬的结界就开始龟裂，并扩散开来，最后如同粉碎的玻璃落下。观月回头看不二时，他已经因为用咒过度晕了过去。
　　取出召唤的符咒，幸村轻蔑地笑：“谁说我输定了？”随着咒语响起，张月鹿又一次出现，速度的优势再次回到幸村手中。
　　他开始反击。

　　观月的拳术虽快，也及不上张月鹿的移动。
　　这样下去只会白白消耗体力……即使捕捉得到幸村的位置，行动也赶不上。
　　“该死……只能将那家伙叫出来了吗……”
　　他咬破手腕，鲜血直流而下，没有复杂的咒语，也没有媒介的符纸，血在半空中像蒸发了一样，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血祭，奎木狼！”
　　惊醒的不二蓦地睁开双眼诧异地叫道：“初、你做什么！”
　　由血造就的人形逐渐清晰起来，是一头狼人。
　　没有咒力召唤星宿的观月，只能用血来祭祀。他为什么也会成为星宿之一？不二一直不明白。
　　“血祭召唤？你的忠心可嘉啊。”幸村说，口气是嘲讽的。
　　观月没有理会他的讽刺，又摆开了架势，那头狼人也跟着摆出同样的动作，就像他的残影一样，利用时间差交替攻击，躲过了其中一个，却躲不开第二个。
　　幸村的高速移动被克制了。

　　不二不记得他们究竟打了多久，他一直昏昏沉沉的，透支的咒力给他带来很大负担，要恢复得花上不少时间。
　　将他完全惊醒的是真田的怒吼，随后他看到观月的奎木狼的利爪刺穿了幸村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将雪地染成刺目的红色，他那位昔日的师兄，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就这么斜斜地倒下去了……
　　“我们赢了，主上……”观月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树上，滑落在地。他的手腕还在流血——血祭召唤是以血为祭品，只要不收回星宿，就会一直流血不止，直到干涸。
　　他的血几近干涸了。

　　真田连跑带爬地跪倒在幸村面前将他搂在怀里喊着振作点。
　　幸村微笑着道歉说，没能打过他们。
　　就像是在谈论生活小事，他的眼里透出幸福的闪光，是只有在对真田时才有的。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我们可以回去好好修养，再回来报这一箭之仇！”
　　幸村摇头：“周助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会封印我们……”
　　“没错，是我赢了。”不二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封灵符。
　　“你要封印我们二十八个人，是想夺灵吧。”幸村问，口气不急不缓，只是因受了重伤而显得很无力，“有关封灵咒的内容，我也略知一二……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周助，会有报应的……”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必须继续下去。即使有很多人会因此恨我、诅咒我。”
　　“你真的长大了，所以，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幸村说完闭上了眼睛。
　　“我会的。”两根银针分别刺入两人的额头，他们的身体开始消失……
　　真田没有抵抗，既然没有挽回的余地，那么和幸村一起消失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吧……
　　宍户恨自己无能，然而此时的他也逃脱不了被封印的命运。

　　他们的一席话观月听得清清楚楚。
　　“主上……”他艰难地问，“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初。‘赤也他们是不是你封印的’，对吗？”不二走到他面前。
　　“……为什么要这样做？”观月问，“你一直对我们说的只是，为了通过那孩子去镜子的那一头看看。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件小事动用我们这么多人，原来……”
　　“你都知道了，还用多说什么？”不二打断他的话。
　　“所以也要封印我吧……”
　　手上的封灵符回答了他的问题。
　　“为了龙马殿，是吗？”没有丝毫惊讶，却显得释然，观月说出了他的猜测。
　　“……你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你？”
　　“我利用你们，让你们自相残杀，恨我是正常的。”
　　观月摇头苦笑：“我只想知道原因……”
　　不二眯了眯眼，缓缓道：“……没错，为了那孩子。我要为他取得灵魂，必须封印二十八星宿做祭品。”他顿了顿，说，“我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我知道……”观月微微一笑，“那么开始吧，我也是星宿之一。”
　　“……我必须感谢你的忠心。”
　　“忠心？”观月自嘲地干笑了两声，“你以为我只有忠心吗？忠心……能让人做到知道被人背叛还心甘情愿吗？”
　　“什么意思？”
　　“你为了他可以抛弃一切，我也一样啊……”
　　不二默然地看着他。
　　“所以我说你很迟钝……即使能力很强，对自己的事却很迟钝……又或许，你根本不曾注意过我……”观月垂着眼帘，声音也越来越无力。从他手腕上溢出的血已经流得很长很长，像一条细红的丝带上绽放的朵朵血红的玫瑰，描绘着死亡的美丽，惊心动魄。
　　“我知道我比不上他。我终归只是个下属……但我还是想说，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我可以听你说完遗言，别太长。”
　　“不会……嗯——我可以叫你周助吗？”
　　“可以。”
　　“我爱你，周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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