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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蒙面刺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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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纵横交错,相绵相接,似有九道,实则融为一道,威力之甚,远逾九道之和。气劲过处,只听得几声惨叫——锦衣带刀侍卫被九道剑劲所形成的气场迫得拔不出剑,只得坐以待毙。
远在一旁的薛临风乍见此惊变,不由一呆,旋即想到轿中之人有危险,急呼道:“天翼阵,破其剑心聚点。”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匹练似地划空而过,雷电般地击向九把剑的聚点,即剑心所在——龙轿。
“铮”一声响,银芒暴绽,两股完全相异的气劲甫一相触,又同时归于消灭。
蒙面人的几道剑气便如同万流归宗般消于无形,原本由九道剑劲融汇而成的螺旋气场瞬息消散。
强光过后,那原先于部队领头的青年将领已卓立于龙轿前,手持那杆银枪,脸上尽显冷酷的表情,漠漠地环视着九个蒙面人。
王忠嗣亦被方才情景所惊,幸得久经沙场,马上反应过来,抽出随身多年的钢刀,沉声喝道:“好胆,竟敢在天子面前行凶。今日不将命留下,就休走。”
几个蒙面人相互一觑,似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他们原本是想借合九人之力的天翼剑阵,一击必杀,出其不意地行刺轿中的玄宗。殊不料,在此处竟有人识破该阵的弱点,并且硬破了该阵。这不由得令他们心中一震,一时之间居然也手足无措。
其中一个个子较高的蒙面人目中杀机剧盛,他恨恨地瞪了一眼远处的薛临风,咬牙切齿道:“若非这小畜牲从中作梗,狗皇帝焉有命在!”随即又拿剑遥指场中的青年将领,狠狠地道“就凭你,想破我们九人联手的剑阵,找死!”
青年将领古井不波的脸上依然平静如故,只是冷冷地道:“废话少说,犯上作乱者——死!”
银枪霍然出手,青年将领犹如脱缰之马般疾闪而进,枪尖点向正是那高个蒙面人。
而紧随着“死”字音落,王忠嗣则同时出刀,攻向其余八名敌人,切断了九个蒙面人再次联手的机会。
高个蒙面人暗骂一声,挥剑相迎。
九人既被分开,自然也就无法组成剑阵,威力大大地减弱。
青年将领枪发精妙,出枪部位,时间无一不掌握得恰倒好处,高个蒙面人虽想脱身与其余八人联手,却一直苦无机会。
此时的王忠嗣却正渐处下风,颇受压力地苦苦硬撑着八人的进攻。
青年将领正打的顺手,忽然瞥见王忠嗣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不由分心。
高个蒙面人哪肯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迅速地几个起落,跃入其余八人的队中。
正当九把剑将再度联手时,忽听破空而来几声“飕飕”,接着,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叮当”声,是几把剑落在地上的声音。
其中三个蒙面人捂住手腕,冷汗直冒。
原来,这三人手腕上均已插上了三根细长的银针,而这三根银针所扎的部位刚好是手腕力通所聚集的地方。
薛临风从人堆中缓步而出,手中握着一袋针囊。他瞥了一眼那三个蒙面人,义正言辞道:“你们杀人就不对,还要以多欺少,搞偷袭,简直是卑鄙至极。”
那高个蒙面人见即成的好事又被破坏,气地“哇”一声怪叫,直跃向薛临风所站之处,手中长剑如毒蛇吐信般毫不留情地刺去。
剑尖堪堪刺中薛临风的衣襟,一杆银枪已自横里刺出,恰到好处地架住剑柄,阻断了蒙面人的剑势。
青年将领运劲一抖,银枪挟万钧之力往上挑起。高个蒙面人暗叹大意,正待撤剑回身,却悔之晚矣。
银枪如紧粘住长剑般将之带起,高个蒙面面人一时未拿捏住,长剑竟脱手而出。与此同时,随王忠嗣一同进城的部下士兵早已夹冲过来,将几名蒙面人团团围住。
逆贼还不束手就擒!”王忠嗣沉声喝道。
薛临风接住长剑,横带了一眼,脸色稍变,只见剑身微微泛青,显是抹上了剧毒,而且他一眼便认出是见血封喉的孔雀胆毒,不禁皱眉道:“好狠毒啊!”
高个蒙面人见良机错失,再想刺杀皇帝已无可能,甚至连脱身亦难,双目通红,愤然瞪着薛临风和青年将领,似下决心要与二人同归于尽。
青年将领移步至薛临风的面前,用雄伟的虎躯挡在高个蒙面人和薛临风二人中间。
他缓缓转动银枪枪头,冷冷的目光一刻不离地逼视着高个蒙面人,宛若勇斗恶兽的猎人,浑身散发着无畏的傲气。
正当此时,忽地自城门外刮来一阵猛烈的狂风。
这风起得突然,事先竟毫无一点征兆。它就这样猛然地刮起,刮得城内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齐举双臂挡在眼前。
“保护皇上......”王忠嗣持刀遮眼,高声疾呼。
老将毕竟是老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保持冷静,心中想的第一位的还是皇上。
而那青年将领则不同了。
此刻的他,心中绝对没有皇上,也没有王忠嗣,甚至没有他自己。此刻的他,心中就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高个蒙面人。
他闭上双目,任凭狂风迎面吹来,手中长枪在风中“缨缨”作响,似已成为身体的延展,在未知的环境中探索敌人的踪迹。
刹那间,他清楚地感应到那高个蒙面人的动向,长枪应声而起,如影随形般地向高个蒙面人的后背追刺过去。
正当那个高个蒙面人命在顷刻时,忽见狂风中几点寒星疾射而来,指的是青年将领的丹田,檀中以及印堂。
青年将领微一错愕,正待回抢抵挡,却为时已晚。三把尖锋隐闪青光的暗器早已飙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