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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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坐在那里，一时没了声音。就在这时，一只灰色的小东西跌跌撞撞地飞进来，一头栽在陈莫身上，嘴里还不停地冒出：莫莫、越越、玉米这样的词汇。
陈越满头黑线。一直表情淡淡的陆为，微微笑起来，颇有趣地看着那个小东西与沉默兼丑陋男人间的互动。陈军则吃惊道：“那不是……”
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小东西头顶的绒毛，陈莫慢慢听清它的抱怨声：“莫莫，越越坏，抛下巴依，自己吃玉米……”
说着，它还求安慰似的不停地蹭着小脑袋，怎么也不愿把头抬起来。陈莫不知道说什么好，小东西有时是很记仇的，只因为陈越不肯带它出门，所以现在也不肯拿正眼看他。
不过，陈莫抬眼看向坐在那里的陈军与陆为，有些奇怪。巴依虽鼓噪却也很怕生，在陌生人面前一般不会这么自在地撒娇出声，还自在到完全忽视的程度？
正想着，就见陈军大踏步走到近前，一把虚抓住仿佛哭成泪苞的人造小鸟，鼻对鼻，眼对眼，狠声狠气道：“小巴依，见到哥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你不记得哥哥了吗？”
发觉陈军没有恶意，陈莫心头一松。就见巴依可笑地撑着小翅膀，一边使劲地想从陈军的拳头中间挣脱出来，一边气鼓鼓地叫唤：“坏军军，忘了巴依，找不到了……不理军军，放开，放开……”
原来如此，众人心想。陈军叹了口气，神色颓唐地嘀咕出声：“还是没忘啊，真一个记仇的小东西。”
这时，陆为也开了口，道：“放开它吧，谁让你一声不响就决定旅行了？”
松开手，小鸟儿一下子钻进陈莫的发间，还探出小脑袋警惕地望着两人。陈军瞪瞪眼，无奈地回到座位上，撇嘴道：“原来找到更好的窝了……”又转向陆为：“说得好听，你当初还不是一样？”
陆为不理他，对鸟儿无语的举动也似习以为常。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那掌心竟莫名地多出几颗金灿灿的玉米粒。
陈莫眸光一闪。就听他哄道：“小巴依，想不想吃玉米？这里有哦。”那声音仿佛多了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早就盯住玉米的巴依，更是两眼放光，显然抵挡不住诱惑，在陆为说道：“不来就不给吃”时，迅猛而快速地自投了罗网，欢快地开动起来，偶尔还发出：小为最好！玉米最好！这样的称赞。
轻柔地抚了抚可爱的小羽毛，陆为眼里满是怜惜，口中却对陈越问：“是他把它送来的？”
脸色暗了暗，陈越已平静下来，道：“出任务前，就把它寄来了。”
“……还是这么周到！”不知是褒是贬，陆为叹道。转而抬头，对众人笑：“看小东西吃得这么开心，你们不觉得饿吗？”
正嫉妒地盯着他手中的陈军，一听这话，马上就觉得饥饿无比。这一晚确实折腾得够呛，连陈越也感到一丝疲惫，便吩咐陈莫准备些吃的。
陈莫颔首，走出门时，巴依却衔着玉米飞落在他肩头，赖着也要跟去厨房。
无奈转身，三道不明视线就落在他的背部和肩上，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门页闭合，那种感觉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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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下了一锅素面，陈莫不由回想起这一晚的种种。
从陈越口中的夏宇彬到隐堡的夜探；从帝都陈家的夜宴再到核心堡的秘密；从晚间初会的陈军，陆为二人到陈越与巴依，他总觉得有什么被忽略过去？但是，究竟是什么他却想不明白。
下好面，让简送上桌，陈军他们吃得果然香甜。陆为的动作与陈越一样优雅，还不粘一丝烟火气，实际速度却比赞不绝口的陈军快了许多。
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三人也许谈了些什么。看得出来，他们的脸色眉间，比之刚才宽松不少。却不知，陈越是否已下定决心，从季生身上开始着手调查？如果是，那么，他也要再加把劲。
几人吃完，已接近凌晨，于是决定各自先回房休息，明日再说。
倒在床上，陈莫不由又想到：是谁这么大的本事能轻易突破简的防御系统？即使以他现有的意识原力，以及原基因改造过的体质，尚且没有这样大的把握，那人又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入侵者不只一人？又或者，那人也是原基因实验的产物？
至于核心堡，虽也有很多疑问，他在意的仍是他关心的那部分。
比如，经过探查，那艘战舰确实是他需要的，能够进行空间跳跃的飞行装置。但是仍然缺少关键的两样：一是适合空间跳跃的动力装置，另一则是时空触发装置。
前者是要提供飞船足够的空间动力，后者则是要打开时空之门或者说激发时空转换。所以两者必不可少。
而眼下，前者只要有合适的材料就能够监督制造。而后者，需要的不仅是空间方面的助力，还有他的意识原力。也就是说，以他目前的状态，显然还是无法办到。
这先不说，因为那两样他有一定的把握。现下首要的，却是如何突破简的防御系统，在没人发觉的情况下，查清楚那艘战舰的具体数值，和将其带离隐堡的有效方法。以便日后把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并为之后的航行做好准备。
脑中反复构建了几条方案，又想到若干后续动作。陈莫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
保持着睡眠姿势，一动不动了良久，最终，他还是睁开眼，看向窗外依稀的露希合抱……他的星球也有中秋，但天上始终只有一轮明月，只是在那一晚更圆更亮罢了，并没有这里的华彩。
他却无比想念那静夜的美，那种清新的蒙胧与幽静，在这个星球上是难以找到的，让他不能不去想念？
“等彻底掌握了它，再造出动力装置，恢复全部精神力，他也许就可以，再见一见那月亮了吧？”陈莫这样想着，闭上眼，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
他控制着自己，像睡着了似的，不再有其他动作。因为他知道，有个人正在看着他。
自从完成原基因转变，恢复一些精神力后，他就察觉到一双随时随刻在暗地里观察他的眼睛。
不知那人在想些什么？或是出于不信任，或是出于无聊，又或者是想转移注意力……总之，那双眼，对于观察体的执着是不遗余力的。哪怕到了深夜，这种观察往往也能坚持到他入睡之后。
可笑的，他竟然放任了这种状态。
虽然对于“观察体”这一论调，最初也是怀疑、甚至是厌恶的。但在几次屏蔽失效之后，剩下的也只能是无奈，甚至还对之大大方方地展示起自己的一切。
除了不得不隐藏起来的前世，他可说是完全敞开了身心。有时候，甚至还要为对方不顾惜身体的过度观察而操心。
只是，他真的不嫌累吗？这种时候？陈莫无奈地想到：这种类似于较劲的日子也许没有多久了，算了，随他吧。
不停地盘算着，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无论对谁都是如此。
然而，陈莫没想到，机会来的竟这样快？第二天下午，陈越三人一就起赶回帝都，参加中秋宴后陈家紧跟着的家族会议。而陈莫则被单独留在隐堡，以防有人再度闯入……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