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关于纲（by 山本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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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纲（by山本武）
我对于执着的东西，总会会拼尽一切去追求。
舍弃其他所有必须舍弃的东西，只要能够得到便会不择手段。
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如果说我是偏执狂，恐怕也没有任何反驳的道理。
但是即使这样，却依然没有得到最想要的东西。
初中的时候，从未想过自己将来有一天会放弃棒球。
也对，为了棒球都企图自杀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有放弃棒球的那一天呢。
但是，还是放弃了。
因为有了比棒球更加想要的东西。
如果要我在棒球和纲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那么会选择纲吧。
为了能够留在他的身边，该舍弃的不该舍弃的，结果都舍弃了。
不管他露出了多么歉意的表情，应该下决断的时候还是会做出觉悟。
这是他告诉我的事情，那么身为他的部下，我只是遵守而已。
于是，我将我的少年时代献给了棒球，将我的青年时代献给了纲吉。
但是，现在我该将我的将来献给谁呢？
在接到纲吉的死讯之后。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执着于某个人。
因为说句实话我绝对算不上寂寞的人。
不是自满，我的身边从未缺过名为朋友的认。
棒球的英雄在日本学生中总会有这样的地位。
所有人仿佛是看着偶像一般看着自己。
和别人打打闹闹是每天都会有的事情。
和遇见纲之前一个人行动的狱寺，和一匹狼的云雀，和孤苦伶仃的库洛姆相比。
我从来不缺朋友。
但是就结果而言，我还是有了这种名为执着的感情。
想要留在某个人身边，这样的感情，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不幸。
纲在初中的时候并不是一个很起眼的人。
总是一个人躲在一边，显得畏畏缩缩的。
因为运动神经不是很好，所以体育课上总是被两个队伍推来推去的那个。
成绩也算不上很好，最常和他见面的地方是补课班的教室。
班级上很多人都叫他废柴。
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一个很难让人记住的角色。
但正是这样一个胆小的家伙，会在我跳下去的瞬间伸出了手。
紧紧地拽着，怎么也不肯放手。
虽然不穿衣服实在是有点……
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不管什么情况下，纲总会无奈的挠挠脸颊。
然后就这么认识了，就这么搭上了。
就这么不想分开了。
我能理解狱寺对纲的憧憬。
呆久了就会发现，纲是一个很厉害的家伙。
没有多少人会有他那样的度量的，真的。
不管我们做了什么，他总是能够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向我们伸出手。
和他在一起，总觉得很舒服。
于是不知不觉就和他还有狱寺三个人牢牢地黏在了一起。
虽然遇上了很多的事情，有好几次以为就会这样没了性命。
但是，没有比那段时间更加幸福的时间了。
每天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看着狱寺掏出炸弹，然后看着纲挥舞着双手惨叫。
但是这份幸福还是被打破了。
现在想来还是会觉得很后悔。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生气，如果那个时候下手再稍微轻一点，如果没有夺取那个人的性命的话。
纲会不会不用那么急着长大。
“山本，这件事情我会去处理的。”
我只是呆呆的看着搜上染血的雨治金时，而纲却第一次漏出了那么决绝的表情。
“不会有事情的，我会想办法的。”
于是等我终于回过神的时候，连带着尸体的消失，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媒体也好，警察也好，仿佛那个被我杀死的人都不存在一般。
仿佛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这件事一般。
“初中毕业后我就要去意大利了。”
一周后，带着有点疲惫的笑容，纲如此宣言。
明明之前一直嚷着不愿意去的，明明想要留在日本和家人在一起的他，却说出了这样的通告。
“我不想强迫任何人，最坏的情况下，我一个人也必须过去。”
我不是傻瓜，虽然总是在装傻。
早就知道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可能是黑手党的游戏。
当然，我也隐约的猜出了纲在那件事情后做了一些什么。
是他帮我隐蔽了所有的事情，保护了我作为代价便是他的未来。
好沉重啊……
“肩胛骨，我和你说清楚。”
事情后，狱寺把我叫到一边。
“不管十代目怎么想，你必须承担起你的责任。”
仿佛是想要杀人的表情。
“扔掉你那没有用的棒球少年的鬼思想，十代目为了你做了什么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啊。”
所以啊，已经下定了决定啊，原本只是想留在纲的身边而已。
但是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愿望了。
这是我的责任，不管舍弃任何的东西，我必将用自己的一生去偿还自己惹下的麻烦。
但是实际上真的进入这个世界比预想上更加痛苦。
不是说我自己如何，已经杀过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习惯了。
但是看着纲的变化，说实话，不伤感是不可能了。
本质上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一如既往的好脾气，好耐心。
但是，偶尔会漏出的那种冰冷却无奈的笑容，只是看着就会觉得很痛苦，胸口仿佛被压上了什么一样，沉重不堪。
“纲，如果我们没有卷入这些麻烦，你觉得我们会在干嘛？”
“？”
那天很偶尔的提出了这样的假设，如果我们不是黑手党，如果只是普通的中学生，如果只是普通的朋友会怎么样。
他思考了一会。
“这样的假设总觉得很没有意义呢。”然后笑了，“已经成为了这个样子，为什么还会有假如呢？”
“只是想知道纲希望的样子啊。”
“没有想过啊，一般而言考虑这种事情不都是高中三年级的事情吗？而那个时候我已经在黑手党学校了。”他耸了耸肩，“这样的假设还是等隐退的时候再说吧。”
已经忘记了所谓的梦想，即使是现在，也让他疲劳不堪。
肩上的东西太多了，即使这样也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大步向前。
这样的他，一如既往的耀眼，却让人觉得无法接近。
“是啊，我隐退的话，就当个棒球教练什么吧。”
“好像很合适呢，如果能去甲子园就好了。”
“如果进去甲子园的话，决赛，纲一定要来看啊。”
“嗯，如果有时间的话。”
如果有时间的话……
如果隐退的话不会这么繁忙吧，当时只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是管理公司或者其他什么事情，在彭格列这种大家族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总觉得不会有什么事情会难道他了。
但是，现在想来，他所知的不是自己的空余时间，而是自己的生命呢。
“总有一天会分开呢……”
偶然的叹息，并不是只隐退时候的道别。
纲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了死亡的觉悟。
“继承73，就是继承死亡。”
留下的算得上遗书的东西里面，平淡的用陈述句告知了这样一个事实。
他知道了这些，然后，因为他那无谓的温柔，隐瞒我们每个人直到最后一刻。
还真是像他的作风呢。
废柴一样的，不善言辞，害怕别人为了自己痛苦，害怕别人为了自己自责，害怕别人为了自己哭泣。
所以，即使是狱寺，在葬礼那天也未曾留下一滴眼泪吧。
“如果有人在我的墓前梨花带雨的哭泣的话，我绝对会从里面爬出来的。”
他开玩笑一样的一句话，但是我们却知道里面蕴含的意义。
所以不敢哭泣啊。
只能努力的憋着那种名叫眼泪的东西，呆呆地看着那张怎么看怎么扎眼的黑白照。
明明一如既往带着平和的笑容，但是却总觉得哪怕只是看着，便心如刀绞。
“都是三十多的大男人了，哪里来那么多的眼泪。”
万里无云的天空，没有比这种天气更不合适葬礼的日子了。
但是，却无比合他的葬礼。
“在那个世界奋斗了那么多年也没流过什么眼泪，那么回来了就更不该哭泣了啊。”
真的是很过分的BOSS呢，连哭泣的权利都不留给我们。
“笑着吧，这样我会比较安心。”
如果早点告诉我们事实的话，就会有道别的时间了吧。
就不会觉得那可得难以是从了吧。
就不会觉得这么懊悔了吧。
从今天起，我到底该讲我接下来的日子献给谁好呢……
“那个臭小子和棒球当中给我选出一样来，你这混蛋！！！！”
在那样的超级大嗓门的逼迫下，选择出来的是纲。
纲不在了，能够选择的只剩下了那么一样。
“没想到真的能够打进甲子园呢，以你那种充满不明象声词的教育方法……”
时隔很久的再会，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哈哈，很过分呢，我可是很认真的在教学生们哦。不过不单单是进入甲子园哦，打进甲子园，然后获得冠军！接着达成N连霸！”
“决赛的时候，希望能够是晴天呢，我们会去加油的”
“天公会作美的，否则就看不成比赛了啊。”
“什么意思？”
“纲他才不会哭丧着脸看我的比赛呢，说好了，如果打进甲子园，他会替我加油的。”
“十代目才不会这么闲呢！”
“哈哈，不会的，纲那家伙可是很守约的，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约好了的。”
“切……”
是的约好了的话，纲就绝对不会失约。
明天就是决赛了，刚刚在电脑上查了明天的天气。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没有比这样的天气更加适合比赛了。
执着的东西没有了其一，只剩下了其二。
没有得到最想要的东西，那么只能追求其次想要的东西。
这是我得出的结果，虽然我不知道纲是否期望这样的结果。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关于纲（by 山本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