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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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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找到“绝杀”的手段十分容易,他没有暗中打听,而是去了官府,做为时常会做官府悬赏任务的人,“绝杀”在官府那里的印像很好。
不过,官府也不知道“绝杀”的具体地址在什么地方,但在花了大价钱之后,凌云还是得知了在官府和“绝杀”领赏之人的交谈中有过对暖香阁的江城第一名妓的轻蔑与不屑,似是有往来,还挺熟悉。
暖香阁是江城最大的青楼,阁中的头牌便是有江城第一名妓之称的楼心月。
“公子,我们楼姑娘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见的。”老鸨年轻时也应是个绝色美人,如今虽已近暮色,但仍是风韵犹存。
凌云掏出钱袋,出手便是一锭金子,“我只见一见她,最多半个时辰。”
“好吧好吧,进去吧。”老鸨收了金子,随意指了一个侍女让她带凌云去见楼心月。
楼心月是这儿最有名的姑娘,住的便是最好的地方,屋子里十分宽敞,虽是青楼却布置的十分典雅。
楼心月长相娇柔甜美,眸如弯月,面有一对酒窝,笑起让人沉醉。
“楼姑娘。”凌云站在进门之处并不上前。
“小玉说公子有事找我,不知公子找小女子是何要事?”楼心月坐在梳妆台前转身看着凌云,面容娇美,声若黄鹂。
“来向姑娘打听一个人。”凌云单刀直入,“我听官府的朋友说,姑娘与‘绝杀’有交情,我想知道‘绝杀’的青羽姑娘人在何处?”
楼心月问道:“你找她做什么?”
“有些私事,不便相告。”
“我是认识他们的人,但青羽与我并不熟,我哪知道她在哪里?”
“姑娘总该知道与你相识的人在哪里吧?”凌云又问。
“都是他们来这里,我又没去过他们的地方。”楼心月说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他们经常从哪个城门出入。”
说了一半,楼心月就停了话头。
凌云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走上前掏出两张银票递了过去。
“五百两,公子出手够大方的。”楼心月走出撩起珠帘走出来,见了兔子马上撒鹰,“我没去过他们的地方,不过,他们中的老大叫江白离,是我这儿的常客,时常会带着一个叫隐公子的中年男人过来。
不是我说啊,那男的年轻真的不小了,居然还叫什么隐公子,听着就别扭。他们呀多是从北门进城的,因为只有在北门处才有一家虞记点心铺,他们来时时常会带那家的点心,还有,也经常带一些花儿草儿的过来,送过好几种兰花,说是从北城外的回目山上亲自采的。”
“回目山?”
“对,就是回目山,就在北门外,出了城再走个二十里就到了。”楼心月把银票收好,“送你一个消息,江白离几天前来这儿一次,说是有事要离开一阵子,最近不能来找我喝茶,如果你找不到人可不能怪我。”
凌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立刻便离开了暖香阁。
他按楼心月说的去了北城外的回目山,山林外围多有上山打猎打柴的痕迹,但进的深了便不再有很多人类活动的痕迹。
“绝杀”的座落在山林深处,凌云找它费了些功夫,在山中转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地方,一座隐于山林中的青石宅院,墙砖斑驳老旧,看起来距离建立的时间已经有些年头了。
里面的人似乎不多,凌云从傍晚等到入夜,也没见到有人进出,没听到有人说话。若不是有做饭的炊烟升起,真的像一座毫无人烟的空宅。
夜晚,宅子里点灯的地方很少,加上在这种了无人烟的深林里更显得阴森。
凌云小心的跑到最高的那栋房顶上,看着零星几点错黄的灯光,便朝着最中心的亮光处过去了。
他去的房间点着烛火,里面有一个女子正在打坐。
她似乎很不舒服,额头上密密麻麻细碎的汗珠。
凌云从开着窗户跳了进去,青羽听到声响,马上停止内力运转睁开眼睛,但凌云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可是青羽姑娘?”
青羽吸了口气,“你是来救人的?”
“救人?”凌云眉头一皱,有人被抓了,是谁,是凌风和席沐他们吗?
“你不是来救人的,那你是来做什么的?”瞧来人的神情,青羽确定他不是来救席沐和沈艳南他们的。
“本来是来问一些问题,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凌云问道:“有人被你们抓了,可是二男一女?”
“看来你还是他们的朋友。”
凌云剑锋更进一分,“说,人在哪里,带我去找他们?”
“放心,他们好的很。”青羽仰着脖子笑道:“我可没伤过他们,不过,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带你去找他们?”
凌云出手点了她的穴道暂时封了她的内力,这才把剑收回。
“跟我来吧。”青羽没有试图反抗,直接带凌云去了软禁席沐他们的院落。
院外,还是有下人在看守着,见青羽过来抱拳见礼,青羽让他们打开院门,挥手让他们下去,不许有人在附近。
凌云跟着青羽进去,里面的人正是他的弟弟凌风和席沐沈艳南三个人。
“阿风,你没事吧?”凌云越过青羽走进房里。
屋中席沐被绑在床头,嘴里堵着一块布,头上青筋迸发,裸露的皮肤上全是成片成片的红斑。凌风抱着沈艳南半躺在另一边的榻上,也是手脚全都绑着,脸上有红斑,但她的嘴并没有堵上,因为她整个人都已经呈半昏迷状态,嘴里喃喃着,“痒,疼。”
“我没事。”凌风看到自家兄长出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大哥,你怎么来了,他们也你抓来了?”
凌风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了,也不想想凌云怎么可能是被抓过来的。
“席沐和沈姑娘是怎么了?”凌云走到席沐身边探了探他的脉像,并无太大异状。
“他们服了毒,已经三天了,每天晚上都会这样,全身又痒又痛,还不能碰,否刚会更痛苦。”
凌云转身看向青羽,“解药!”
青羽倚在门上,摇头娇笑,“药是老隐下的,我没有解药。”
“他在哪里?”找到了下毒的人自然也就有了解药。
“他跟着我家主上出门办事了,你找不到他,不过,就算你现在找到他也没用,这是他新制的毒,就为了折腾他们俩,根本就没研制解药。”青羽走进来,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们中的毒呀只会让他们每晚承受这样的痛苦,但并不会要人性命,你可以把他们带走,找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慢慢的解毒。”
说着,她看着席沐继续道:“大夫应该好找吧,给他解了毒的那个对付这种小玩意应该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人都这样了,怎么走!
“劳姑娘在这儿陪我们一晚,明天待他们恢复了我们便放了姑娘。”凌云说着转身凌风,担忧道:“你呢,没中毒吗,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三个人都在这里,难不成他们只给两个人下毒,会放过另一个吗?
凌风摇头,“哥,你放心,我没事,是他们刻意要折磨席兄和沈姑娘,没对我做什么。还有,这位青羽姑娘并不是坏人,就是因为她,我们三个才能活下来。”
凌云看了青羽一眼,又回头问道:“跟我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他们抓来的?”
凌风把事情从万剑门讲起,“我们在柳掌门那里拿到了席兄的那块碎玉,确实是和沈姑娘的那块同出一体,也得知沈盟主和席兄的父亲还有另一人曾经义结金兰,玉便是他们的信物。那个人叫江莫离,原名江原,是二十年前的魔教教主,让青羽姑娘去抢玉的就是江原的儿子,这儿的主人江白离,两块碎玉都已经被他们拿走了,不过,江白离说,沈盟主是自杀的。”
“自杀?为什么?”
“不知道,江白离没有多说,席兄和沈姑娘当时的情绪也不太好,不相信他说的话。”凌风闭了闭眼睛,强打精神,他已经三个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了,看着席沐和沈艳南受折磨却无能为无,不仅身累,心也累,“不过,依我看,江白离好像并没有撒谎,沈盟主可能真的是自杀。”
凌云见凌风神色萎靡,让他休息,“我在呢,你闭上眼睛歇一会儿,明天一早我们还要离开呢,你要养足精神,有我在,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担心。”
凌风本想下去找个凳子坐着休息,但他一动,沈艳南但皱着眉头嘶声抽泣,嘴里还喊着:“凌风,痛,难受。”
凌风没办法,只好继续抱着沈艳南,往下躺了躺,找了个相对舒适些的位置闭上眼睛休息养神。
凌云转向青羽,她倒是半分惧色也无,“江湖中素来传闻凌庄主武艺高超,乃是青年一辈的佼佼者,只是不想凌庄主还是个热心人,对朋友重情重义的很。本不关己的事情,却能让凌庄主放下自家事务数月奔波,席沐他真是交了个好朋友。”
“姑娘谬赞了。”凌云说道:“其实有一事凌云不明,还请姑娘告知,你们那么重视那块碎玉,它到底有什么用?”
青羽低下头良久不语,凌云一直盯着她,终于,她开口了,“那三块碎玉能合成一个玉环,而玉环,是打开圣教圣坛的钥匙。”
“圣坛?”凌云说道:“怎么,你们还想光复魔教,重塑往日盛光?魔教被灭二十年来,中间多次有逃生余孽打着魔教的幌子在江湖上兴风做浪,可哪一次不是风吹即倒,自投罗网,难道你们就有信心,不会被武林正道绞杀?”
青羽却是笑了起来,“重振圣教声威,就我们几个小喽啰,怎么敢那么想。是我家主上要去圣坛取回家族秘笈,他的武功多年停滞不前,已经修习到第六层,可后面四层的功法不在他手上而是圣坛之中,所以,他才要拿回玉,前往圣坛。”
“若无此,他大可直接同沈盟主讲,何以沈盟主宁可自杀也不给他?”凌云又问。
“这我哪知道。”青羽给自己倒了杯水,“反正当时沈冲死了,我和老隐就留下来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