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流浪者之歌》大吃帝国酱油子

63、060 无爱的勇士与带着红宝石的观察者

　　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这个世界的存在和消亡。

　　但是什么都不做，任由别人把我忘记。怎么可以呢？

　　我本质上还是那个名为墨菲斯托的恶魔啊。

　　经年间流转的时光打磨了我的尖锐和傲慢，却保留了最真的本质。我愈发地肆意任性，散漫不羁。就算有什么因此引起的挫折困难，我也不会再有改变。我早就臻于完美，这一点我相当自信。

　　当caster组日益嚣张的作为下终于成为不得不正视的大问题时，我发现我内心当中对于剩下的可怜人们充满着满满的怜悯和同情。这群肤浅的人将有用的战斗力都消灭了。

　　布狄卡不用说得是消失了。阿托利斯的手臂被迪卢木多的枪伤到了一直未好。迪卢木多则是被那生怕他反水捅死自己master的Eve下了好几个封印，因为她只剩下一个咒令了。至于吉尔伽米什，没有了心地善良心怀天下的远坂时臣的请求，他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兴趣过来看这样一部拙劣的戏剧。

　　三大主要阶职都因为各种原因发挥不出最强战力。结果，就这样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caster反而成了所有主从的头号大敌。尤其是那个通过死去的少女的躯体堆积出的白莹莹的胴体尸堆仿佛被古怪的魔术赋予了行动力，歪歪扭扭地组合了在一起爆发出诡异的战斗力。

　　除了对城武器别无他法。

　　啊啦，那个叫做韦伯的少年是rider的所有者吧。看上去十分懦弱，而且完全无法想象他将来居然就是那个众人敬仰的埃尔梅洛二世。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和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真是相当互补的一对主从。圣杯一定眷顾了他们这一组。

　　只见征服王豪气冲天地领下围困住这诡异尸堆的任务，并且一点都不藏私地使用了他的对军武器——王之军势。将这诡异的东西搬离至异次元解决，只可惜对军武器再怎么厉害也只能胜负参半地打败人类，对于异物是完全没有胜算的。所以这武器损毁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可惜啊，能够对付这棘手的怪物的人，都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浪费了征服王拖延的这些时间。倒是卫宫切嗣依旧冷静沉着地找到目标，暗中射杀了caster的主人雨生龙之介。

　　手上沾有自己的鲜血的他不惊反喜，高兴地热烈地庆祝自己发现了世界上最漂亮的颜色。单纯得不可思议的喜悦，让我稍微对他有些好感。这样偏执到了疯魔的地步，我十分的敬佩。原来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变态杀人狂呢。（事实上本来就是！）

　　当然再怎么喜欢也阻止不了他的自取灭亡，何况我现在也没那个阻止的能力呢。

　　连个实体都没有，依附在别人的身体上。

　　这么弱小的时候，在记忆中是从未有过的。虽然我一直希望不要那么强大，如果能够弱小一点就好了，但是真正到这个时候，我反而觉得惶恐。

　　真是叶公好龙呢。我凉凉地谴责自己。

　　我突然想起很早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讲的是一对父子的矛盾，父亲总是埋怨孩子怎么不好好学习尽想着玩，假如他能够变年轻，一定不会虚度这些时光。孩子则羡慕着父亲拥有无限的自由以及支配的权利，期待着成为一个不被掌控的成年人，那时他就可以无拘无束地玩了。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父子两人互相说到。

　　有一日，女神使他们的身份调换了。父亲变成的孩子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刻苦用功，玩心总是十分的大。变成父亲的孩子得意洋洋地训斥变成孩子的父亲为何不好好学习。

　　本来孩子也是想如同父亲一样找到平时的小伙伴们尽情的玩闹的，可是一个成年人如何能和小孩子玩到一块。逐渐地孩子发现他的精力不如以往那样旺盛了，他反而更加乐意午后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阅读一份报纸，而不是和小孩子们踢足球。而且他也渐渐对于成年人的复杂感到十分的力不从心。

　　老是被管束的父亲也意识到谁都不会喜欢以爱为名的束缚，同时每次对于他管不住自己跑出去玩的行为事后感到忏悔。

　　在听说女神要离开人间，父子二人双双奔走拜托女神将他们换回来。这样偏离原本的生活，还是恢复比较好。

　　我想我以前究竟是如何的自大才会以为没有力量就等于没有麻烦的呢？

　　力不从心的无力感如同当头一棒敲在我脑门正中央，让我记住这样的耻辱，下一次再不会如此自负。

　　只是，我还能有下一次的机会吗？

　　Eve笑意盈盈地站在高塔上凝视着亚历山大大帝于与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的造物战斗中陨落，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轻轻巧巧地命令lancer乘着这个时机杀死caster，奇怪的是死气沉沉的lancer这次居然果断迅速地完成了任务。虽然Eve的表情仍有些不满，但是对于回到她身边的lancer还是奖励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此lancer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战场上变化瞬息。

　　可我却完全无法用简单的言语去描述rider的陨落。自花间须奈看过的那部叫做Fate/Zero的动漫，rider的死直叫人惋惜，却不得不承认那是他最高的死法，他是怀着荡然回肠的理想与觉悟慷慨赴死，没有遗憾，没有怨恨。坦荡得让人钦佩他的胸襟，并且感人至深。最为距离他最近的master，韦伯也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被这个不拘小节的男人所吸引影响，可以说遇见大帝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不然他不会将这个人铭记一生，并且贯彻他的道竭力去模仿他。

　　我本是担忧自己的出现，会浮云了亚历山大大帝的征服愿望，让他抱憾终生的。可是显然，就算出现了十分巨大的偏差值，这个男人，也依旧豪放如斯我行我素。同样的，不论我煽动的蝴蝶翅膀有多大，他个性所导致的既定结局也不会发生改变。甚至是顺理成章的，韦伯用咒令命令rider一定要获得最后的胜利，一定要获得圣杯，一定要夺取全世界。

　　我不知道由于我的到来，改变无数的未来。是怎样的经历，让这个一直希望证明自己的少年意识到了自己的位置，并且理智坚定地选择了最正确的路，承认了自己当初的幼稚。他就这样庄严地赐予王者奔赴属于强者的战场的体面。明明十分舍不得，却因为体谅大帝的理想而放弃自己的。也许是被那样恢宏的理想所震撼而觉得自己的意气之争是多么渺小，也许仅仅只是不希望拖累别人。韦伯果断地做出了决策。

　　这样的别离如此悲壮，如此伟大。

　　有了这样的觉悟，他也算是成长了不少嘛。

　　将我发散的思维拉回来的是Eve一波又一波无尽的怒气，这样的愤怒还真是少见，从记忆中得知上一次还是她发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我看了看眼前手中缺少了一只武器的lancer，顿时了然。应该说果然如此么？她的愤怒并不是为了lancer为了贯彻自己的骑士道而自折武器，使在圣杯战争中的战斗力减弱。她仅仅只是愤怒lancer违逆了她的心愿而已。

　　她是那样自我任性的孩子，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她自出生也是被人处处顺迎无往不利，事事追求完美，想要全心全意的占有，被溺爱的孩子有这样的个性也不奇怪。

　　Eve是个聪明甚至是有很深城府的女孩子，她同样懂得如何用自身的优势达成目的。只是我却不是明白她为何会像现在这样喜怒于形色，她明明很擅长伪装也擅长隐忍。

　　就好像是故意激怒lancer，逼着他与她反目。

　　嘛，反正我也管不着。

　　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的参与，导致了圣杯战争产生了这么多的变数。

　　应当在此处死去的caster组，却惊人地让伯爵夫人逃跑了。即使没有任何人设计，却不幸陨落于此处的rider。该在最后成为saber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berserker，也提前被对方杀死。甚至应该由肯尼斯动手杀死的言峰神父也活的好好的。但是言峰绮礼又提前被archer所教化。而且远坂时臣也提前被捅肾而亡，虽然言峰绮礼给他父亲找了个什么借口来遮掩这件事，我仍不知道。

　　这个扭曲的世界，虽然每一事件似乎都已经发生或者即将发生了。可是却如同一张被打乱顺序拼图，杂乱无章地拼凑成歪曲的图像。

　　我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

　　怎么我一死，这世界就好像被调入了加速的正常fate世界，短短的时间内，有这样多的events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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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懒得撒娇卖萌了。caster不是bug，是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