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与利·剑指江湖》舆龙舞

4、04 今朝

　　听完了地字伍叁的话，南宫成表现得无动于衷。
　　“你所说的这些我基本都知道了。”他对着地字伍叁说。
　　地字伍叁一笑：“你不可能知道全部。总归有些不知道的部分。”
　　南宫成嗯了一声：“楚衣的信没有听说过。另外，天涯路的兴起与帮会中人的齐心协力是分不开的，更何况，他们招收的皆是武林好手，大部分都是浩气盟里的精英。而隐元会将所有的功劳都归结于叶望之一人，我看，失之偏颇。”
　　“听你的话，就知道你完全不清楚天涯路现在的状况。”地字伍叁说，“自叶望之失踪、楚衣叛变后，陈硕接到天策府的密令，也离开了江湖，重回了官府……”
　　“为什么要离开？”南宫成打断了他的话。
　　“战争。”地字伍叁淡定地吐出了这两个字，“五毒今淇可是幸运得紧，三个月前，她在浩气盟与恶人谷长江之畔的争战中受了重伤，被师兄妹护送回门派静养心蛊。好歹不会让她的朋友难做……现在天涯路的大小事务皆由石帆一人统领，可惜帮会众人走的走，散的散，不服他管的好几个老人，带走了一批高手，自立门户去了。经此变故，天涯路元气大伤。现下帮会里只是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闲人散将，待有事时吆喝几声，无事也就在家种田了。”
　　“如若离了叶望之，天涯路也依然存在，隐元会也不会作此论断。可惜的是，现实证明，天涯路这个帮会，离了叶望之，它就崩溃了。”地字伍叁道。
　　“那叶望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消失了呢？楚衣又是出于何种缘故，居然叛离浩气，投入恶人谷呢？”南宫成似是自言自语地道。
　　桌上的油灯灯火闪动着昏暗的光芒，南宫成的杯子已经空空，地字伍叁左手提起酒坛，为自己和南宫成两人斟满。
　　裁缝铺子里安静极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叶望之的消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地字伍叁说，“不过楚衣的叛逃，据我们的推测，可以归结为八个字。”
　　“什么？”
　　“她去了恶人谷。而江湖上的人，每天都在谈论恶人谷。”地字伍叁一饮而尽。
　　“一入此谷，永不受苦。”
　　“……”
　　“这些终究都是旁人的故事，我很想知道，你付出这么高昂的代价，来打探这些前尘往事，究竟是想做些什么呢？”地字伍叁饶有兴趣地盯着南宫成，“据我所知，你同这个帮会，可是一丝联系也没有的。”
　　南宫成淡然一笑：“天涯路五年的发展，你倒是轻描淡写，一壶酒的功夫就说完。可隐元会对此帮的信息，我看却是重视的紧。不仅卖价昂贵，还对买主的资质挑三拣四。这底下到底做了多大篇文章，你能否给我说说？”
　　地字伍叁舔了舔嘴唇上沾的酒液：“这之后的，便是非卖品了。”
　　“交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