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收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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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收尾
无敌先生眼睁睁地看着小朱扛麻袋一般扛着谷万岚走出了屋子，他没有喝止，因为他知道，他根本拦不住。
他只是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看向路小佳，仿佛是在无声地质问，你问什么这么做，我们难道不是同伴么？
而路小佳还是面无表情地坐在老陈的身边，但他的手，却紧紧地扣着老陈的脉门。
面对无敌先生的愤怒，路小佳没有动容，一边的傅红雪却是脸色惨白，他缓缓站起身，右手紧紧地握着黑色的刀鞘，走到无敌先生对面，“站起来。”
这实在是个让人摸不清状况的场景，无敌先生的眼睛里也写满了震惊，痛苦，他盯着傅红雪的眼睛，一字字嘶哑地说，“你知道我站不起来。”
傅红雪不曾有半分动容，他只是再一次重复道，“站起来。”
一站一坐，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
良久，无敌先生脸上的表情变化了，那些震惊痛苦的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镇定和惋惜。
他缓缓站起来，很惋惜地看向傅红雪，“我本想和你一直做朋友的，这世上，能当朋友的人已经不多了。”
傅红雪看着他，“你没有对不起我，你还是我的朋友。”
无敌先生听了这句话，脸上浮上了知足的神色，“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总不会错。”顿了顿，他整整衣袖，“不管今日鹿死谁手，我都当你是朋友。在我们决斗之前，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只是猜测。”傅红雪冷冽的神情微微松动了下，他垂下眼帘，“如果你刚刚回应我了，你就是了。”
无敌先生楞了一下，随即摇头笑了一笑，“原来如此，若我刚刚一直硬撑，你就相信我了？”
傅红雪摇摇头。
无敌先生略一思索，“因为小朱？”
“是，他只给了我一人份的解药。”傅红雪平静地说，“他虽然古怪，却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而且，这整件事情都太温和了，生死令一向迅捷毒辣，但我们这次却太过温和，倒像以生死令之名栽赃陷害。”
“所以呢？”
“你请我来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你洗去嫌疑。”
“嫌疑？”
“你收到了生死令，就和生死令的发出没有关系了。你引我们怀疑谷万岚是生死令组织的人，却又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他，恐怕，他也是你们生死令名单上的人吧。一石二鸟，你的主意不错。”
无敌先生惋惜地笑道，“有趣有趣，我想学一学掌控全局，如今看来，实在是漏洞百出。”他脸上带着笑意，弯下腰去，从席案下取出了一把又软又薄的剑。
他持剑一抖，剑尖微斜，已是蓄势待发，“江湖人多说，我无敌先生武功平凡，但今日却要见识下天下第一的快刀，也算是意外之得了。”
傅红雪的手握紧了刀柄，“但我还有疑问。”
“你问。”
“你为何创造生死令？谷万岚和你毫无过节，你又为何要除掉他？”
无敌先生的眼光一下子冷了下去，他眼神阴鸷，低声答道，“这个江湖以蝮蛇之毒充道貌岸然的未免太多了。像谷万岚这种人，又有什么资格享受旷世神医的清欲誉。”
“可他们不一定都要死。”
“我没有精力去评判他们应有的报应，一齐抹杀，反倒比较容易。今日若死于你手，我也比较欣慰了，总算是一双还算干净的手杀了我。”无敌先生剑往上移，“让我见识一下你这把魔刀吧。”
言毕，无敌先生就一剑刺向傅红雪，他的速度很快，并非江湖传言那般，功力平凡。
但论起快，他还是比不上傅红雪，他的剑停在傅红雪的肩头，但傅红雪的刀也穿过了他的心脏。
无敌先生勉力抬起头，看向傅红雪，微微一笑，“多谢。”
傅红雪没有答话，他抽出刀，无敌先生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傅红雪盯着无敌先生躺在地上的尸体，良久，他转过头，看向坐在旁边的路小佳，路小佳站起了身，“他自绝了。”
在他身后，老陈的尸体僵硬地躺着。
傅红雪没有接话，他收刀入鞘，转身走向门外。
“去哪里？”路小佳跟在他身后，前面哪个身影永远那么挺直，但旁观了那么一场闹剧，这个背影看在他的眼里无比心酸，这个人，又何尝不是矛盾的呢，手刃真凶的满足和手刃挚友的痛苦，即使是旁观的他，也忍不住黯然。
“不知道。”前面的脚步没有停。
“那跟我走吧。”路小佳心中一动，脱口而去。
“好”
干脆的回答，让路小佳忍不住笑了一下，加紧了脚步，心头默念，那么，下段路，下下段路，我都决不会让你再碰到这些麻烦的事情。（end）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收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