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出师未捷身先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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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刚觉察到异样，已经太迟了，铺天盖地的疼痛从头部传来。
男人慢慢地试图转过身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一记闷棍从天而降。
顾野像失去了理智一样，凭着自己的蛮力不断的击打着男人，虽然男人早已咽气。
顾家兔咬着牙操起身边的水杯就响顾野扔过去：“张静好！你他妈的停下！”
杯子砸在墙上，水和着玻璃碎片飞溅着。
顾家兔瘫坐在原地，抿着嘴，面色森然地看着脸上溅满血点的顾野。
顾野扔下铁棒踏过男人的尸体，狠狠地抱住顾家兔，把头埋在顾家兔的脖颈处。急促地呼吸着，张开嘴带着满鼻腔的血腥味咬了下去。
顾家兔抓住顾野的头发，把从自己的脖颈上生生地拽下来，恶狠狠地看着顾野有些红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顾野梗着脖子，不说话。
“你杀人了！杀人是要抵命的！你他妈知不知道！？”今天顾家兔第二次说了脏话。
“我他妈的只知道那畜生要伤害你！”顾野也吼，吼得比顾家兔还大声。
“我草！小兔。你别哭啊！我他妈错了还不行吗？”
顾家兔：“谁都可以，就你不行！就你不行！”顾家兔擦了擦眼睛，面色冷静地站了起来。
打理好顾野，然后是处理现场。
顾野看着顾家兔忙碌的身影：“小兔。”
“出去！什么东西都不要碰！”顾家兔眼神凌厉。
“草！人是老子杀的！妈的，老子又不是担不起。让你在这边弄，老子还是不是男人了！？”
顾家兔直起身：“你不是。”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就找呗，到处找。”往死里找。顾野被顾家兔整得没了脾气，嘟囔着。
顾家兔关上门，烧了手套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蓦地回头一笑：“我是你的时间证人。”
顾野：“我他妈的才不需要时间证人。”
顾家兔板下脸来，缓缓地：“你——需——要！”
天色已经渐晩。顾家兔任顾野抓着走过长长的阴暗的放满植物的走廊。
“哎！我说，小静！”
“干嘛！”粗声粗气地应着，瞥了顾家兔一眼。
“你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花盆么？”
“种花呗！”
“不对哦。”顾家兔笑眯眯，“因为要埋东西。”
顾野停下来：“埋东西？埋什么？”
“肉块！”顿了顿，顾家兔神秘兮兮地凑到顾野耳边，“……人的。”
顾野倏地转过脸，亲了顾家兔一下：“干老子屁事！”
顾家兔有些石化。
顾野有些得意洋洋，牵着顾家兔：“还是老子对你好是不是？”
“……”
“顾家兔！”
“哎哎哎……是是是……”回神的顾家兔。
顾野满意地推开门。
绿灯。
被车撞飞的那一瞬间，顾家兔并不觉得很痛，只觉得身体飘了起来，血花从身体里迸溅出来的姿态美极了。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人死了不就是这样吗？
不管你还有多少事没有做，做没做完，死了就是死了，已经没有呼吸了。
顾野有些呆愣，隔了许久才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奔着顾家兔的尸体就跑到路中心，搂着变形的身体，发着抖：“怎么会？怎么会！？顾家兔！！！”慌乱地拨了急救电话，“他妈的快来救人！XXX路。”
肇事的车早就没了影。
救护车迟迟不来，顾野站在路中心拦车，司机都不愿意。
“已经死了吧！都成那样了。”
“那种伤，不死才怪啊，真是可怜啊。”
“闭嘴！闭嘴！都他妈地闭嘴！”
顾野把司机粗暴地拖了出来，矮身挤了进去。
顾野掀起盖着的白布，有些癫狂地吻着那张冰冷的脸。
然后抱着顾家兔的身体横冲直撞地出了医院。
顾野的身体被重重地撞击了，背对着车，紧紧护住顾家兔的身体：“别怕，小……兔，老子……”
医院里的小护士站在路边尖叫起来。
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都在说什么呢。
别墅里面静悄悄的，院子里的月季也不知道主人已经不在了。
吴承启站在别墅的门前，面色诡异，手一松，新鲜的黄玫瑰摔在了地上：“小兔，原谅我……原谅我……”
吴泽明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死了？”
陈怡点头：“车祸。”
吴泽明放下手里的杯子：“……哦……大概是……报应吧。”顾家兔。
报应，有这种东西吗？这个世界？
一年后。
顾城抱着孩子，神态呆滞，已经不是那个鲜活魅力的少妇了，白头发和皱纹毫不留情地提前地光顾了她。
每天，总会在街头摆着卖早点。
“是啊，真是不容易呢。”
“估计遭了报应。”
“……”
那人压低声音，指了指顾城：“那个女人啊，为了个男人把妹妹赶出去……后来妹妹死啦！”
“啊？那他男人呢？”
“听说，是得了艾滋，受不了自杀了，还是个医生呢。”
“那，那……”
“哎，那男人本来有个小诊所，要好好的，那女人也不至于这样啊。”
“诊所？”
“瞧男人病瞧没了，作孽啊。”
“别说了，怪可怜的。”
顾城把包子装好递给路过上学的小学生。
小学生接过来，甜甜地道了一声谢。
生活，为什么还要继续？
因为，生活就是要继续啊。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