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70、为你寻梦（下）

　　我得去追他，东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朽木白哉临走时的一眼冰冷无澜，可东方就是能看见那冰墙后的无望，就像她初来这个世界，孤身一人，什么也不会，又不敢与任何人过于亲近时的无望和无措。那个男人，在原来的世界她看到的就不是他的冷漠和强悍，对他从来不是什么敬佩，仰慕，而是怜惜！
　　“队长，人总得言而有信，我走了。”东方匆匆说了一句，没等浮竹说话就追了出去。
　　浮竹不无担心的看着东方跌跌撞撞的背影，哎，丫头虽然懒，可扇动翅膀的时候却从没犹豫过。而当他看见空了的碟子时不由微微一笑，丫头亏待不了自己。
　　“等，等一等。”东方追出来时，朽木白哉已经走到池塘的另一边了。听见东方的声音只是略略一顿，头也没回。
　　东方急切间用上了半生不熟的瞬步，天哪，这比那养着锦鲤的池塘还宽，我，我会掉下去的！算了，反正我尽力了，爱咋地咋地吧！东方认命的紧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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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收队后。朽木白哉刚回到家，就有家仆进来通报，露琪亚小姐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
　　“带他们去会客厅。”
　　露琪亚明天又要去现世了，回来不是准备一下就是辞行，至于浮竹么，肯定是为了那个几天没有归队的下属。
　　那天，没想到东方会追出来，更没想到她会现学现卖的用上瞬步！可那哪是瞬步啊？整个是又看上雨乾堂的鲤鱼了！想也没想就接住了堪堪入水的身躯，这个人她丢得起，他还丢不起呢！
　　更可气的是，一路上这姑娘都在偷吃，等到了朽木家她却睡着了。而神奇的是，当把她放在餐桌旁，她又醒了过来，然后眼睛里就没有别人了，只剩下那桌专门为她准备的晚餐。
　　等她吃完了，就又做了件能把人气乐的事，把桌子上剩下的面食揣了好几个到怀里，怪不得她吃的时候总是吃带汤带水的，敢情那不好带！朽木白哉哪里知道，东方这妞但凡遇到精力不济，一天到晚昏睡的时候都这样，有那么一点精力全用在吃和怎么醒了吃着方便上了。
　　几天观察下来，朽木白哉发现这丫头还真——挺好玩！看着睡不醒，到点却会起来吃饭，打理自己。当然，你不能随便把她换地方，否则，她会出现在浴室准备吃饭或者在餐桌准备沐浴，或者是睡在回廊上等等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会客厅，宾主落座。先是露琪亚跟朽木白哉禀告了明天去现世的事。
　　“自己小心。”双极之后兄妹两个相处得自然多了。
　　“嗯，那个大哥，这两天如梦是不是在这里啊？”
　　“是，暂时住在你的房间。”
　　“哦，我也想跟她辞行。”
　　“用过晚餐吧，你今天就不要回队里了，明天一早直接送你去穿界门。”
　　“可是，我有些东西还在队里。”露琪亚说着直心虚，她现在还真不如东方来朽木家来的勤呢？
　　“我会派人去取，你想必都收拾好了吧？”
　　看着妹妹点头，朽木白哉又看向浮竹，“多谢您陪舍妹回来辞行，就留下一起用餐吧。”
　　“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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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饿了，东方在伸懒腰的时候听到了肚子里咕咕直叫。妞揉了揉终于完全睡醒的双眼，我这是在哪？左右看看，嗯，好像是在露琪亚的房间啊！就不知道是第几天了，露琪亚走了没？
　　起来简单收拾一下，唔，头还有点晕，身上也没劲。消耗灵力睡醒了就没事了，这消耗心血看来得慢慢养了。
　　东方一出门，就有家仆过来为她带路。
　　“我们去哪？”东方来的是勤。可除了去江户川先生那的路记下了，其余的还是一概不知。
　　“西厅。”
　　嗯，那是朽木家有客人时就餐的地方。
　　“应该是，回您的话，是去西厅。”东方随意的纠正着，“就是他们那么说，你也不能一样，因为你的气势太盛，需要用语言弥补。”
　　“受教了。”
　　“等等，你可先不能消失，我不认道。”东方赶紧打预防针。
　　家仆，实际上是护卫，看了东方一眼，就又在前面带路了。东方毫不在意的在后面跟上去，她可不知道，这亲卫的眼里除了朽木白哉就没有别人了，今天她能入了眼，那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等到了西厅，一进门东方才发现，呵，人真全啊！
　　“见过朽木大人，见过队长大人，露琪亚你还阳了？”
　　“你没事了吧？”浮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劳烦您惦记。”在有外人的时候，东方对浮竹还是恭恭敬敬的。
　　“你来。”浮竹招手让东方过去。等东方行至近前，浮竹拿出一个用粗布裹着的小包裹，“这是昨天八番队的青木队士送过来的，她，哦，说已经好几天了，一直没空给你送过来。”其实真实情况是，青木来了一趟朽木家被挡驾了。
　　东方先是疑惑的看着包裹，接着就两眼放光的接了过来，总算是弄好了，这可是她当死神以来的全部家当。为了它，她现在是毛干爪净，一分存款都没有了。
　　露琪亚奇怪，“东方那是什么？你拿着跟宝贝似的？”
　　“你想知道？回头给你试试。”东方笑的一脸的不怀好意。
　　“算了，你花样太多，我承受不起。”
　　转眼，饭菜上桌，露琪亚发现，东方的那一桌都是一些个清淡营养丰富又易消化的食物。看来大哥是上心了，可东方除了吃得很高兴，看上去还是没心没肺的。
　　用完餐，大家又在客厅闲聊了一会儿，浮竹起身告辞，临走问东方，“如梦，你回去么？”
　　东方是很想答应啦，可她还是先问道，“您记得今天几号了？”
　　浮竹虽然奇怪，可还是告诉了她今天几号。接着，就看东方这妞掰着手指头数了一溜够，“还有五天，我能不能再请几天假？”
　　浮竹和一旁送客的朽木白哉全糊涂了，这都哪跟哪啊？倒是露琪亚想了想，明白了！嗤，实在太好笑了，为了忍住笑，露琪亚表情扭曲的非常精彩。这下那两个队长级别的就更糊涂了。
　　浮竹端详着东方，发现她气色还真不错，看来丫头在哪都能过的很好。他是不知道，一到朽木家，朽木白哉就请家医为东方诊治开药，汤药灌不进去，就把饮食全部做成药膳，东方吃了几天，气色当然不错。
　　“好，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送走了浮竹，东方好歹吱了一声，就去找江户川老先生了。露琪亚要回寝室，朽木白哉要去书房，刚好有一段顺道。
　　“露琪亚，你知道她为什么跟浮竹队长请假？”虽然知道答案肯定让人不怎么愉快，可还是想知道。
　　“是，大哥。”
　　“为什么？”
　　“还有五天是番队发薪俸的日子。”
　　“嗯？”
　　“队里用餐多少是要收费的。”
　　“嗯？”
　　“如梦，她请假这几天应该是住在这里吧？”
　　“嗯。”
　　“您不会跟她收食宿费。”
　　露琪亚总结性的说出最后一句话，不行，实在忍不住了，第一次没在大哥发话的情况下跑掉了，只隐隐的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这会儿，朽木白哉也想明白了，敢情那个丫头的精明劲儿全用这儿了？修行的时候她干嘛去了？不过，看着妹妹消失的背影朽木白哉显得若有所思，当初他把露琪亚接进朽木家，是给了她一个体面的身份，也给了她优渥的物质条件，可却没能给她快乐，这么多年，露琪亚从没在家里笑过。而如今，那个丫头替他办到了。
　　那个女孩，看上去如此的不起眼，如此得柔弱，可她的心里到底承载了多少事？虽然那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早，右臂中就有灵压的反应，等下午在雨乾堂看见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定又用什么逆天的能力了。
　　到家当天晚上，就请江户川先生为她诊了脉，心血消耗过剧！什么事，为谁？答案并不难猜。朽木家还从没有承过谁这么大的人情。她竟能如此轻易的，不容置疑的，又不为人知的让他们受了她的照顾。怪不得她莫名其妙的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是自己的亲卫对她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