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51、心的迷茫

　　第五十一章心的迷茫
　　四番队，资料室。东方拿着刚从中央四十六室送来的文件，心里早把蓝染骂了两千五百遍。您就不能消停点？缩短刑期！我们的时间您不用考虑，您自己的时间够用吗？
　　资料室里的其他人，包括安西，看着东方一会儿数变，最后几近狰狞的脸色，都在一边噤若寒蝉，这女人别看平时懒散，怎么捏扁搓圆都行，可她真变了颜色，那就是一不折不扣的女魔头，谁敢招惹杀无赦！这简直比队长还可怕，他们是小人物，不入朽木白哉的眼，可眼前这主儿，不管你是谁，一概通杀啊！
　　终于，东方拿着文件离开了，大家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赶紧各自找辙，压惊！
　　东方站到队长室门前，稳了稳神，叩门，进去。
　　朽木白哉看上去还是老样子，可就东方那眼睛，一眼就看出来，她家临时队长在发呆。
　　东方走过去，把文件轻轻地放在条案正中间，心说早死早超生吧！
　　等了一会儿，咦，怎么没动静，抬眼看去，那份文件已经被放在一边了，显然是看过了。再看朽木白哉的脸色，没有变化，也就是说面无表情。难道最近坏消息太多了，这主儿对此也免疫了？
　　东方再扫了一眼，条案上的其他东西，全都被放在一边，而且整整齐齐，不是审核时的整整齐齐，而是像是准备打包搬家的整整齐齐。嗯，这就是了，队长大人看来是准备暂时先不审理队务了。
　　“听说，你在瀞灵庭还会迷路？”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
　　东方黑线，您就不能说点别的？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吗？“东方不常出门，所以道路不太熟。”
　　“有些地方，是不是从来也没去过？”
　　“人多的地方，东方不喜去。”
　　“双极之丘，你去过了？”
　　东方一哆嗦，心说，那是人少，可那是杀人的地方，我没事去那干嘛？“没有，那太高，东方爬不上去。”
　　“想去看看吗？”
　　东方又一哆嗦，什么意思？难不成您想用我去换您那个宝贝妹妹？就是我同意，蓝染也不干啊！他要的是崩玉。
　　“不想去。”
　　“为什么？”
　　还为什么？东方都觉得这话没用营养了，“眼不见为净。”
　　“自欺欺人么？”朽木白哉有点像是自言自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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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东方又体验了一把，历史有惊人的重复性这一真理。
　　资料室，东方手里拿着中央四十六室，再次缩短刑期的文件，三天！蓝染，你们三个就是一七千五！这回东方连灵压都控制不住了，这叫我怎么给那个妹控看啊！
　　资料室里的另外几只，这回干脆都龟缩到资料柜后面去了，气势，东方现在的气势，都媲美队长级了。
　　吸气～呼气～，东方拿着文件以龟速上楼，露琪亚，这次你要是不死，你就等着给我做牛做马吧！
　　叩门，进入。东方一声不吱的把文件放到条案上。
　　朽木白哉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批阅其他文件，等所有文件都批阅完毕，才拿起东方刚送来的，“去把三席，四席，五席叫来。”
　　“是。”东方哪敢多问，行礼退下了。
　　等中午，东方吃完午饭，回到队里，就听安西说，队长走了，把所有队务都暂交三，四，五三位席官了。
　　“你家队长没说去哪吗？”
　　“没有，但是有人看见，他好像回朽木本家了。”
　　哦，东方明白了，朽木白哉一定是去他父母墓前静思了。真是，不管多大，到了父母跟前也都是个孩子，只有在那时，才会觉得天塌下来，也有人替自己撑着啊！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东方过得是无比自在，也算是忙中偷闲吧，居然过得比在雨乾堂还滋润。看来一直偷懒也是会腻味的，偶尔勤劳一下的小憩时间，才是幸福感最强的呀！可见这妞，在瀞灵庭几十年中都干嘛了。
　　露琪亚行刑前最后一个夜晚。
　　一掌灯，东方就缩回临时队舍，准备睡觉了。开玩笑，明天肯定不会消停，不养足精神怎么行？
　　沐浴，更衣，上床，东方这会儿，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离了，睡觉也不用摆ｐｏｓｓ了。
　　东方都跟周公下上棋了，朦胧间就觉得身边有动静，“抱歉，周老先生，咱待会继续。”东方万般不乐意的辞别周公。
　　东方睁开双眼，吔，这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惊叫？才不会那么没品，一个，如果来人有恶意，惊叫会刺激对方，令对方做出过激行为，另一个，来人没有恶意，惊叫会引来围观，这大晚上的，她的清誉就没了。
　　东方刚试探性的动了一下，吔，双手就被人制住，“接着睡。”声音清冷霸道。
　　东方同时，也闻到了来人身上淡淡的桔梗味道。朽，朽木白哉，这大晚上，您干吗来了？东方瞥了一眼。被人一手就握住的两只手腕，您这样，我睡得着么我？
　　我扭，我转，我蹭。
　　“再动，我就把你扔出去。”
　　“那，您能容许我把衣服穿好吗？”怯怯的，小心翼翼的声音。
　　这要在平时，东方肯定不会这么找抽的，可此情此景，不得不说东方时机掌握的非常好。
　　话音一落，身边就传来可疑的轻颤。可惜了，东方心里暗叫，天黑，看不清，不然兴许能看到冰山的笑容呢！
　　“我几天没有睡觉了。”
　　您没睡觉，到我这干嘛来了？您那意思，是我也别想睡，还是想叫我把你敲晕？
　　东方，不说话了，瞪着眼睛进行无声的抗议。可一会儿，周公找她来了，“那棋，你还下不下？不下，我找别人去了！”
　　“别价，我这就跟您下。”东方的眼睛于是就缓缓地闭上了。
　　第二天，天刚放亮，东方就醒了。她还从来没醒这没早过呢，真是不习惯被人搂着当抱枕睡啊！
　　轻轻地挪开身上那两条胳膊，慢慢地爬起来，蹑手蹑脚的下床。东方穿戴整齐，颇有点整装待发的味道。她摸了摸腰间化作饰物的斩魂刀，今天注定不是平静的一天啊！
　　“你准备去哪？”清冷又有些慵懒的声音传过来。
　　东方回头，见朽木白哉罕见的没有再醒来的第一时间起床，他只是侧着身子，用手支着头。
　　“上房。”
　　上房？朽木白哉挑眉，这丫头说话总这么不着调，“过来。”
　　东方许是临战前有些兴奋，当下也不一点点蹭了，两步就走到床边，把手放到朽木白哉伸出的手上。
　　朽木白哉抓住东方柔软，却异常坚定的手，顺势起身。然后，站在那，看着东方，也不说话。
　　东方伸手取过队长大人的衣物，心说，今姑奶奶高兴，就伺候你一回，以后恐怕你想找我，也找不着了。
　　好了，全收拾妥当了，东方满意的拍拍手。第一次伺候别人穿衣，手艺还不错。
　　“我要去双极之丘。”肯定句，疑问地语气。
　　“嗯，您怎么也该去看看，她终究是您的妹妹。没有看着她来，总能看着她走吧？”东方说话的口气，也变了。
　　“亲眼看着自己因为没有尽到责任而产生的后果吗？”
　　“敢作敢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您既然选择了遵守尸魂界的规定，就要承担后果。”
　　“遵守规则，不对吗？”
　　“对，但人不是机器，每个人都有自己判断是非的能力。”东方心说您那哪是在遵守规则？您那是盲从。
　　嘶，东方倒吸一口冷气，双肩被铁钳夹住一样。
　　“你是说我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
　　“我没说。”东方赶紧否认，疼死了，您那手劲，别打，我全招。
　　呼，终于松开了。东方活动活动双肩，还好，没骨折。她又偷眼，看看朽木白哉，还是那么面无表情，只是那双原本骄傲，自信的双眼，此时流露出的是迷茫和烦乱。
　　哎，尸魂界真是腐朽了，这么个高傲自律的人，竟然被逼到这个份上，蓝染，你四十六室屠得好。
　　“你最好老实呆着，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说完朽木白哉开门离去。
　　东方不在意的耸耸肩，那怎么可能，我得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