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477、初步认可

　　呼，呼，呼，晚了，晚了。吉时停住疾驰的脚步，双手拄着膝盖，大口的喘气。
　　努力的控制好急促的喘息，吉时才绷起面孔，显得不徐不疾的转过墙角，继续他空间番队的巡视职责。
　　一步，两步，一米，两米，眼看就要走过这段街道，转到下一段，吉时眼中逐渐露出失望的神色。
　　真是晚了啊。也是，他不可能一直盯着，那还不什么都别干了。这么想着，小家伙儿表情沮丧，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精气神。
　　没精打采的转过街角，吉时闷着头打算尽快离开。
　　“你的职责。”一个清冷的声音由小家伙儿头顶上方飘下。
　　啊？吉时抬起的一条腿原地踏下。猛地抬头，一张俊逸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正是朽木白哉。
　　“知道了。”尽管很不情愿，但吉时还是低头认错。谁让他真的是因为想心事而忽略了巡视之职呢。
　　母亲常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不怕，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错可以，而死不认错就是作死的表现，而作死么，小家伙儿一激灵，没有再往下想。
　　“今天晚了。”朽木白哉淡淡的说。
　　这话要被人听了，顶多就是个普通的陈述句，但吉时却听明白了全文。完整的说是一句问询：今天怎么来晚了，出了什么事？
　　当然，至于为什么小家伙儿能听懂，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父子天性吧。
　　“嗯，遇到飘荡的空间碎片，一个队员不小心受伤，我让另一个送他去四番队了。”吉时在没来得及管住嘴的时候，便把原因如实的汇报出去。
　　是的，自从前一阵子多米诺大规模爆发，冻结空间一直没有完全恢复，加之现在净界章能量逐渐枯竭，整个空间更是不稳定起来。
　　这个时候，作为空间番队自然责无旁贷，每三人一组，昼夜不间断巡视整个瀞灵庭。说来也怪，囊括整个尸魂界的冻结空间，只有瀞灵庭的地界，空间最不稳定。除去疑似当初掌控空间的那位做手脚，保护起来的各个番队驻地以及几处特殊地方，其余方位都越来越混乱。
　　吉时说完，心中既懊恼又轻松。当初，番队分组巡视，他虽然没有暴露斩魂刀，但是因为灵力强大，瞬步，鬼道，白打等方面的强悍，被选为组长。作为组长选择巡视路线时，鬼使神差的选了现在的这条路线。以致每天固定时候，他都能从这条街走过，从那个人办公室的窗下走过。
　　期间，除去第一次是在最后几步，感受到一股注视的目光，以后每次，都是从头到尾都有被注视的感觉。于是，枯燥的巡视变成吉时最兴奋，最期待的事情，并且每次都非常准时准点的途径六番队前的这条街道。
　　是的，小家伙儿心底，并不怨恨父亲。相反，在东方不断的正面引导及灌输下，吉时对素未谋面的父亲满满的都是崇拜和渴望。
　　至于，见面之后的逆反，完全是因为，小孩子想让父母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潜意识行为。他希望父母重归于好，恩爱如初的同时，又希望自己能占据他们眼中最多的视线。有些矛盾却又是人之常情。何况年纪尚小，再聪慧成熟也难脱对双亲关爱的渴望。
　　“你的能力，不应该。”朽木白哉稍稍皱眉。
　　“那能力不是无限的。”吉时说完才反应过来，继而震惊地说“你，知道我的能力？”
　　“你是我的孩子。”朽木白哉语带不满。东方不用敬语，那是夫妻情趣，儿子你来你去，可就是教养问题。况且作为亲生父亲，知道儿子的能力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不过从小家伙儿的反应中可以得知，这件事应该就他们一家三口知道，嗯，不错，家主大人挺满意。
　　吉时咽咽唾沫，“是母亲告诉您的？”他的能力极其特殊，从生下便被母亲封印，直到他能完全控制。此外，母亲曾经嘱咐，不许告诉任何人他的能力是什么。哪怕是大舅舅，南叔叔，飞叔叔虽然或有猜测，但也从未明确告知过。
　　朽木白哉盯着小家伙儿，没说话。
　　哦，好吧。吉时无趣的耸耸肩，是他问得多余。“我的能力不是万能的。”
　　“这样的情况应该可以。”朽木白哉意语明确。
　　“嗯，情况发生很突然。”吉时为自己辩解。当时他急着把人带离险地，没顾得上别的，再说那个队士受伤也不严重啊。
　　“那种反应太慢。”朽木白哉明确指出小家伙儿的不足之处。
　　“你又没看见，怎么知道是我反应有误？”吉时不服气的顶撞。
　　“我经历过。”朽木白哉挑眉。这孩子还真跟她一样啊，一着急就会忘记敬语的事。
　　嗯~，吉时也想起来那次多米诺的事情。对方为自己挡住所有伤害，最后自己则冒险用能力护住二人才生还。
　　“施展能力总要时间的。”吉时仍然嘴硬的说。
　　“再好的天赋也需要锻炼。”朽木白哉面对着从未尽过父亲职责的儿子，异乎寻常的耐心。
　　“谁说的，母亲的能力从没锻炼过什么。”吉时逆反的犟嘴。
　　“真是这样么？”朽木白哉淡然问道。
　　“那～”吉时下意识的想反驳，但是脑海中记忆闪过，母亲无数次用追梦抓捕闯祸的自己，用梦境惩罚作死的自己，以及用空间能力，存储食物，制作餐食，清洗物品，栽种药材，果树等等，不一而足。五体不勤的娘亲简直把自己的能力用到并且发挥到了极致。空间能力的使用比四肢还勤，比思维还溜，就如心跳呼吸这种本能一般。
　　“那我总不能也这样。”吉时临时改嘴，“我的能力这么用会出问题的。”
　　“自然，因人而异。”朽木白哉颔首，“家族中有修行训练，你来参加。”
　　“我不～”吉时嘴比脑子快的想反对，却又及时打住。眼珠儿转转，才说，“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安排得开。”
　　“我会去跟你们队长谈。”朽木白哉不认可吉时的推脱之词。
　　“这个，我得考虑考虑，不过，”吉时抬头直视父亲，“我不会改姓。”
　　“嗯？”朽木白哉一怔，没料到小家伙儿突然来这么一句。
　　父子都毫不退缩的对视好一会儿，最终朽木白哉移开视线，张嘴说出一个字，“好。”
　　吉时显得特别高兴，轻松，随了母亲性子的他，一想到那顶级贵族家族的束缚，脑袋都大了。现在太好了。
　　“以后总会有弟弟，妹妹的。”得到承诺的吉时开口给对方出主意，“您抓紧。母亲说过，抓住一个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而母亲的心和胃是一体的哦。”
　　说完，不知道对方为这个‘好’字所承担何种压力的小家伙儿，迈步开始继续下面的巡视。
　　“有你足矣。”望着吉时的背影，朽木白哉低低自语。小家伙儿还没喊父亲，可显然已经初步认可，很是令人心情愉悦。虽说丫头曾告知不能再育，令这个承诺沉重异常，但无论如何他会为儿子承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