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467、心有余悸

　　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东方极力想让几乎停摆的脑子运转起来。
　　“那，我演示给你看喽。”幽一见东方只是盯着她不说话，以为对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空间能力。当下伸手，从虚空中掏出斩魂刀念动言灵。
　　“幻空！”幽言灵出口，自有一股气势发出，那是建立在强大能力基础上的自信。
　　虽然周围景物未变，但空间的变化怎么能瞒得过同是拥有空间能力的，并且层次更高的东方呢。幽灵压所及范围的空间，有主儿了。这一片空间已在女孩儿的掌握之下。尽管没有达到形成一个独立空间的程度，但毋庸置疑的这里已经是她的主场。
　　“大哥！泽！”目瞪口呆的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人，由浮竹变成泽，大妞不禁一阵头晕目眩。
　　进来撤换茶点的泽，一见东方脸色不对，赶紧伸手相扶，“小姐，您不舒服？”
　　东方还没说话，幽焦急的插言，“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的这个能力，只要放出灵压高过我所催动的，就能摆脱，我，我只用了十分之一的灵压啊。我不知道她的身体这么不好，我以为，”我以为浮竹队长的妹妹，灵压怎么也不会太差，否则怎么能在瀞灵庭居住下来呢。后半句话，幽生生咽了回去，在她看来，那是不想负责的自我撇清。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这几天有些不适。”东方忍着头晕，安慰幽。话虽是这么说，其实，大妞自己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总之，绝不是幽的能力或者是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对不起，小幽妹妹，我失陪一会儿。”感觉到要昏睡过去的东方顾不上多说，“泽，带我回寝室。”

　　这，这是我的内心世界？东方不敢置信的眨着大眼。泽一把她带回寝室，妞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就昏睡过去，然后意识便沉入了内心世界。
　　啧啧，没听说过，有人能被违本人意愿的，将主意识强拽进自己的内心世界，当然，魇那个魔头不算。子梦，也不过是能侵入别人的内心世界，对潜伏的潜意识，或者是躲藏的主意识下手，但是，把清醒且正常状态的主意识拽回来？这个，莫非是子梦的新技能？
　　可是，为什么呀，就算是你有了新技能，想在主人面前炫耀，能不能先预约预约呀，我正在招待客人啊。难道作为主人的我，已经沦落到被斩魂刀们罔顾意愿，呼来喝去的地步了么。
　　“子梦！你给我出来。”东方气不打一处来的大喊。
　　“你是谁？”子梦的身影显现出来。
　　点名要见的人，不，是点名要见的刀魂到是如期而至，可是他嘴里说出的话太，太让人绝倒了。
　　耶？东方被问蒙了。回神之后，三两步走到子梦面前，用自己的脸猛刷存在感，“我是你的主人，心意相通的主人啊，难道你忘了？”
　　“主人？”子梦侧头，“我有主人么，什么时候的事？心意相通？不记得。”
　　“我们曾立下誓言，你成为我的刀魂，九十多年前，我们还～”说到这，东方的声音小到无限接近于无。好吧，她明白了，话说到这，要是再不明白，她的智商真该回炉了，至于本人，那是货既售出概不退还。
　　“是吗？也许是时间太久忘记了，我会独自努力回想，如果一直想不起来，您就只当我不存在吧。”子梦像是没看见东方一脸的尴尬，求饶，讨好，轻飘的话语，撒盐一般，纷落而下。
　　“子梦，我错了，不该这么多年把你扔到一边不闻不问，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你要怎么罚我都行。”东方再一次伏低做小的同时，感叹着自己与瀞灵庭这个地方，那是绝对的八字不合呀。这才回来多长时间，光认错就认了多少回了。大妞就不想想，这些大部分其实都是历年来的积账，欠债总是要还的吗。
　　“你其实是讨厌我的吧。”子梦自厌地说。他的能力真的是不怎么讨喜的，谁喜欢内心这种隐秘的地方被人窥伺呢。东方的性子算是很淡然了，这被强行拽入后，还不是一样怒不可遏。
　　“讨厌你？救你，让你成为我的刀魂就是因为我讨厌你？”东方的话语蓦然犀利起来。
　　子梦张张嘴，略显尴尬的将头扭向一边。“也许你后悔了。”
　　“对，我后悔了，我后悔对你们太宽让，以至于你们敢替我做决定，答应每次来内心世界，必须去见那个人。我尊重你们的意愿，不会让你们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希望你们能尊重我，不要让我做不想做的事。”子梦的心结来自上一任主人，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开的，东方只好来个恶人先告状的岔开话题。
　　“不是我们，是魇。”子梦下意识的辩解。
　　魇，一听到这个词，东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瘪了下去。垂头丧气的大妞也根本不想问这是为什么。因为，魇魔头的行为跟她不想见的那位一样，不可以常理论之，甚至更甚。那位行事起码还有点前因后果，而魇则纯粹是率性而为全看心情。
　　“主人，你很怕魇，为什么？”忍了很久了，子梦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作为能侵入内心的斩魂刀，他见过种类繁多的内心世界，更见过各式各样的刀魂与主人相处的模式。相亲相爱的，相爱相杀的，相辅相成的，相生相克的，千姿百态，不一而论。可就是没见过，连主人带刀魂，畏惧另一个刀魂如虎的这种奇葩模式。
　　“谁说我怕他，”东方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他脾气不好，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嗯，我那是让着他。”
　　子梦黑线，这不还是怕么。
　　子梦一脸的不以为然太明显，东方想忽略都不行。“好吧，好吧，我怕他。他的能力太恐怖，举手一界颤栗，覆手六界动荡，我惹不起。”
　　子梦无语，再恐怖，那不还是您的斩魂刀？
　　“他是我的斩魂刀，可是我根本掌握不住它。”东方自然理解子梦所思所想，因为正常意识都会这么想。
　　“他不遵循您的意志？”子梦问。
　　“这倒没有。”东方答。
　　“他违反您的命令？”子梦再问。
　　“也没有。”东方摇头。
　　“那您还有什么没能掌握住的呢？”子梦纳闷。
　　“秘密！”东方嗟叹。
　　子梦悻悻扭头，好吧，不该问的咱不问。可紧接着东方下面的话，让他知道自己完全误会了。
　　“魇知道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一旦揭晓，六界真的会迎来末日。”东方心有余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