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463、去抓现行

　　东方心满意足的吃完，半靠在躺椅上，眯起眼睛消化食。儿子吃的那点东西，根本影响不到她，那满满一桌子的食物足够好几个人吃的。
　　飞收拾好桌子，碗筷，提着食盒走出寝室，临走，对着守在门口的月泽使个眼色，又点点头。示意，新加入的身份跟他们一样的同伴，看好这个不省心的大人。
　　虽然，空间番队副队长一职，已经顺利交接出去，但他毕竟还是图书馆的副馆长，而且，由于最近南的重心全在空间番队，图书馆的事务，可都落在他的身上了。经常不在，图书馆运转会有问题还是小事，有人会起疑，追究他人在哪里，最后追根到这里就不好了。
　　好在，现在多了一个月泽，不至于让还在静养的浮竹队长盯人。当然，这还是相处时间短，默契度不高，要是南根本不用任何提醒。
　　飞离去，月泽淡定的守在门口，没有一丝生息，存在感减到了最小。这种事情他早已驾轻就熟，只不过，原先是连身形也要隐于众目之中的。
　　“泽，你是为什么退出的呀？”东方还是眯着眼，嘴里却吐字清晰。她还是习惯称呼对方以前的名字，当然，为此没少挨飞的白眼和南的瞪视。
　　“不记得了。”泽坚定的认为，上辈子的事，不记得很正常。
　　“哦，记得吧，记得吧，我允许，命令你记得，尤其是我想确认的事情，你一定要记得。”东方睫毛轻颤。斩断从前，不一定非得同时忘记以往，我只要你的忠诚便足够。
　　“执行命令过度。”泽领会了东方的意思，也惊讶大人给出的讯息，是确认不是问询。
　　“呵呵，看来你们的存在并不是称所有人的心啊，这样的理由也能成立？”东方似乎来了兴致。
　　“更多的是防患于未然。”一入侯门深似海，豪门里的事，必须做到水泼不如，不能给人留下一丝空隙。
　　“这么说现任家主还是很受拥戴的。”东方愈发的八卦。
　　“嗯。”泽毫无疑义的承认。
　　“那么说说看，当初你把他伤到什么程度，四肢俱废无法行动，还是受伤过重，昏迷不醒？”东方对这个亲卫队长的战斗力挺好奇。
　　呃，泽额头有点冒冷汗，大人这话音里听着怎么有些幸灾乐祸呀，默哀，点蜡。
　　难道是因为现在他是她的人，所以为他抱不平？印象里，她对自己的人可是维护得紧。可是，再自己人能比得过白哉大人么？那可是孩子的生父啊。
　　不是信任的问题，主要是东方这次受伤的具体情况，实在不好说。所以泽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大人刚被前任大人差点没折腾散架，这会儿正从过往找平衡呢，至于现在，将来，妞舍不得。
　　“一开始只是因为命令而拦截，后来则是因为性命而制伏。”想想泽回答道。
　　“所以？”东方显然想知道的更详细。
　　“主要伤在四肢。”泽笼统地说。
　　“应该的。”东方十分没心没肺的说。
　　“事后医治时计数，共一百零九道刀伤，其中九十三道位于四肢。”泽忍不住和盘托出。希望这份情意东方能够了解，错过了实在可惜。
　　果然，四周一下寂静起来，好一会儿，东方的声音才悠悠响起，“执行命令过度虽然匪夷所思，用在这里却也贴切。”
　　泽默然，没有任何辩解。
　　“为什么不早点打晕，别说你们没有机会。”东方的声音冷了许多。
　　“如果事情结束时，家主是神志不清的，所有亲卫都得承担最严厉的处罚。”泽语气里纠结的很。
　　“所有的？”东方语调幽幽地。
　　“所有的，包括在现场与不在现场的所有的亲卫。”泽苦涩的说。
　　“处罚有多严厉？”东方平静下来。
　　“全体处决。”泽笃定地说。危急时刻，他们亲卫是有权强制家主行动，远离险境，但是，有一个前提，家主必须神志清楚。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免某些心怀不轨的人钻空子。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主的安危，家族的繁盛。
　　作为亲卫，他们每一个都早已做好随时为家主殉职的准备。但是，一次失去所有的亲卫，对于现任家主来说是一个不可弥补的损失。身为队长，泽必须权衡利弊，不到最后一步，不能做那样的抉择。
　　“你们家族规矩可真多。”东方有些无语。大妞不想再继续询问下去，尽管还有些多疑问。例如，为什么江户川就能打晕家主？也许，他有特权，也许有其他的规矩。不过，这些东方已经没兴趣知道。嗯，兴许将来她还是要知道，但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么，能懒就懒，能拖就拖吧。
　　“他们家族。”泽更正道。
　　“扑哧，”东方轻笑出声，呵呵，分得真清楚。“谢谢，还有，对不起。”谢谢你们的尽心竭力，对不起，任性的我们请多包涵。
　　如此认真的道谢与道歉，按说应该坐起，鞠躬的。但是，东方懒得动，她坚信，形式走不走是次要的。
　　“与您无关。”那是前一任的事情，泽不会搞牵连。再说，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东方又无声的笑了笑，“怎么无关，我可是始作俑者。”
　　泽抬起眼认真的看着东方，“值得。”
　　一股暖流以心房为中心快速扩散开来，东方张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静谧弥散开来，就在泽以为对话到此为止的时候，耳边又响起轻灵的语声，“大哥他在哪？”
　　“在书房。”泽张口就答。浮竹队长是个安静温和的人，虽说休养期间不用去番队，但也绝不会像自家大人一样，整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这会子肯定在书房看书。
　　“我们去看看。”东方睁眼起身。白哉大人那边完事后，妞心里一直惦记的只剩自家兄长的健康了。
　　“不用，过一会儿，浮竹大人会来这里。”泽对这次大人失踪心有余悸，下意识的不想让对方乱跑。起码伤没好利索之前不行。
　　“那不一样，他看我，我也要看他。”东方已经从躺椅上下来。
　　“怎么不一样。”泽被说糊涂了，浮竹队长过来，想看，还不随意？
　　“哦，我的意思是说，大哥过来，能看到我在做什么，而我看不到他在做什么。”东方心里哼哼，书房？不会是大哥还在家里批审番队的公文吧。不行，他的身体最少得静养两个月不能劳心。
　　东方已经开始穿戴正式一些的衣物，她得去抓现行，省得兄长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