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447、能力有限

　　“老师。”浮竹轻轻开口。
　　“别着急，老夫虽然年事已高，但我们师生相聚，说话的时间还有不少。”山本拍着浮竹的手背，完全是一幅普通的老人对待自己最疼爱的晚辈的样子。
　　“是哦，十四郎，我都没在老师的寝室午息过呢。”京乐也在一旁坐下，笑嘻嘻的说。
　　“银针治疗，一天一次，十天一个疗程，不可间断。”南收好银针，毫不客气的说。他知道，其实关于这次空间动荡，还有很多事情没说清楚，这么说，不过是提醒山本师徒，眼下浮竹宿疾未愈，不得劳心。
　　“十天之后呢？”山本紧接着问道。
　　南抬头，目光直视，见山本眼中尽是关切坦然，知道对方只是关心浮竹身体情况而有此一问，才回答道，“只要不过度劳累，既无大碍。“
　　“东方队长医术无双，某些方面比之卯之花队长都要胜上一筹喽。”京乐听闻，感慨地说。
　　“这些都是大人所授，南某不过承其，十之一二而已。”南淡然的说。
　　立时，京乐闭紧了嘴巴。与这位辩论有关那位的事情，他还不至于这么没眼色的自讨没趣。
　　“好了，既然如此，十四郎你就先安心在我这里疗养，无碍后可返回雨乾堂静养，期间所有事宜，都不用你再插手。”山本两句话，便放了浮竹的无限期长假。
　　说罢，山本与京乐两人毫无滞涩的动身要离开。这次天大的风险已然由这个弟子等人抗下，些许余波，他们再处理不了，那还不如直接切腹。
　　“老师且慢，学生还有详情禀报，请您暂缓移步。”浮竹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去的二人。
　　“十四郎，你又不是小孩子，病了还要长辈时刻守候在身旁。”京乐心底虽然也有许多疑问，但是比起好友的身体，这些都可以往后排。故而他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劝谏，“真要老师留下，那我怎么办？这偏心也得有个限度不是。”
　　“那你也暂留片刻。”浮竹温和地说。
　　京乐顿时瞠目，苦笑着看向山本，那意思，老师，这不关我的事。
　　“只是说几句话，无碍的，请老师恩准。不然，学生也难以静心修养。”浮竹神色坚持地说。
　　山本轻轻一叹。他当然知道这个弟子的脾气。看似随和好说话，其实，一旦认准的事情，任谁也拉不回来。
　　转过视线，山本看向南，“东方队长，老夫尚有些许疑问，请你暂留。”嘴上说的肯定，实际是询问的意思。小部分原因是碍于身份，大部分原因则是因为浮竹的身体情况，征求医者的建议。
　　南脸色阴沉，下意识的便要开口拒绝。不过，当他转动目光，与浮竹对视，见到那双瞳中坚定，坚持，坚守的光芒后退让了。
　　“我需要一张躺椅。”南冷然地说。
　　山本当即点头应允，他也心疼弟子这种时候还要操劳。一声吩咐，不一会儿，一张调试的倚靠方便，铺垫的柔软舒适的躺椅摆放停当。
　　等浮竹坐下靠好，山本才在对面坐下，京乐则坐在两人中间的一侧，南却没有坐到另一侧，而是贴着躺椅坐下，手指搭在浮竹的腕脉之上。一副稍有不合就赶人的架势。
　　看着众人的架势，浮竹是又无奈又温暖。突然想到那懒丫头的话，为了您，和我牵挂的所有人，勤快一下也不算什么。是呀，为了这些亲人，挚友，肝脑涂地亦无怨无悔。
　　“老师，我们过来之时，一路空间扭曲得非常厉害，普通死神进入其中必然会迷失方向。而且，一旦陷入，搜寻救援十分困难，失陷人员很可能会有去无回，力竭而逝。因此，我建议在没有建立相关安全措施的时候，禁止任何人私自离开番队驻地。”浮竹异常严肃地说。
　　其实浮竹知道，这些老师和京乐早晚也能想到，但是能早一点为他们排忧解难，尽量降低番队人员遇险的概率，就不枉此刻的坚持。时间就是生命，决策人员的反应速度，往往能避免很多损失。
　　“好，传我的命令，即时起，没有空间番队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本番队驻地。”山本经验丰富，自然听出浮竹这番话里的危急，立刻毫不犹豫地吩咐京乐。
　　京乐点头，起身出门，去传达空间动荡过后，总队长大人第一道严令。虽然已经有南带来的公函中的计划和预案，但那是按部就班的一系列措施，远没有这道命令来得紧急。
　　“另外，空间番队人力有限，请您协调其余番队，辅助他们尽快建立起这段时间的内秩序和行动规则。据我观察，空间扭曲的范围很大，不只是瀞灵庭，很可能还囊括了部分流魂街。只有我们内部的秩序快速的建立起来，才能有余力理顺因此引起的流魂街的混乱。”浮竹接着说道。
　　“好，东方队长，老夫命令，延续空间动荡红色预警中，由空间番队指挥全局的规定，直到正常秩序建立，或者空间恢复正常为止。”山本边说，边觉得，自从事件开始，心头就存在巨大压力，已经小了不少。而这，正是眼前这个气息羸弱的弟子与之共同分担的结果。
　　南无所谓的点头。在他看来，没有山本的命令，善后工作慢一些就是，反正不能累死自己的队员。如今，有了这个命令，进度肯定要快上不少，受益的是全体瀞灵庭人员，与自己关系并不大。
　　紧接着，浮竹又与山本，以及传达完命令返回的京乐一起商讨了一系列的善后措施。由于亲身经历了整个空间动荡的过程，浮竹的建议往往一语中的，不可或缺。
　　一个多时辰，转瞬而过，浮竹的精力越来越不济，说话间已经有了明显的喘息声。
　　“好了，就到这儿吧，剩下的有我们。”山本看着脸色苍白的弟子，心疼不已。
　　哼哼，南轻轻冷哼。讨论期间，他故意既不插嘴发表建议，也不插手稳定浮竹病情，就是想看看，为了那个所谓的大局，山本，京乐会不会真的累死浮竹。
　　如今看来，人还是有远近亲疏，他们不舍得累死浮竹。那么，当初怎么就忍心那样逼迫大人。以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东方队长，你可是有什么建议？”京乐听到南的冷哼，一脸平静地问。
　　“没有。”南淡淡地回答。
　　“那么，我想请教东方队长一个问题，那个黑洞最终到底是如何封印的？”京乐眼中精芒闪烁。
　　“呵，您说呢？”南轻巧反问。这次行动小组的人员，基本上多少都有操纵空间的能力，京乐这么问显然是不认可他们的能力能封印那恐怖的黑洞。
　　“十四郎不行。”京乐也不气恼，反而开始点名。
　　南看看浮竹，还是忍不住出手，在他前胸点了几下，让其气息顺畅一些，本人不那么难过。做完后，才轻轻点点头。
　　“你也不行。”京乐接着说。
　　这回，南嘴角弯出一丝奇怪的弧度，但仍然点头。
　　“幽能力有限，还做不到这样。”京乐口气缓和地说。
　　南爽快的点头。这种事，还轮不到让一个没毕业的学员抗，他没那么冷血。
　　“朽木队长更不行。”京乐又排除掉最后一个选项。
　　南再次点头，他到想让朽木白哉扛起这件事，可得有人信啊。
　　“那么，请东方队长解惑。”京乐进一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