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431、功亏一篑

　　图书馆中央控制室的屏幕前，飞斜眼看着霜木银夕，目光中的疑惑毫不掩饰。这主儿，什么时候对拯救危局如此上心？或者说他什么时候上过心？袖手旁观的人，要说自家大人不过是懒得管事，而这位，那可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霜木银夕在飞质疑其动机的目光下一点不见难受，把手里的茶杯仍是面不改色的递过去，“啊咧，该放松就得放松，着急不解决问题哦，张弛有度，这可是你家馆长大人说的呦。”
　　飞接过茶杯一饮而尽，他是真渴了。“图书馆怎么样。”到现在为止，飞还是不能相信，这位会主动伸手帮忙。
　　“啊，放心，我们绝不会给您添乱。”霜木叉起胳膊把手笼在袖口中，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人畜无害？鬼才信。飞翻翻白眼，不客气的把空茶杯塞到对方怀里，“费心，此事过后我会据实上报，大人一向赏罚分明，你会获得嘉奖的。”话语中，‘大人’两个字飞咬得很重，警告意味昭然若揭。一物降一物，别的不说，这位的斩魂刀据说还在大人手里押着呢。
　　“啊哈，吾辈职责，不值一提，”霜木似乎没听出警告的坦然而受，“不过，念在今时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来日毕业择队还请副馆长大人美言几句。”
　　“你想去十番队。”虽然听说的零零散散，但从大人间断的念叨中，飞对面前这位的事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啊，这个，您到时便知，不过目前您必须知道的是，吉时已经离开图书馆一刻钟了。”霜木悠然的转了话题。

　　呼呼，吉时停下脚步喘息着，仰头看着面前高耸的双极之丘。是的，就是这里，经计算，几股多米诺的汇聚点。
　　吉时小憩一下，便开始攀登双极。据母亲的讲述，这里是那个人真正了解到梦魇那逆天斩魂刀的地方。而小家伙儿自己猜测，这里也是那个人真正明白，自己对梦魇主人是个什么感觉的地方。
　　这里是瀞灵庭的制高点，母亲曾经说过，登高一望，必有感慨万千，必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每人各不相同。早就想爬上去看看，今天正好顺道一了夙愿。
　　吉时，我们的斩魂刀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是使用，我们是掌控。使用可以增加个人的战力，而掌控则是改变宿命。这本来也没什么，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可是，问题在于，这种改变，我们也不能控制一定是好的变化。六届其中，自有运转规律，强行打破，必有反噬。这种反噬几乎都是我们难以承受的，毕竟我们能力再强，却脱离不了身体的限制。一方世界与一具血肉之躯，孰强孰弱不言而喻。因此，记住，儿子，能懒一些就懒一些吧。
　　母亲的话，言犹在耳，吉时嘴上不屑，心里却是不敢大意。手里越来越紧的握住斩魂刀刀柄。

　　“啊？你怎么不早说。”飞狠狠地瞪一眼霜木。进来后这主儿净扯一些没用的，重要的讯息却留到最后说。
　　“早说您能做什么？除了连平心静气的聊天都耽误的说。”霜木无辜的耸耸双肩。这事，当时没拦下，事后啥时候说根本无关紧要，因为结果不会变。
　　“我去～，我能～。”飞懊恼的住嘴。
　　我去找？此刻哪里抽得开身？他现在的位置那便是总中枢，总枢纽，牵一发动全身。稍有疏忽，外面执行任务的人恐怕就有性命之忧。更别说擅离职守的出去找人。我能通知其他人？现在所有人都分身乏术，稍有失神就会万劫不复。通知他们也只能徒增烦恼与危险。
　　“除非，你通知那个懒虫，其他人值此空间动荡之际，无非是徒增烦恼。”霜木银夕嘻嘻一笑，儒雅书卷气浓郁的相貌，配上狐狸般的笑容，让人怎么看怎么怪异。
　　“可是现在～。”飞下意识的看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犹豫不决。

　　“调转多米诺成功。”通讯屏闪烁，幽略有些兴奋的面庞出现。
　　“打开你身上配置的追踪定位器，追击多米诺前锋，一分钟后尝试抗击，注意自身安全。”飞果断下令。
　　“是。”幽情绪激昂的应答。
　　“告诉朽木队长，注意失散人员，发现后你们根据情况自行安排。”飞只能隐晦的提醒一下，毕竟不知道吉时去了哪里，贸然告知，确实徒增烦恼。”
　　“是。”幽纳闷的结束通讯。尽管不明白所谓失散人员是怎么回事，她还是如实对朽木白哉转述了飞的话。
　　一如预料的看到朽木白哉只是轻轻颔首，幽就立刻斗志昂扬的投入到任务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位队长大人略略皱眉思索后，手指猛然握紧的动作。
　　“调转多米诺成功。”南继幽之后出现在通讯屏上。
　　“继续下一步。”飞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南吉时跑出去的事。
　　“飞？有什么事。”南对飞的了解可以说是细致入微，稍稍的一个怔忪，便知道肯定有事。
　　“吉时出去了。”飞说完这话，心头一松，可是有主心骨了。
　　“多久？”南微微皱眉。
　　“不到二十分钟。”飞无可奈何地说。总是觉得大人太懒，如今看来，懒还真不纯粹是缺点，起码能少操点心。
　　“嗯，我会注意一下。不过现在没发现，应该就不是来我这边。”南头疼地说。之前已经知道，大人把斩魂刀还回去了，现在看来，时机不对啊，小家伙儿拿到斩魂刀，开始跃跃欲试呢。
　　“朽木队长那边应该也没见到人。”飞推测着。
　　“哦？幽已经进行下一步了。”南挑眉，通过飞的话立即猜测出另一边的进展情况。看来女孩儿潜力很大呢，呵呵，守护空间结束前，空间番队专职的副队长有着落了。
　　“是啊。”飞感叹。他可是不用再兼任空间番队副队长之职了，真心忙不过来。
　　“不错。”南眼神意味深长的盯着飞。公务缠身的飞，实在连工余时间都被挤占了不少呢。
　　飞被看得发毛，赶紧催促，“你该结束通讯了，可别被多米诺甩下。”
　　南嘴角一勾，他当然不会耽搁正事，其实通讯同时他一直在追踪，这会儿已经开始要动手抗击。“这事先不要告诉浮竹队长，吉时也不见得去了他那。”
　　“嗯。”飞点头后急忙结束通讯。南的眼神太过犀利，看得人浑身发紧。
　　“多米诺还原封印失败，调转成功。”浮竹最后一个出现在通讯屏上。他最晚，是因为梦赶到后，再次尝试封印。这是其他人所不可想象的。
　　要知道境界章能量抽空的一瞬间，可以加固其周围空间，进而封印空间震荡原点，令其动荡在封印中自行消散稳定。而一旦多米诺形成后，再想复原空间，进行封印，那就不是一般能力所能办到的了。梦这次尝试虽然失败，也不过是稍稍晚到一点，多米诺牵连到的空间太大，差了那么一丝丝，功亏一篑而已。
　　“请您继续追踪，抗击。”飞压下心中异样，正色说。
　　“好，不过事情好像有些奇怪。”浮竹思索着说。
　　“您有什么发现么？”飞慎重的问。他知道浮竹队长经验丰富，不是指目前的行动，而是指遇到突发事件的应变和处理能力，任职时间最久的队长之一不是白当的。经历不是用机智和头脑能完全弥补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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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