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428、真有可能

　　一番队会议大厅。各番队队长在下首分开站立，上首正中，山本老爷子双手拄扶着拐杖形状的斩魂刀，默然而立。
　　整个大厅肃然无声，似乎是等待着什么。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有人忍耐不住。
　　“难不成今天队长会议就是让我们练习站功？”涅茧利极度不满的说。他实验室里有个实验正做到关键时刻，哪有时间在这里干站着。
　　“稍安勿躁，队长尚未来齐。”山本老爷子也郁闷着。这次临时队长会议，是空间番队队长东方南陈请召开的，言说事关重大。你说，你让开会，别人都到了，可是你却不见人影，这是什么事啊。
　　“不齐？”碎蜂也有些不耐烦，开始暗暗数人头儿，一，二，～十二。哦，是少一个，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居然还没有到！这位可一向是最准时的。
　　这时，一个飘逸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随着他缓缓走近，清冽的气息在厅中悄然铺开。
　　“十三。“呃，现在到齐了，碎蜂暗忖。
　　“朽木队长好早。”涅茧利先是阴阳怪气的打招呼，见朽木白哉理都没理他，就只好转向山本，“现在可以开始了吧。”哼，我的实验药剂还有一个时辰就会失效，再配置的话要两天呢。
　　“不对哦，人还没到齐呢。”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也唯恐天下不乱的插嘴发言。
　　“谁说没到齐，十三个番队哪个没到？”涅茧利心疼实验室里的药剂，想早早回去接着做试验。
　　“涅队长贵人多健忘，图书馆东方馆长可还没到呢。”平子真子笑嘻嘻地说。
　　一句话说出，顿时犹如把一块寒冰放入沸水，刚还咕嘟咕嘟冒泡，一眨眼，温度骤降，几欲凝固。
　　尽管已过去近百年，很多事情已逐渐消淡，可每一次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提起，东方馆长这一称呼，仍然令所有人神魂震动。
　　时间好像是一袭透明的轻纱，看似什么也遮掩不住。但是，当它一层又一层的，无穷无尽的，横亘在生灵眼前，人们会发现，所有的事，所有的情都会逐渐的模糊不清，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过往的一切，如果想留下一丝痕迹，只能成为梦魇或是传说。而东方馆长这个称谓，就是这一代人的梦魇，是以后无数代人的传说。
　　山本老爷子眼皮轻抬，眼中精光闪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他的眼中越走越近。
　　“参见总队长大人。”疾步走进会议厅的南躬身行礼。
　　“罢了，行动部署的如何？”山本神色冷厉，对于南姗姗来迟，也是不满意。这要是别人，肯定先得没头没脑的一通训斥，可是，他是那丫头的人，他肯担任现在的职位，也是在守着那丫头开创的事业。怀念那个关门弟子，联系他们之间的上下属情意，山本不忍苛责。
　　“已经全都部署妥当。我来之前，空间番队共计一百三十五人，每九人一队，由席官带队，分别在每一个番队驻地守候，等各位队长们回去之后，他们会配合防守驻地，保持空间稳定。”南从容对答。
　　“嗯。”老爷子点头，怪不得来晚了，原来是安排这事去了，情有可原。
　　“一百三十五人，每九人一队，是十五支，未知东方队长如何调配？”京乐好像是有些好奇地问。
　　“六番队，十三番队两只，其余番队各驻守一支。”南回答得不卑不亢。
　　“哦？为何？”京乐追问。
　　“此次空间动荡非比寻常，我想请求朽木队长与浮竹队长协助行动。”南沉稳的回答。嗯，使唤人家队长，多派一队人支援，也算是等价交换。
　　“嘎嘎，”涅茧利怪笑，“东方队长真是自信，一队九人能当一个队长使用，既然这样，还要别人协助么？”
　　南瞟一眼涅茧利，“也是，这样，十二番队那一队人我可以召回，任何一个想与涅队长并肩战斗的队长，都能换取空间番队第二只人马。”
　　闻言，涅茧利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转转眼珠儿，看到居然有不少队长神色郑重，对这个提议很是动心的样子，才恍然明白。若论实战，空间番队绝不是最强的，可一百年的探索磨练下来，在应对空间震荡上，空间番队绝对凌驾于所有番队之上。九个空间番队的队士，的确比一个队长更能给予驻地更大的保障。只要他应下，绝对有队长愿意用自己为番队换取这一‘福利’。
　　“哼，应对空间震荡是空间番队的职责所在，如有疏漏，东方队长你，是要负责的。”涅茧利语气强硬，实则已然声色内荏。无论他怎么不在乎，到底也是做了多年的十二番队队长，哪怕没有情谊，也有熟识，况且技术开发局有他多年的研究心血，如有闪失，得心疼死。
　　“浮竹十四郎，朽木白哉，”山本也不愿意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看到属下内讧，于是开口，“我命你二人全力协助空间番队，一切听从东方队长调遣。”
　　“是。”浮竹跨步出列，躬身应答。
　　“哼。”朽木白哉也出列点头。
　　“总队长大人。”南也不再理会涅茧利。不是不能，更不是不敢，而是嫌麻烦，他没那个尸魂界时间纠缠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还有何事，尽管说。”因为心底的亏欠感，山本对图书馆以及空间番队一脉可说是极尽耐心。
　　“属下恳请总队长大人，让织梦小组随时待命。”这次空间震荡，南总是在心底隐隐有所不安，故而方方面面想得十分细致。
　　“可以，我会传令她们，听从你的调遣。”山本慨然应允。
　　“多谢总队长大人支持，空间番队定当竭尽全力。只要还有一人在，便不会让瀞灵庭有任何闪失。”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山本如此姿态，南又怎会不懂事的继续桀骜不逊。
　　“再传，事急从权。期间，所有番队都要听从东方队长安排，包括老夫，直到此次空间震荡结束。”山本很满意南的表态。愈发的把重担压了过去。
　　“总队长大人！”南开始口中泛苦。老狐狸，大人说得没错，这老头早已经成精。一句一句，让你想不尽心都不行。
　　“就这样吧，事不宜迟，诸位回去早做准备。”精心营造的局面已成，山本干脆利索的宣布散会。
　　南微微低垂着头颈，闻言，后退一步，转身就走，嘴角划过一丝寓意不明的弧度。
　　“东方队长，请问你挑选协助人员有何标准？”京乐快步赶上来。
　　南停身，扭头，“京乐队长因何一问？”
　　“我这不是也想出力么，就是不知道够不够资格。”京乐笑嘻嘻地说。
　　南双眉一挑，神色有些怪异，“不必了，人手已然够用。至于当初选则的标准，拿到手的纸条上写着谁就是谁。”说完，运起瞬步后鸿飞冥冥。
　　抓阄？京乐春水，以及所有听到这个回答的队长，都愣怔怔的，面面相觑。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们居然用抓阄做决定，这也太草率了。同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次让东方南指挥行动不大靠谱。天知道，关键时刻，他们这空间番队不着调的正副队长会不会再来一次抓阄？
　　京乐春水闭眼睁眼，微不可见的轻轻摇头。还是不成啊，东方南，北川飞，那个懒丫头的逝去，在他们心底无疑是打了死结。恐怕这一生他们也就是这样了，听调不听宣。
　　抓阄？那个懒丫头在的时候，还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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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