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425、毕竟年幼

　　哎，刚起来有些口渴啊。东方一双大眼溜溜的看向床榻旁矮桌上的水杯，可是被子里好暖和，不想伸手出去呢。
　　“母亲，您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吉时是看见娘亲的表情了，可是，那也太懒了点，杯子的距离不过一尺远啊！所以他故意装作不知道。
　　“哦，儿子，你的番队实习怎么样啊？”东方状似随意的问道。
　　“嗯。”这下吉时顿时扭捏起来。他还没娘亲那么厚脸皮，想起这段时间自己与同伴们的所作所为，‘还好。’这两个字在舌尖上转呀转的，最后顺着半张着的嘴，消失在空气中。
　　东方张嘴，吞咽，抬臂，等待。嗯，水喝足了，衣服也穿好了，呵呵，还是伴侣靠谱，儿子，那是给媳妇养的呀。
　　吉时半张着嘴，眼睛越瞪越大。看着面前这两位，一个伺候的顺手，一个享受的当然。这熟练程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怪不得母亲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作为瀞灵庭首席贵族的当代家主，他居然能为母亲做到如此程度，吉时以为自己明白原委了。不能怪小家伙儿理解的浅显，毕竟他还没有经历过感情之事。
　　“儿子，”喝好穿好的东方眼底带笑地说，“你这样也就是对着我，要是将来对着别的女性，别说你是我儿子。”
　　瞧瞧，这都什么话，有这么对未成年的儿子说话的么。吉时老成的耸耸肩，对于娘亲天外飞仙般的思维，他早免疫了。
　　不过他是免疫了，那旁边还有生父呢。东方不明白，朽木白哉还能不懂？根据目前所知，吉时应该是不会再有兄弟姐妹，也就是说，不管愿不愿意，他很可能是唯一的家主继承人，这种教育，实在不合适。
　　朽木白哉垂下睑帘，遮住眼底的波动。看来，得找个时机让吉时尽快接受家族教育。哪怕真的用不上，也比措手不及强。隐藏身份终究不是长远之计，逃避不是办法，身体里的血脉注定他将来要担负起很多责任。
　　“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队里这几天挺忙的。”吉时一见话锋转向，赶紧想溜。
　　“唉，儿大不中留啊，不过是想关心关心，聊会儿天，这就被嫌弃了。”东方说着故意把额头放到身边朽木白哉胳膊上，一副受气的样子。
　　这要是换了浮竹，吉时肯定扭头走了，因为跟大舅舅他没什么可争的。可是在这个他一直觉得抢了母亲的注意的男人面前，小家伙不淡定了，咬牙切齿的留了下来。
　　“儿子，告诉我斩魂刀是什么？”东方脸色肃然起来。
　　“以我们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通过知晓赋予自己的斩魄刀的名字，通过与之进行心灵的对话而得到力量。与我们一同降生，一同消亡。这就是斩魄刀。”母亲大人这种神情的时候，吉时不敢懈怠，规规矩矩把瀞灵庭对斩魂刀的释义说出来。
　　“那是别人的斩魂刀，你的，不是。”东方说出了一句令所有死神都惊诧万分的话，包括她身边的白哉大人。
　　“那么您说，我的是什么样的。”吉时绷着小脸认真请教，显示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这个需要你告诉我，毕竟说的是你的斩魂刀，而不是我的。”东方再次加以定语限制后，问着同一个问题。
　　“与我的灵魂同时塑成，相伴相生，通过灵魂的共振而得到力量，一同转世，一同轮回。这就是我的斩魂刀！”吉时答话时，自信与傲然溢于言表。
　　“呵呵，”东方笑了，十分的欣慰，“把你的浅打给我。”
　　吉时解下腰间的佩刀，抬手递给母亲。东方接过浅打，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傲然，“这种质地不能成为我儿子的斩魂刀呦。”
　　嘴里说着有些大不敬的话，妞手指连点，这一刻，灵压外释，东方的气质陡然变换，睥睨天下！
　　在东方的操控下，浅打悬浮在半空，逐渐变成一团灰色的尘雾。斩魂刀的觉醒，绝大多数死神只知道吉时说得那一种。其实，还有其他比较罕见的情况。比如，黑崎一护的斩魂刀，比如懒妞的斩魂刀，比如吉时的斩魂刀，比如幽的斩魂刀。
　　“你去吧，哪来的回哪去，或者想去哪去哪儿，将来也一定能找到个心意相通的主人。”东方对着那团灰雾说完，挥手就要归梦。
　　灰雾飘荡着，盘旋在吉时头顶不肯散去。
　　“哦，舍不得？“东方放下手调笑，”可是你承受不住他的灵压，那结果可是灰飞烟灭。”
　　灰雾颤抖两下，在半空显得很是迟疑。
　　“我们也算是有缘，因为某些原因，不想把你上交回去，所以，我可以给你第二个选择——进入轮回。”东方继续对灰雾说道，“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转世后你一定能有个好的出身。”
　　灰雾颤动一下，似乎在犹豫，继而他在吉时头顶盘桓一周后，缓缓停留到东方摊开的手掌中。
　　“哈哈，”懒妞大笑，“好，我送你去转世，至于赶得上赶不上小兔崽子的人生巅峰，那就看你们的缘分。不过，要么能赶上，要么，干脆错过，不要弄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那可太伤神喽。”
　　语毕，东方一手五指旋转，直径不足两寸的虚无黑洞出现，一手反掌，将灰雾拍入其中。
　　‘一路走好。’东方在心中默念。是的，她与这个初具意识的魂体，是需要用魂魄波动交流的，只要她不说出口，没人能知道他们交流的内容。前面的话都是说给儿子听的，毕竟是为了他，才影响到它。也算是，因果有缘，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吉时像极了他父亲的一双黑眸，紧紧盯着自己的母亲。他可灵着呢，母亲送走装饰比实用更多的浅打，也就是说，他灵魂中最重要的东西要回来了。至于，那灰雾的依依不舍，小家伙基本给忽略了。不怪他，毕竟年幼，体会不到那淡淡思绪中的不凡，哪怕偶有触动，也不过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已。
　　果不其然，东方伸手一划，像是拉开一条虚空中的拉链。在那张开的空间中视野朦朦胧胧的，仔细看，正中间隐约是一柄尺来长的刀。
　　吉时一见两眼放光，他的斩魂刀，被母亲大人没收的斩魂刀！怪不得他偷偷找了一溜够都没找到，娘亲也太绝了，竟然放到了次元空间。这，能找到才见鬼了。
　　“怎么，不打算拿回去？那就，”东方故意逗弄儿子。
　　“谁说的。”吉时赶紧伸手握住刀柄，下意识的瞥一眼朽木白哉，才把刀从次元空间拿出来。
　　坏了。东方从始至终都饶有兴趣的盯着兴奋不已的儿子，当然看到吉时那不经意的一瞥。而那一瞥中的警惕，防备也同时看个满眼。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