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402、开始犯倔

　　“胡说，大哥惯坏的人是你才对，蛋蛋。”轻柔的女声，拖着懒散的尾音在空间响起。
　　厅内众人举目，只见半开的木格门中，一男一女驻足站立。男的身材挺立，五官冷峻，气势冷肃，女的，娇小玲珑，面容清丽，气息慵懒。二人气质完全不同，却又相得益彰，宛如一对璧人，木格门内，赏心悦目。
　　他们正是赶来过来的朽木白哉和被饿醒的‘米猪’。
　　“浮竹映月！”吉时立刻炸毛，“不许叫我的小名。”
　　“你也承认是小名啊，那不就是让人叫的么。”东方绕过快抓狂的男孩儿，走到餐桌旁坐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不承认，你就不叫么？”吉时气急败坏跟在母亲身后。
　　“你不承认，为什么是我不许叫。”东方顺口反驳。
　　“那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不这样么叫我。”吉时狠狠瞪了在坐的一个俊秀男子一眼，至于其他人的表情根本不敢看。
　　被瞪的男子顿时一咧嘴，他简直是到了八辈子霉。他是浮竹安平，排行老二。与大哥浮竹十四郎不同，他性格开朗，活跃，跟谁都自来熟。
　　话说，浮竹安平在一次贵族聚会上，认识一个上级贵族的旁系女子。由于那女子长得美貌不凡，初始相处，二人皆是对对方有不小的好感，于是开始交往。
　　这期间自然少不了去双方家族做客。事，就出在女子来浮竹家的时候。因为映月半路劫走了二哥端给客人的茶水，女子十分不满。尽管浮竹安平百般哄劝，还是心意难平。结果，趁机拉着吉时说怪话。
　　那时，吉时不过六七岁，自然没有什么分辨力和太深沉的心机。用餐时，遇到母亲两句不许挑食的责备，便把听来的怪话当众说了出来：咕咕咕叫的是会下蛋的母鸡。
　　当所有人脸色大变张口结舌时，映月却是淡定的甚至是和颜悦色的询问起儿子，哪听来的话。当时浮竹安平还纳闷，小妹怎么不生气，后来才想明白，那要是一生气，孩子害怕，真话可就不一定能问出来了。
　　结果，说怪话的女子，直接悲剧，被映月批为不会下蛋的母鸡后，掩面而去。小外甥也没落好，很长一段时间，蛋蛋成了母亲称呼他的唯一名字。
　　一开始，浮竹安平没觉得什么，只是跟那个女子干脆的断了来往。他家的小妹，可是全家捧在手心里的，不疼爱她的嫂子，哪怕身世再好，也不会被迎进门。
　　随着小外甥一天天长大，懂事，蛋蛋这个称呼，逐渐成了浮竹安平和吉时的噩梦。每每听到的人，那戏谑的眼神，叫人浑身不爽。无奈，甥舅俩，时隔多年后。十分诚恳的作检讨。吉时保证不再轻信他人的言语，安平保证不再识人不清。
　　映月给了儿子一句，不要人云亦云，自己要有脑子，给了二哥一句，娶妻娶贤后，便不再把蛋蛋这个称呼，时刻挂在嘴边。只不过，偶尔的，就不好说了。具体视心情而定。
　　哈欠，东方还是有些没睡醒，“下辈子吧，下辈子你不投胎做我的儿子，我自然没权利这么叫你。”
　　“你！”看着已经拿起食物开始吃的母亲大人，吉时有劲儿没处使，憋屈的要命。紧接着又发现，手里的食盒，早不知怎么被人拿走了，那里面的菜食，已经被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摆在母亲跟前。而自己的位置也被那手的主人给占据。
　　吉时噘嘴走到大舅舅身边，“大舅舅，什么时候家里来了外人，我的位置被他霸占，我坐哪？”
　　浮竹十四郎止不住的摇头叹气，他这一辈子的气怕是都叹在这母子俩身上了。他没有接外甥的话，而是抬头看向众人，“这是朽木家族当代家主，瀞灵庭护庭番队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我们家族的客人。”
　　接下来，便是在做众人的自我介绍。都是浮竹队长的几个弟弟妹妹，以及弟媳。毕竟是家宴，不是贵族聚会，都是自家人。
　　按说家里来客人，而且是像朽木白哉这种身份的客人，绝不应该是以这种近乎儿戏的方式，见面以及相互介绍认识。但是，阴错阳差，偏偏就是形成这种场面，也只好顺势而为。好在，所有人，见到朽木白哉那一刻起，同时，也都猜测到了这个身份非同寻常的男人与自家小妹，外甥绝对纠葛甚深。
　　吉时自出生后，生父便没有露过面，一直以来，大家普遍的认知都是，妹夫已经成为梦境纪元开始后，无故失踪的人中的一员。当然，这都是众人的猜测。疼爱幺妹的哥哥姐姐们，谁也没有莽撞的去问映月本人。非但如此，对于吉时生父这个敏感话题，大家都有志一同的故意回避着。如果，小妹愿意说，他们会静静聆听；不愿意说，只要小妹开心，比嘛都强。
　　鉴于，这个身份高贵的男人，与自家外甥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貌，浮竹家的兄弟姐妹们，见到第一眼时是震惊的，第二眼是恍然的，第三眼是疑虑的，第四眼是护妹的，再往后只剩下戒备。妹妹和外甥是他们的，没尽过职责的人无权横插一杠。总之，妹妹外甥最重要，妹夫是谁不重要，生父是谁也不重要，妹夫和生父是否一人同样不重要。
　　东方就着朽木白哉端起的碗，喝口汤，把嘴里塞的满满的食物缓缓咽下，“吉时，你的礼貌呢？”这小子，没见面的时候，天天念叨，这如今面对面了，到开始犯倔。
　　吉时此刻早已挤走心有愧疚的二舅舅，坐到了大舅舅身边。一听母亲点他的名，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躬身行礼，“吉时见过小姨夫。”
　　“噗！”
　　“嗤！”
　　“咕！”
　　浮竹安平最先绷不住劲儿，一口汤全数喷出。其他人纷纷也都是动静不小。就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相貌，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谁信那。小姨夫？哪论的呀，哪怕是你不认亲，称呼大人也就罢了，这天外飞仙般的关系是怎么回事？
　　东方原本嘴里的食物已尽数咽下，可这会儿还是噎着了，在某人用手掌顺抚后背一溜够之后，才缓过这口气。“儿子，这称呼哪来的？”
　　“扑哧。”东方一问完，有人实在是忍俊不禁，不过更多的人是拭目以待。小妹虽然问得直白，但还确实是切中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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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