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379、掩人耳目

　　浮竹坐到切近，倾身拿起文件仔细的看起来。不一会儿，抬起头，注视着多年的好友，“你认为如何？”
　　“一石多鸟，这份心思实在是缜密。”京乐说完往嘴里倒了口酒。
　　“她什么也没做。”浮竹说得十分坚决。
　　“是哦，她不光是什么都没做，她还勤快的，愉快的帮了不少忙呢。”京乐话里有话的说。
　　“她没有伤害别人的意思。”被人针对，难道连自保都不允许么。
　　“十四郎，你最近挺忙的吧？”京乐突然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嗯？”浮竹挑眉看着京乐，知道他肯定有后话。
　　“那些失踪的死神，整，都是无辜的吧？”京乐眼中呈现厉色。
　　“你是说这些该由她来承担责任？”浮竹明白了，“因为那个预言，因为无可选择的能力，她就应该乖乖的在力挽狂澜的救了所有人之后，被他们抹杀掉！”
　　“咳，十四郎，我不是～”京乐赶紧分辨。
　　“那么，自瀞灵庭成立以来，被牺牲掉的无数无辜的生灵，是不是也该由她承担责任？”浮竹打断对方的话。“还是说，她真的什么也不做，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况且，没有对空间精准的把握，也许就不是失踪少数人的情形了。空间崩塌的话，尸魂界能有多少人躲过一劫呢。
　　“所以，我才叫你过来议事啊。”京乐觉得自己都冤死了。
　　浮竹知道自己急躁了，要不是有别的想法，京乐完全可以把这些资料整理上交，而不是叫自己过来翻阅。平复一下情绪，他才缓缓的说，“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理智的判断。“
　　“噢，明白了。”京乐说完，拿起条案上的文件，一张一张放到身前的炭火盆里。它们燃起的火焰，在空间中跳动。作为八番队队长，他有权初步判定情报的价值，对于没有用处的，他有权自行销毁。要不，有史以来的所有情报，恐怕多大的档案室都装不下，而且查询起来，那工作量可不是能承受的。
　　“十四郎，但愿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最后一点余灰熄灭，京乐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不会，她没有辜负过任何人的信任。”浮竹语气很轻，却不容置疑。
　　“好了，正事谈完，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共进午餐。”京乐玩笑着。
　　“不了，队里还有事，露琪亚一个人忙不过来。”浮竹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要当舅舅了。”
　　“啊？小如梦不是～。”京乐难得失声喊道。
　　“是映月，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回想他去探望，两个妹妹挤眉弄眼的，宣布这个消息的情景，浮竹再一次体会到，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什么？映月成婚了，都有了孩子！”京乐十分的意外，“我怎么都不知道。”
　　浮竹笑笑，带着些苦涩，“她不让人通知我，要不是如梦的事情，回了几次本家，我也还不知道呢。”
　　“其实，你早就该回去看看她，女孩子，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往往不一样。”京乐不由得叹气，好友看着挺精明，一遇到女孩子就太木讷，不知道她们是最心口不一的生物吗？她不让你回去，你就真不回去啊？唉，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只多了一个妹妹啊。
　　“但是她们会生气。”浮竹不服气的分辨。完全一副拿妹妹们没办法的妹控样子。
　　“你！”京乐没脾气了，“快走吧，晚了，你的副队长也会生气。”那可也是一个女孩子，同时也是一个，让兄长大人妹控得不行的女孩子。

　　又是一年的冬季来临，寒风呼啸着，吹掉树梢上的最后几片黄叶。此时，尸魂界的空间，逐渐的稳定下来，谁也不敢再擅自触动冻结的空间，不敢擅自断开空间冻结仪器的能源供给。
　　所有空间冻结仪器周围五百米被列为禁区，成立专管番队，所有管理，维护都从技术开发局分离出来。山本亲自兼任队长，京月春水兼任副队长。令人意外的是，专管番队的三席，四席竟然是非战斗部门图书馆的副馆长南，和首席管理员飞。余下的人员，分别从十二番队，十一番队，十番队，八番队，二番队，一番队抽调。
　　山本严令，任何人不得违反空间管理规定，哪怕你是队长级别，也得乖乖遵守，否则以叛逆论处。在专管番队职责范围内，番队所属人员，有权对任何人，做出在管理规定内的所有处罚。当然，你可以申诉，但只能向处罚人上一级申诉，不能越级。而且，一旦申诉失败，处罚加倍。
　　一开始，有人不服气，你们普通队士，凭什么处罚席官？因此，申诉案件，时有发生。偏偏，空间专管番队主要管事的南和飞，都跟自家馆长大人学得极其护短，所有上诉人员，到他们这儿，无一例外的被处罚加倍。
　　曾经，有番队席官不服气，直接越级，申诉到京月春水和山本面前。结果，一个被一撸到底由上位席官变成一个普通队士，一个被永久封禁灵压，开除番队，流放到流魂街。至此，再没有人挑战专管番队的权威。当然，这也是专管番队人员，从不徇私枉法的缘故。
　　“要律人先律己。”南看着所有在院子里集结好的队员一字一顿地说。随着时间的推移，违反空间管理规定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少，但他可不希望，有谁放松警惕，出现什么纰漏。
　　“是，谨遵大人训诫。”队员们整齐划一的回答。经过这些日子的磨合，他们清楚地知道，只要你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天塌下来，有南和飞两位大人顶着，底下的人，绝吃不了半点亏。反之，如果你心存不轨，那下场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
　　待队员们都离开，飞才对南说，“大人就是心太软，要不是他们逼迫，何至于如今的局面，应该让他们自己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别人不知道，飞可是清楚，空间冻结以来，所有的有关空间管理的制度，都是出自馆长大人之手。他和南，包括京月春水，山本，都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
　　“谁让总队长大人，是大人的老师呢。”南嗟叹着，自己跟的这个大人，是太重感情了。
　　“哼，大人拿他当老师，他拿大人当弟子么？”飞愤愤不平地说。
　　“飞！”南呵斥一句。这话过了，让人知道可不好。
　　“噢，不过是只跟你说说。”飞也知道，南肯定是为自己着想的，话语间，放软许多。
　　“呵，”南揽住飞的双肩，“怕你说顺嘴，被有心人听见。”
　　“哼，你们始终不信任我。”飞气呼呼地转身。
　　“飞，”南用力扳过来飞的身子，盯着他的双眼，认真的说，“不要再说这种话，否则～。”
　　“否则怎样。”被南逼迫，飞拉不下脸来服软，只能嘴硬地回了一句。
　　南伸手抚上飞的面颊，“我的命许了大人，不能再给你，但是我的灵魂只记忆眼前的人，遗忘之时便是魂飞魄散之刻。”
　　“你，你，”飞的双颊迅速爬满红晕，“胡说八道。”
　　“嗯，知道你舍不得我魂飞魄散。”南狡猾的笑着。
　　你真是！不带这么歪曲别人的话的。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飞忍不住心里吐槽，嘴上赶紧转移话题，到底他跟随大人得晚，没磨练出南这种本事。“图书馆驻流魂街办事处也已筹备完善，人员驻守问题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俩轮流去呗。”南遗憾的收回被飞极力躲避的手指。
　　飞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办事处与大人现住所，比邻而居，别人去，他家大人的某些秘密排石会暴露的呀。
　　“南，你说，我们真的不用提醒一下大人么？”飞迟疑的问。
　　“嗯？”南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不用。”
　　“可是，朽木队长没有举行订婚仪式啊。”飞皱起眉头。
　　“你怎么知道？”南不以为然的说。
　　瞥一眼满不在乎的南，飞不满的说，“我虽然是平民，但常识还是有的，你们这些贵族，办这种事情有可能偷偷摸摸的不让任何人知道吗？家族的荣誉能让你们这样抹黑？”
　　“我现在也是平民，”南说着，哀怨的瞅着飞，“所以，你嫌弃我的身份低微了，念念不忘原来的队长。”
　　这真是，鸡同鸭讲，没办法沟通。飞一生气，转身就走，办公室还好多事情有待处理呢。可他前脚踏进办公室，后脚南也跟了进来，并伸手挡住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
　　“生气了？”南凑过来，跟着飞一起挤到条案后面坐下。
　　“副馆长大人，请您不要妨碍属下办公。”飞使劲儿的推推坐得太近的南。
　　“其实我是十分的相信你，不会嫌贫爱富的。”南说完这句，见飞骤然变化的脸色，知道不能再逗下去，赶紧一本正经的解释，“不管他有没有订婚，刊登在各个期刊的通告总是实事吧。而且至今没有任何解释。这好比说，有人打你一棍子，不能因为没有接着再打，而否定他打人的事实啊。”
　　飞想想，似乎南说得挺有道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用大人的话讲，这主儿不是在忽悠人吧。
　　“再说，你觉得大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不愿意飞再为这事费神，南干脆挑明了说。
　　“你是说～。”飞震惊的半张着嘴。
　　飞这幅样子，让南心头一热，费好大劲儿，才没扑过去。“咱家的大人可不是缺心眼的主儿。”
　　“那为什么？”飞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的。
　　“大人的斩魂刀是成双的，大人的能力是空间系的，大人还有一个过继的刀魂，大人是预言的应验者，大人的谈吐与我们有根本的不同，”南停顿一下，看着飞若有所悟，才接着说，“大人的秘密何止这些？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们只管跟随她就是。”
　　“嗯。”飞重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