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359、做着艰辛

　　当阳光又一次透进窗棂，距离中央四十六室给的期限还剩三天时，十三番队，雨乾堂。
　　东方瞪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南和飞，头一跳一跳的疼。她怎么就忘记这俩了呢？不可原谅的失误！
　　“你们不在图书馆坚守岗位，跑我这儿跪着干什么？”大妞明知故问。
　　“您知道为什么。”南抬头，虽然是跪着，可没一点谦卑的样子。
　　“我不知道。”大妞是死也不松口。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请您早下决断。”南才不跟她绕弯子，直接说明白了。
　　“哈哈，”大妞笑得有些失态，“我下决断？我想安安稳稳的跟亲人朋友过日子，行么？我下决断管用么。”
　　“您跟从前不一样了。”南沉稳地说。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多个胳膊还是多条腿。”东方胡搅蛮缠的说。
　　“您舍不得了，您舍不下，离不开了。”南不无担忧地说，当初去虚圈的时候，大人还没这么眷恋这一方空间。
　　“那是，人都是有感情的，要早个几十年，我肯定不这样。”东方也知道自己很纠结，可就是身不由己。
　　“早多少年也没用，您懒着呢。”南一语戳破东方的搪塞之词。
　　“你们要是不跟着，我马上走。”大妞转着眼珠儿，讨价还价。不想他们也跟着自己逃亡啊。
　　“您爱走不走，反正不管您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先行一步。”南说话间，视线扫过跪在旁边的飞。
　　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飞仍未开口，只是伸手握住他宽厚的手掌。南满足的回握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生还能有这么一个，执手与之同生共死的人。
　　“好吧，”东方有所保留地说，“你们要跟着也行，只是你们要怎样跟着？申请死神消编能获批准么？不能的话，你们打算叛逃吗？两个叛逃的跟在我身边也不算太麻烦，哈！”
　　南鄙视的看一眼东方，毫不留情的说，“您消编的申请好像也没批下来吧？”
　　我瞪！我可劲儿瞪！好一会儿，东方才眨眨酸涩的眼睛，无奈的不再瞪神色仍然坦然的南。我这是管着个下属，还是供着个祖宗啊！
　　“那这样，我的申请要能批下来，你们就给我老实守着咱的地方，别跟着添乱行不行？”叛逃啊，说着容易，做着艰辛。
　　东方前世的记忆到现在为止，只留下屈指可数的几幅画面。其中一幅，正是浦原喜助第一次送黑崎一护进入尸魂界时，伸手触碰穿界门却被阻拦的一幕。当时，那样的一个人，在一瞬间脸上呈现出来的没落，让人真的是不忍目睹啊。被自己生长的家乡无情的拒之于门外，是怎样的一种悲哀，东方一点也不想让这两个生死相托的下属尝试。
　　“那是自然。”南语气不屑的说。当他们没脑子吗。真是这样，也有的是方法三五不时的去看看不怎么着调的大人。比如，外出搜集散落在流魂街的各种书籍等等。
　　“那还不走？”东方不耐烦的挥挥手。看着你们就烦，别在我眼前晃。
　　“飞，你回去，两套预案同时准备。”嘱咐完飞，并看着他离去后，南旁若无人的退到一边，开始面无表情的，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摆明不打算消失在自家大人的视线中。
　　“师兄！”东方求助的看向似乎一直在专心审阅文件的浮竹。这是雨乾堂，主人发话赶人应该很有力度。
　　浮竹继续毫无所知的审阅文件，只是罗彼得速度更快了些——他很忙，没工夫注意别的。
　　大妞不甘心的爬过去，整个人都挤到师兄和条案上的文件中间：您审阅吧，批示可以写衣服上或是脸上，都行。
　　“哎，如梦。”浮竹这会儿只能放下笔，无奈的看着女孩儿。这丫头，越来越能耍赖了。
　　“见过队长大人。”僵持间，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露琪亚！”东方立马放弃纠缠师兄，窜出去，过程虽然不太雅观，基本连滚带爬的，但胜在速度够快。
　　露琪亚施礼刚直起腰，妞已经到眼前了。
　　露琪亚一头黑线的看着挂在自己胳膊上，控诉她，喜新厌旧，有异性没人性等等乱七八糟罪名的东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是，自从空间系斩魂刀预言被当众揭露后，她是没跟大妞聊过天，每次来雨乾堂请示队长时，又都错过见面。可那跟现在听到的这些罪名都不搭边吧？
　　况且，她现在也不知道跟东方说些什么。女孩儿的斩魂刀她早就知道，对于那种预言，震惊一下倒也不算是太意外。可是，对于大妞居然有身孕这事，露琪亚是真真不知道怎么好。虽然这事，很快被封口禁言，大多数静灵庭死神都不知道，但当时在场的人可是不少，谁都有可能说漏嘴。
　　自家大哥的性子，她还是知道的。先是不可能乱来，即便退一万步，有了夫妻之实，大哥肯定会立刻迎娶人进门，怎么会允许懒妞怀着孩子，逍遥法外？而且最后还出这种事故？
　　难道是～那孩子，不是！不，不可能，与东方相交时间不算太长，大妞的品行可没得说，这种事绝不可能三心二意的。但是，为什么，最近她一回朽木本家，就觉得气氛怪异呢？老管家整天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本来给人很随和慈祥的老人，现如今让人觉得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