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330、去散散步

　　没错，东方一百个不愿意浮竹回去。说是新年休假，白哉大人比平时还忙，白天人影难得见到，半夜她睡着了不知道，不作数！南和飞到是都没有家可回，天天待在图书馆。可看着他们一起处理公务，一起监视她饮食起居，同出同入的，她就剩羡慕嫉妒恨了。
　　于是，浮竹一张嘴，东方就把食物往里送，弄得浮竹根本没办法说话，只好闭嘴，默默地注视捣鬼的小丫头。东方则一个劲儿的装傻。
　　正僵持着呢，南进来通报，五番队队长到访。东方吓一哆嗦，差点把花生壳放嘴里花生仁扔了。等回过神儿，明白过来此五番队队长非彼五番队队长，狠狠瞪了南一眼，心说你不会加上名字啊？
　　那多麻烦？南毫无反省之意。
　　“我胸闷，无法接待，你代替就是。”东方面无愧色的起劲儿嚼着花生豆。
　　“遵命。”南也拿自家大人没办法，“那平子队长带来的十部扫描仪如何配置？”
　　“啊？扫描仪？”幸好花生豆已经嚼碎咽下，不然大妞又惨了，“额，我好多了，还是去接待一下吧。”人家带了礼物来，主人不露面，怎么好意思。
　　南无奈的耸耸肩，这就是馆长大人，懒散，贪财到锱铢必较，却偏偏能混得如鱼得水，作为直接下属，都不知道该骄傲还是该惭愧。
　　会客室，东方看到那一排十部扫描仪，心里不由小小的惭愧一下，这可是人家自己掏腰包的呀。
　　于是，惭愧之余，东方委婉的说明不需要一百台那么多，这些足够了。平子也没矫情，直接承诺，只要东方馆长需要，扫描仪他可以一直提供下去。这话可是有说道，哪天东方不做馆长了，怎么说？
　　东方犹豫一下还是问道，“请问平子队长您们何时动身去虚圈？”
　　“明日。”平子坦言。
　　“恕东方有恙不能相送。”想想没什么可做的了，东方也不愿再多事。
　　“听说如梦你的词曲别具一格，能否送我们即将远行的人一首呢？”平子出人意外的问。
　　“哦，”东方考虑后点头，反正有的是现成的。
　　“……家乡美，家乡美，最美是那柔柔的家乡水，水边的风儿轻轻吹，天空的燕子悠悠的飞，远方的游子请你快快回。家乡美，最美是那家乡的人，天天都唱歌年年都欣慰，一方水土一方情哎，生在心里的根。”
　　优美的曲调，轻柔的飞出，一曲终了，在座的神情各异。表面上看小丫头懒，眷恋故土不愿远行，可就是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好像她时刻都会离开一样。
　　平子满意的告辞。送客后，浮竹也要动身回去，一队之长长时间滞留他处总是不妥。
　　东方还想极力挽留，甚至琢磨着是不是派人去雨乾堂，把十三番队的部分公文拿来，让师兄在这儿处理。而这些打算在白哉大人出现，并且一句，‘前辈需要回去主持队务。’就让大妞乖乖的放弃，老老实实恭送浮竹离开。
　　这令见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叹服一物降一物，只有浮竹深深的看一眼东方，转身离去。他知道这可不是单方面的，当初在雨乾堂讨论露琪亚任职十三番队副队长时，也是丫头一句话，朽木白哉这个固执的兄长才让步的。
　　都送走以后，东方刚想回寝室，柔荑却被朽木白哉握住，“去散散步。”
　　邀请的内容，命令的语气在东方听起来非常自然，没有丝毫不适，“嗯，您今天有时间？”反正她经过半个多月的修养，早已没有问题，新年期间，白哉大人好忙，有时间放松一下，她义不容辞的作陪。
　　二人走出图书馆，携手顺着街道缓缓前行。说起来这种情形在他们之间还真是第一次。以前每次不是风风火火的瞬步就是她睡得神志不清。
　　一开始，东方面对不少人暧昧的眼神，尤其是女性敌视的目光，浑身的不自在。可很快，通过强大的自我催眠——没人看我，以及无与伦比的没戏没肺，大妞坦然自若了，甚至有时淘气的拽着家主大人蹦蹦跳。到弄得本来面色如常的白哉大人，又是皱眉又是无奈，表情丰富了许多。
　　没走多久，转出瀞灵庭番队聚集地的街道，穿过几丛稀疏的灌木，一片开阔的原野呈现在眼前。
　　不规则石块铺成的小路，竹林，木屋，栅栏，池塘，小溪，石桥。满眼的清幽别致，令东方脱口而出，“小桥流水人家。”
　　走过小桥，推开栅栏，古朴的院落没有楼阁。曲折回廊，前后两进院房，简洁实用。
　　“这里是？”联想到白哉大人似乎曾经说过的某些话，东方已然猜测出一些。
　　“你喜欢么？”朽木白哉没有正面回答。
　　“嗯，清净淡雅，最主要的不会迷路哦。”大妞高兴地说着煞风景的话。
　　“它已经记在你的名下，包括这方圆十里的地界。”因为身份地位，他给不了她普通平凡的生活，总能给她一个相对安静的居所。
　　责任令他不能立刻放下一切，总能一点点移交。顶级家族子弟训练计划，一旦展开是以百年为期，总能挑选培养出一代合格的家主。不能诞下继承人不要紧，交付责任已然归隐的上一任家主，谁还会去追究有没有子嗣？
　　千年的责任要在百年内完成，所以才会忙碌如斯。已作出决定，不舍她劳心费神的面对家族繁复的事务，甚至指摘和难以预期的危险，所以才会再也不提入主，入住朽木家本宅的话。
　　“按你的喜好习惯布置，不许出现第三个雨乾堂。”懒可以，不触及底线就行。
　　“怎么可能，这个院落除非整个推掉重建，否则跟雨乾堂布局完全不一样嘛。”东方翻翻白眼她才不费那个劲儿呢。就没想想这话明显是说，如果不那么费劲，她不介意再建一座雨乾堂。
　　朽木白哉嘴角动动，始终没再说什么，唉，只要不建雨乾堂，怎么说都行啊。
　　接下来，东方按照脑海里四合院的的布局，兴致勃勃的跟白哉大人阐述了一溜够。当他们来到池塘边，东方说着说着夏天要种上莲花，突然想起来养鱼，进而到吃鱼，最后撸胳膊挽袖子的要到冰冻得湖面上凿冰捉鱼。
　　朽木白哉伸手拽住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女孩儿。就她那身体，逛了小半天已经是极限，冰洞捉鱼，想都别想。
　　“该回去了。”拽不动，干脆打横抱走。
　　“我要去捉鱼！清蒸，红烧，火烤，要不干脆生吃？”东方扮出极度可怜的样子。
　　“嗯。”朽木白哉答应着，只想把女孩儿带离水边，省得她再作怪。至于吃什么，你想得出，朽木家就能做得到。
　　好容易连哄带骗出了庄园，当踏上那条环绕大半个庄园的小溪上的石桥时，东方看到桥下冰冻的溪水，又开始吵闹。弄得朽木白哉眉峰紧锁。
　　其实，东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一阵一阵的心血来潮，要吃什么，恨不得马上吃到嘴，否则就会浑身不舒服，甚至头晕心跳的。
　　这不，为这，前两天刚弄了一出误会。起因是，午休醒来，东方突然特别想吃西红柿，因为做梦梦见了。而自从女孩再次发病，为了她能更好的将养身体，朽木白哉特别派人专门负责她的饮食。按说这个季节，那去找西红柿啊，可人家硬是有办法把新鲜诱人的西红柿摆到大妞面前。
　　当时东方馋得不行，吃起来形象全无，汁水淌滴。恰逢白哉大人到来，一眼没看对，误会了，以为是病情反复。不由分说，就想把死活不肯入住四番队特护病房的妞送过去。
　　后来误会解除，白哉大人一气之下吩咐再也不许给大妞西红柿吃，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换着花样的至今未曾重复的各色新鲜水果。总之，随着接触时间越来越长，两个人终于暴露出明显的共同点——孩子气，使小性。
　　本想坚决不予理睬这种无理取闹的白哉大人，看到女孩儿眼眶湿润，嘴角下垂，心软了，“我们先回去，有人去捉鱼，随后送到。”
　　“真的？”此刻智力严重退化的大妞，根本没去想能有谁去帮忙捉鱼，因此只是不放心的落实一句，并不质疑能不能办到。
　　“嗯。”朽木白哉轻轻点头。
　　终于走了。在家主大人和馆长大人离开后，几道身影从各处显现出来。捉鱼？让他们凿冰捉鱼？面对下属疑问的目光，亲卫队队长嘴里苦涩不已。抬手点指后，抽身撤离，继续行使自己的职责。
　　于是，在平静的水流声也早已冰冻的小河上，华丽而炫目的鬼道此起彼伏，冰层碎裂的声音连绵不绝，百米之内的冰层被无情破坏，底层未冻结的溪水涌起，波光粼粼，真像是已经春暖花开。
　　于是，在烧好的鱼端上图书馆馆长大人的餐桌时，情景非常诡异，吃上去倒没什么，新鲜美味的。可看上去总是别扭，一条条鱼怎么都有些烂乎乎的呀？烹制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