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328、用灵压戳！

　　午夜，灿烂的焰火划破漆黑的天空，把所有狂欢人的情绪调动到至高点。河边，浦原和夜一并排而坐，同时仰面遥望着被烟花装饰的绚丽多彩的天空。
　　“这是什么？”夜一翻看着浦原递给她的锦盒。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浦原鼓动着。
　　巴掌大的锦盒被打开，里面居然是一个不透明的结界。夜一疑惑的举到眼前仔细观看。咦，结界上好像有字迹？
　　“戳我！”夜一念出来后看看浦原，见后者也是一脸的疑惑。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东方如梦送你的。”浦原无奈的解释。
　　一听这话，夜一笑了，“原来是那个小东西，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
　　“怎么做？”浦原还没明白。
　　“照做呗。”说着，夜一伸出手指戳戳结界。嗯，软软的，很有弹性呢。
　　等会儿，没反应，浦原也玩儿心大起，伸手指戳起来。这回有反映了，字迹变幻成了——笨蛋，用灵压戳！
　　二人同时一愣，随即双双失笑，为东方的古灵精怪惊叹不已。
　　夜一和浦原哑然，怔忪片刻才双双释出灵压，注入结界。只见，在灵压的刺激下，结界放出刺眼的白光，化作一个个微小的灵子升上一尺高的半空，久久不散后凝聚成四个闪亮的字迹：生日快乐！
　　这回，二人真的愣住了。他们的生日分别在12月31日和1月1日，因此几乎没有人记得，自然也没有人特意为此送上祝福。
　　“她是怎么知道的？”夜一喃喃自语。
　　“她是图书馆馆长。”所有现存死神，曾经死神的基础资料图书馆都有记录。
　　“这里还有东西。”待字迹散去，夜一低头看着手中的锦盒。
　　用手指捏出盒底的物件，对着空中闪亮的焰火端详。是两条编制精巧的手链，一条是一串艳丽的花朵，一条是一串逼真的叶片，两条手链相得益彰，又截然不同。最惊人的是，佩戴至手腕上后，对灵压释出的部位居然有些微的濡养之功效。
　　这小东西，如何想出的鬼点子啊？哪找来的材质啊？用什么方法制作出这种效果，这种物品啊？夜一摩挲着手里的生日礼物，眼睛眯起来，白哉小弟，你的小猫不简单啊，嘿嘿，你畏妻或者被捉弄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子时过后凌晨两点左右，看完焰火回来，意犹未尽并排坐在楼顶的南和飞接着看星星。
　　“南，有人来了。”飞低头注视着远处的街道。
　　“专心。”南伸手扳过飞的头颈。天上那么多星星，你数完了么？朽木白哉来又不是找你的，管那干嘛？
　　朽木白哉从外面看见如梦轩漆黑一片，怕惊醒已经入睡的女孩儿，所以直接推门而入。虽然屋内一片黑暗，但熟门熟路的朽木队长，仍是毫无阻碍的来到内间的寝室。
　　寝室的窗帘没有拉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屈膝坐靠在窗下。借着窗外街灯，仔细看时，不是没拉窗帘，而是窗帘被小人儿生生拽下来一大半，此刻正抱在怀里睡得香甜。
　　见到此情此景，朽木白哉浑身一僵。猜测出的情形让他心痛得无法呼吸：这两日一直被禁足修养的女孩儿，入夜后根本没有入寝，在所有人聚会狂欢的时刻，她是怎么样独自一人伫立在窗户边，掀开窗帘，仰望焰火绚烂的天空，直至疲惫的睡去。
　　轻轻地走过去，就地坐下，把微冷的身躯小心的拥进怀中，无声的说着，“对不起。”他是番队队长，例行的年末晚宴必须参加，他是朽木家族当代家主，家族长老全体出席的聚会必须露面，他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之后还得回家族主持新年祭拜。
　　东方正睡得迷迷糊糊，而熟悉的怀抱没有让她生出任何警惕。小爪子松开半截窗帘，抱住有力地臂膀，哼，有更好的那块破布还要它干嘛？嗯，手腕划过电击般的刺痛，大概是抓着窗帘的时候抻着旧伤了。
　　“怎么了？”白哉大人自不会忽略怀中人的一瞬间颤抖。
　　“疼，”东方抬起手腕举到爱人眼前，“吹吹。”
　　如此幼稚的要求，让人心酸眼涩，扶住悬空的手掌，褪去精致的护腕，双唇轻轻划过畸形的腕骨，如羽毛、清风拂过。
　　得到比预期更好的安抚，小丫头的眼睛弯成月牙，“我吃药喽哦。”赶紧的表功。
　　“嗯。”
　　“也沐浴喽哦。”看我多守规矩，表扬我吧，赞赏我吧，等我睡醒以后。
　　“嗯。”
　　“那，晚安。”
　　说完，东方安心的闭上眼睛踏踏实实的睡熟。看着毫无芥蒂的睡颜，朽木白哉眼中神色复杂——又一次的感觉到，他遵守惯了的规矩，在女孩儿懒散的性子中是包袱，是负担。可是，他不想，不愿，更不舍放开啊。
　　怀里的女孩儿睡得真踏实啊。她要的就是这么简单地相拥，可是他却给不了。无论如何该走了，元日的祭拜他必须准时出现。
　　朽木白哉一走出图书馆大门，两道人影飘然落下。
　　“朽木大人，”南拉住要屈膝下拜的飞，语气冰冷的说，“昨日，大人给夜一大人送了一份礼物。”
　　朽木白哉默默地注视着神色不善的图书馆副馆长，知道他还有后话。
　　“大人的性格我们都知道，所以我很奇怪，问询后，大人说，不为她高贵的出身，不为她瞬神的盛誉，只为她肯抛弃一切的勇气。”南的话似乎不着边际，但他知道朽木白哉听得懂。
　　“让开。”朽木白哉的声音更冷。
　　南邪肆的一翘嘴角，伸手揽住飞，大摇大摆的擦身而过，“规矩是死的。”而人可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