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326、与时俱进

　　“乌拉！”送走浦原喜助，东方欢呼一声扑到自行车旁边，检查熟悉一遍，立马让人搬到外面去试车。
　　冷风吹过面颊，拉直脑后银丝，东方感觉好像回到了前世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感慨万千的东方没有注意到，站在图书馆门前台阶上的南和飞眼中流露出的丝丝担忧。
　　“南，大人她的平衡能力。”飞悄声说。
　　“很差。”南叹气。
　　“而且她好像不会。”飞犹豫着。
　　“用车闸！”南肯定的说。
　　所以，车速很快，因为慢了保持不了平衡；所以，街道上的死神四散奔逃，因为慢了会被撞得很惨。
　　接到消息，来看热闹的京乐，挥手抹去额上的冷汗对刚好来议事，跟着一起过来的浮竹说，“幸好小如梦要的是自行车。”总归是人力驱动，再怎么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要是机动车可不敢想象后果。
　　“不是这样老师也不会同意。”浮竹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东方的身影说。
　　“哼，山老头真是偏心。”京乐似假还真的抱怨。
　　“如梦晕瞬步。”浮竹瞥一眼京乐，大有要不你也晕一个试试的意思。
　　呃，京乐语滞，他要敢做这种事，丢不丢人先不说，山老头还不劈了他。
　　在此后的几天里，图书馆前几百米街道范围内，由一开始的人头攒动的看热闹，到后来的万人空巷，随着图书馆馆长一点不见长进的车技，与时俱进着。
　　转眼到了新年前两三天，山本召集临时队长会议。说是临时，只是相对于每个月的例会，其实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召开一次队长级的会议，安排一下新年期间，值班，休假的事情。
　　一番队会议室门口，京乐，浮竹，朽木白哉都有意无意的滞留在那里，这都是因为扬言要参加会议的东方如梦，还没见到人影呢。
　　终于在众人的焦急不安中，一声尖叫传来，紧接着一个风驰电掣的身影闯进大家的视线。
　　“白哉大人，我没迟到吧？啊？”东方抓着抱住她的朽木白哉的衣襟喘息着问道。
　　“没有。”朽木白哉一边回答一边打量怀里的小人儿。因为剧烈的运动，东方两颊通红，满额薄汗，显得生气勃勃。
　　“小如梦，我好像听说你早就出来了，怎么才到哇？”京乐一手扶着几乎撞到自己的自行车，一边疑惑的问。
　　“这可不能怪我，每次我想问问路，那些人都跑的比兔子还快。”东方出口气，突然嘿嘿一笑，“不过，后来到底叫我追上一个。”
　　“那他告诉你路了？”京乐心说谁这么倒霉呀。
　　“没，”东方突然又垂头丧气起来，“我追了他好长时间，终于把他追进一个死胡同，他，他居然翻墙逃了。”
　　扑哧，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抬头一看原来是日番谷冬狮郎，东方没好气的说，“估计就是十番队的巡逻人员，你们也太没爱心了。”
　　“嗯，我回去以后，一定彻查是谁这么不通人情，”日番谷忍着笑说，“然后把这个倒霉蛋调离巡逻队，省的十番队发生非战斗性减员的情况。”
　　“胡说，我根本没伤害到他！”东方双眼圆睁，鼓着腮帮子说。
　　“是呀，那是他跑得快，饶是这样他也肯定吓死了。”日番谷说完，扭身进了大会议室。因为担心才出来看看迟到的旁听者，如今伊人无恙自是不必停留。
　　还真没晚，一行人刚站好，山本总队长就到了。会议并不长，山本简单强调一下新年休假期间的注意事项就宣布散会了。
　　东方站在朽木白哉身边，觉得嗓子痒得难受，好容易忍到会议结束，没等走出会议室就实在忍不住咳出声。而大妞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咳居然再也止不住，直到血染青石，人归朦胧。

　　清清冷冷的冬日之晨，万里无云。如梦轩，东方睁开的双眼中清明回归。那一日，在一番队大会议室上她旧伤复发，幸亏卯之花队长及时救治，不然可不会这么早苏醒。
　　拿着药端着水杯进来的南，看见东方醒了一阵欣喜。紧走两步屈身坐下，伸手搭上大人腕脉。片刻问道，“大人感觉如何？”
　　“渴了。”东方低低地声音说道。
　　南倾身上前，小心的扶起东方，待她坐稳后，递上水，顺便把几粒经过反复提纯的小药丸，喂哺进去。这全是因为东方有和药汁发病的前科，所以南费尽心力，甚至到处搜寻办法，终于把一次药量浓缩在几粒不大的药丸之中。
　　东方喝了水，吃了药，眼睛开始东张西望。南看到后撇撇嘴，还是解释说，“今天是新年夜，按规定所有队长副队长必须留在番队值班，让辛苦一年的队员们好好过年。”
　　嘿嘿，东方傻笑两声，心里检讨自己是不是太粘人了。“我这儿没什么事，要不你也和飞出去玩儿吧？”
　　“我也属于值班人员，在外面乱逛，让人看见还不告到总队长那里。”南白一眼东方，“再说现在外面也没什么可逛的，大家都在家里养精蓄锐，晚上才有劲看焰火和通宵狂欢。”
　　“啊？还有焰火啊。”东方瞪大双眼。
　　“大人，我不记得您智力有问题呀。”南实在忍不住讽刺自家大人。
　　“你脑子才有病。”东方立刻回嘴。
　　“您来瀞灵廷也几十年了，每年新年都是这样。”到现在居然露出一副无知的白痴样，哼，不是智力有问题是什么。
　　“哦，那个，我不是每次都睡着了嘛。”东方想起来，自己历年来都是找个没人发现的地方，把新年夜睡过去的。
　　“服了您了。”南无力地叹息。
　　“哈欠，再睡会儿。”东方倦怠的躺下，“南，前两天嘱咐你的事别忘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希望大家喜欢我准备的礼物。
　　东方再次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南和飞准备了丰富的晚餐，与东方一起毫无拘束的享用年夜饭。这是他们三人聚在一起的第一次新年，又因为大妞病发，没有办法出席任何宴会，生死相托的三人在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情形下，温馨融洽的享用着美食。
　　用餐一结束，东方就催着南和飞自己出去玩儿，不要打扰她休息。飞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已经揽住他的双肩，指指枕边的通讯器，让东方有事随时联系。然后把飞拽出如梦轩，边走便在他耳边说，有时候接受他人的好意，才是最好的回报。飞释然，抓住南的手，二人相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