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321、既往不咎

　　至此，东方彻底断了赶人的念头。不过捉弄一下是少不了的，哼，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大妞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定位于受气的一方。
　　至于事情是不是猜疑的那样都无所谓，反正她把图书馆的事甩手给南，南愿意甩手给谁或者是同心协力她才懒得管。
　　东方说完，屋里一片沉寂。浮竹还没说话，大妞已经暗暗拽着袖口摇头示意。而原本淡然的南先是惊讶，接着是释然和恼怒。飞却是惶恐，释然和别扭，哭笑不得等等总之很纠结的表情。
　　嗯，欣赏够了的妞，大方的挥手，叫神色怪异的下属们退下休息。须臾屋子里就剩下东方和浮竹两个人。
　　“如梦，你这是？”浮竹皱着眉头，别的没看明白倒无所谓，只是，那个结界不会是梦境吧？
　　“师兄，没事的。”东方毫无自觉地说。
　　“不要随意使用梦境。”浮竹只好明说。
　　“梦境？哦，您说那个结界呀，不会，不过是结合空间的一种特殊结界，只有我灵压凝聚的钥匙才能打开。呵呵，私人寝室总不能谁想进就进吧。”这会儿，东方心情好得很。
　　说起这事，是大妞心里的一个结。她曾经闲聊时打趣南，让他赶紧找一个伴儿，否则可要做主给配一个。南不耐烦敷衍的话是，我的命是您的，希望她不会介意。当时，东方碰了一鼻子灰，很是讪讪的。试想哪个伴侣会不介意自己爱人眼里只有自家大人？
　　浮竹不再说话，大妞神色不自然的低头道歉，“对不起，师兄，都是我懒惰贪睡，牵扯上您，让您担心。”
　　浮竹目光掠过女孩儿低垂的头顶，“没有谁牵连谁之说，只是能告诉我他们怎么知道你有能力医治？”看假面君团的态度，不是有什么依仗和凭据没人相信。
　　“噢，这个～。”东方迟疑着。
　　“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浮竹轻声安慰。
　　“那到不是，我得想一下说什么。”一着急，妞实话溜达出来。以前不说是觉得没必要，现在的形式还是应该让浮竹清楚清楚，起码知道水有多深，水底下有什么，省的有些事情措手不及。
　　“呵呵～。”门口传来嗤笑声，“小如梦这是怕有些事情谁出来吓着我们啊。”京乐歪靠在门框上，一只手里提着总也不离身的酒壶，看上去有些醉眼朦胧。
　　“师兄，京乐队长以大欺小！”东方无可反驳，因为本来她也没办法和盘托出，只好跟浮竹耍赖。
　　“啊？不是么？哦，知道了，是我应该回避。”京乐嘴上说着，脚下可没动地方。
　　“春水！”京乐的性子本就不拘，自从山本收下东方这个关门弟子，二人见面更是不逗弄一下就不舒服。
　　“不用，京乐也是我的师兄嘛，正好帮我出出主意。”反正他知道的也不少了，不差这点。东方突然大方的原因其实主要是上次平子和浦原探视病患时，京乐的老辣反应和回护。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量，何况是京乐这样的人精。东方不是不知道京乐对她的防备，但那又如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京乐春水一听这话立刻借坡下驴的走进来坐下，并努力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嗯，从哪说起呢。”拿定主意的东方故意吊人胃口。
　　“从头。”京乐完全没前辈自觉地搭下茬。
　　“从头啊，那就是我去现世驻守啦。”东方回忆着说，“其实我一到现世只来得及给一个人魂葬就转道去了虚圈。”
　　“你自己想去的？”京乐歪着头问。
　　“您觉得呢？那鬼地方我疯了才想去，”东方委屈的不行，“还不是被人劫持去的。”
　　“被人劫持？”京乐眼中厉色一闪，“先不说你的斩魂刀能力特殊，你不愿意谁能留得住。恕我寡闻，有哪个被劫持的会协同掩盖行踪？”
　　东方浑身一震，就知道那点小伎俩瞒不过去啊。她的第一反应是向往旁边挪挪身子，跟浮竹拉开距离，万一说不清楚，少牵连一个是一个。
　　可是，妞还没蹭动呢，肩膀上已经被一只手臂温和而有力地按住，“如梦，你的斩魂刀能力知道的不过寥寥数人，加之冬日决战场上你的表现和如今的结局，不管出现任何传言，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师兄！”东方愣愣的望着神色坚定地浮竹，替她说话开脱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份信任，在没有她只言片语解释下的无保留信任。
　　咳咳，京乐觉得牙根有点不得劲，他这恶人做的，哎，受累不讨好。
　　东方斜一眼京乐，在浮竹的信任下，她刚有的那么点惶恐顷刻已经烟消云散，说话也恢复了原样，不再小心翼翼的。“京乐师兄，我的斩魂刀能力是特殊，可是有一点，那就是我想回来而不是在六界中流浪。”
　　“怎么说？”京乐挑眉。
　　“因为不止我的斩魂刀能力特殊，所以只好答应做客一个月的约定。”否则她的心机哪里转的过呦。
　　“那么着你是客人？”京乐心里暗暗吃惊，果真如此，东方至少掌握了一半的主动，她是怎么做到的？同时还毫不含糊的让人帮着隐瞒行踪，光这份果断就已经令人惊叹。何况还有审时度势，在短时间内选择最正确，最简洁的方法化解风险。
　　“嗯，医务官，井上织姬的前任，不过走的时候匆忙，没来得及跟她交接，所以一开始她应该不知道我，至于后来听没听说，就不得而知了。”东方如实交代。
　　这回京乐神色变化直接表现了出来。小丫头一句话，既把已经时过境迁的，并且安然无恙的井上织姬作为先例，以为退路，又没把她卷进来，以免瀞灵廷回头责问有讯息隐瞒不报。
　　尽管如此京乐还是逼近一句，“她和你不一样。”她是现世的人，而你是死神，身份不同，处理方式也会不同。
　　“所以，她是被救，我是自救。”东方说得是底气十足。
　　京乐无语，默默地看一眼浮竹，这鬼精鬼精的，哪还用我们操心，她自己应付的好着呢。当初自己那句话真是应验了，你就把她扔虚圈去，她也能活得半点不差！
　　浮竹微微一笑，“她可是老师的关门弟子。”没有可取之处怎么会被山本老师看中。
　　“那这个，假面军团又是怎么回事？”京乐问着，心里止不住的叹气，他这小师妹忒能惹事，八竿子打不着的也能搅和在一起。
　　“这个啊，为了躲避没完没了的试探，我中途找借口去现世时遇到的。”东方想着下意识去摸脖子上的伤疤，决定珍惜生命，远离虚圈，“当时平子队长正好在训练黑崎一护虚化，期间出点意外，我忍不住帮点小忙。”
　　“意外？跟如今日世里的情况一样么？”京乐样子懒散，这话可句句要害啊。
　　“嗯，很像。”东方支支吾吾，她还是不想透露关于子梦的事情。毕竟刀魂强悍，有例可循，刀魂成对，有例可循，空间能力亦有近似，可过继刀魂，哦，真的会被当做怪胎啊。
　　“噢，小如梦，你在回避主要情节哦。”京乐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东方还有最重要的一项没说。
　　“好啦，是我的一个刀魂可以侵入内心世界，黑崎一护和日世里的事都是他做的。”东方懒得再遮遮掩掩。
　　“你的刀魂还有这种能力？”浮竹也很意外。
　　京乐则一口酒不上不下的噎住。这丫头，空间系斩魂刀也就罢了，居然能侵入内心世界！还有完没完啦。
　　“不是梦魇，”四个字屋内杂音全无，“是另一个。”
　　“另一个！”浮竹的声调难得拔高。
　　“嗯，是后来才有的第三个刀魂。”在子梦的来历上，东方还是含糊带过。不是她到现在还藏着掖着，而是她认为这是子梦的个人隐私。刀魂既然有自己独立的意识，就应该像一个独立的个体一样受到应有的尊重。
　　咳咳咳，京乐嗓子里的一口酒，彻底咽岔了，咳得半天止不住，后来还是东方出手，才顺过这口气来。
　　“小如梦，有什么事情你一块说吧。”京乐瞪着身边的东方几乎有些悲愤，小丫头这些本事哪一种放出去，都能造就一个独当一面的死神，现在偏偏全让懒妞一人占了，这日还怎么过。
　　“我怕您挺不住。”京乐的眼神，让东方老大的不乐意，这是我愿意的吗。
　　“没关系，尽管说。”京乐抹一把脸，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
　　“您挺得住，我还挺不住呢，没了。”东方忍不住的抱怨。
　　见京乐被堵得一窒，浮竹笑笑，招手令东方靠近。至触手可及之处，伸臂抬起女孩儿螓首。纤细的脖颈正中，咽喉上的旧伤昭示着昔日的凶险。
　　浮竹见状，眼神一黯。当日女孩儿回到瀞灵廷，他与白哉只发现四肢腕踝的伤痕，这个却是没有注意，不知道别处还有没有？白哉是不是后来知道了？自己要不是看到刚才丫头无意间的小动作，是不是仍旧不得而知？
　　“啊，这个是走路不小心磕的。”东方意识到问题所在，赶紧扭头掩饰。
　　浮竹收回手臂，没说话，京乐则不客气的笑出声，这是磕哪了，能伤着那儿。不过，看样子去虚圈‘旅游’这件事，可以既往不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