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260、不遗余力

　　窗外，落日的余晖逐渐暗淡，处理完一天的公事后，京乐春水的目光落在摆在条案一侧的两把斩魂刀上。小如梦，你真是不遗余力的利用我呀。半个月，也许，我该去一趟如梦轩了。
　　灵压迫近，京乐春水右手一挥，条案上的梦魇失去踪迹的一瞬间，门开了，进来的正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
　　“啊，十四郎你怎么突然来啦？”京乐随便的打着招呼。
　　“这个是你给他们的吧？”浮竹把手里拿着的一本瀞灵廷杂志放到京乐面前。
　　京乐瞟一眼那杂志封底上配着乐谱的曲子，“我哪有这本事。”小如梦唱的曲子从来都是闻所未闻，所未见的。
　　“别打岔，春水，是她唱的？”浮竹太了解东方了，她做的事，说的话都与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同。
　　“咳咳，十四郎，我不过是偶然听到的。”当时听到这首歌，京乐心情黯然，之后更是发现这首歌的旋律，居然不知不觉的已经刻印在脑海里，默写下来后被来番队办事的桧佐木修兵发现硬是要走。
　　“她还说过什么？”浮竹也是个七窍玲珑心，发现这首只有那丫头才唱的出来的，从未听过的，歌词和旋律，他可以推断出很多事情。
　　犹豫的张张嘴，终于还是实话实说，“她希望你把她的那份也活出来。”说完京乐目光炯炯的盯着浮竹。小如梦还没清醒，万一，与其将来发作不如现在放血减压。
　　果然，闻言浮竹身形一晃，脸色苍白起来，“如梦，你怎么能懒成这样，活都要别人替代。”言辞间语调还算平稳，但神色却令人魂魄颤抖。
　　“那还不是你放任的结果。”京乐想缓解一下气氛，话一出口立刻后悔，偏又收不回来。
　　“是我的责任。”浮竹仰头微阖双目，“她的斩魂刀在你这儿。”是肯定句。
　　“不在。”京乐回答的又快又光棍。要是东方看见，肯定会感叹，在睁眼说瞎话上，与京乐比，诚不如也。
　　“春水，你！”浮竹无奈，岔开话题“这几天我打算任命一个副队长。”
　　“你终于想通了。”京乐哪里会不知道十三番队副队长一直空缺是因为什么呢。
　　“嗯，逝者已矣，生者何堪。”浮竹点头。
　　“这话有理。”大大的赞同。
　　“是如梦当初劝慰我的话。”浮竹缓缓的说。
　　这话题怎么又转回去了？京乐暗地里一个劲儿叹气，小如梦，你可是给我们出得不小的难题啊。先不说为了你的嘱托，我说话得防着所有人，就说你希望十四郎活出两个人的份，那可是很累的，你到好，一睡半个月啥也不管。
　　“那么你打算选谁做副队长呢？”虽然已经猜到是谁，就只当是聊天吧。自从浮竹伤后清醒，几乎总是沉默寡言的，小丫头为他治疗灵体宿疾，却在精神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是露琪亚，她早已经有这个实力。”
　　“嗯，你可跟她说过这件事？”
　　“昨天，我问过她，她说要考虑考虑。”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没一点荣誉感，倒好像是我们求着她们呢，这可是对她能力的肯定啊。”
　　“春水，你知道，不是这样。”浮竹淡淡的说。这么做一个固然是露琪亚早就应得的肯定，另一个也是那个还睡着的懒猪的希望。既然她想让他放开心结，那就放开吧。
　　“十四郎，其实卯之花队长不是说过，小如梦的情况一直在好转，等她苏醒，看见你这样不是很辜负她。”看浮竹的神色，京乐技穷，干脆打开天窗直说。
　　“我已经陈书给老师，十三番队从此没有东方如梦这个队士，今后我们见面机会会很少。”浮竹的话里透露出一种斩钉截铁的意志。
　　“什么！为什么？”这下京乐也一时没想明白。
　　“春水，你看着我，试想一下，她看见的话会怎么想？”
　　京乐看着浮竹，逐渐明白了始末，“非得如此？不行的话，你可以拒绝。”
　　“你认为我有机会吗？”浮竹微颤的语调显示着他内心是如何的激荡。
　　京乐立刻无语凝噎。
　　送走浮竹后，京乐有些一个头两个大。这叫什么事，小如梦，你行，十四郎这么好脾气你也能把他逼成这样。我是不管了，等你醒了，自己解决去。
　　刚下完决心，一看见他藏在怀里的斩魂刀，真有一种有苦没处诉的感觉，当时他怎么就答应了呢？可当时那个情况，他哪忍心不答应啊。得，还是去趟图书馆，看看小如梦都留下什么需要处理的东西再说。
　　瀞灵庭，中央图书馆，如梦轩。
　　门口走廊上，飞看看靠在另一边门框上的南，有些不满地说，“南大人，东方大人的私人物品，怎么能让别人查阅？”
　　“他有大人的斩魂刀。”
　　“那又怎么样，大人现在还昏迷不醒，斩魂刀难道不是他趁机拿取的？”飞并不服气。
　　“飞，你这么说可是太小瞧咱们的大人了，不是她自己把斩魂刀托付于人，谁能得到，别忘记大人斩魂刀能力极其特殊。”
　　“哼，大人她有时候可挺迷糊的。”
　　“难得糊涂，她那只是懒，况且我不认为，堂堂八番队队长，会做偷斩魂刀，来查看一个晚辈私人物品的这种无聊，卑鄙，变态的事情。”
　　“可是平时大人跟京乐队长的关系并不很亲密啊。”真想不明白。
　　“飞，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大人没有别的选择，而且我认为，大人的选择非常正确。”除了毫不顾惜自己的生命这一条。
　　“南大人，您说东方大人会不会～。”飞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
　　南沉默了一会儿，“不管她会不会苏醒，我们要做的就是追随，一生不变。”
　　飞迎着南的目光坚定地点点头。
　　屋内，京乐放下手中的一张纸，眼中目光闪烁。小如梦，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原以为东方委托他处理的物品会很零散杂乱，因为那妞是个懒蛋。谁想到他来到这里看到的是整齐分类，甚至每一种都标明如何处理。
　　所有的药材都写清楚用法，注明给谁，当然大部分都是给浮竹的。一些医术手札整齐罗列，同样标明受赠者，大部分是给卯之花的。一些长用物品列有清单，分别赠与的是与她关系很好的几个朋友。而最令京乐吃惊的是，一张契约书，是给松本的，是有关于三番队的那几棵柿子树。
　　小如梦，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你啊。你难道会未仆先知？其实，京乐不知道，这些并不是东方决战前准备的，这些是她上次去现世驻守前准备的，她当时可是做了回不来的打算啊。
　　京乐把所有的东西重新放好，假如真的需要送小女孩去‘修养’再回来处理吧。
　　扣扣，叩门声后，南的声音响起，“京乐队长，一番队总队长大人令人传唤，让您立刻过去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