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254、坐享其成

　　离开南和浮竹，东方在残垣断壁中穿行。由于一直专注的搜寻山本的灵压，战场上的喧嚣声好像逐渐远去，甚至黑崎一心，浦原喜助和夜一加入战斗都没对大妞产生任何触动，她也没向战斗的方向投去任何一道视线。
　　停下脚步，东方看看四周，怎么还没到啊？一百米，这都快两百米了吧？唔，不是迷路了？不会啊，不就是刚才有倒塌的建筑堵住道路，她稍稍绕了绕么。感觉一下，嗯，好像老师的灵压，离得更远了啊！啊！啊！难道我真的笨到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吗？
　　刚想沮丧的提升灵压，通知南来带路，咦？有微弱的破面灵压，在附近，不，就在旁边。转过一道矮墙，没错是破面，一个直径有十米的大坑中央，躺着的不正是已经归刃的第三十刃蒂雅赫丽贝尔！
　　蒂雅半躺在坑底的斜面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天空。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一切情感，只剩下深深的不解，为什么？为什么毫不留情的下手斩杀？为什么把我们变成破面？为什么突然出现？为什么要牺牲？……
　　“蒂雅，请解除归刃状态。”东方收回给蒂雅检查的手臂。嗯，伤得很重，短时间内不能再进行任何的战斗。可是，伤得也很蹊跷，伤势经适当治疗之后会很容易痊愈。难道，他真的听从自己的规劝，对这些跟随他并信任他的人宽容？从残留的灵压上东方轻而易举的判断出蒂雅是谁所伤。
　　谁？有人在叫我么？蒂雅显得无动于衷。东方无奈拿出一根银针，对着蒂雅的后脑轻轻一刺，顿时，蒂雅从怔忪状态中脱离出来。
　　“是你？医务官！”蒂雅眼球转动目光终于有了焦距。
　　“是我，请你解除归刃，我好为你疗伤。”东方说着已经着手为蒂雅的伤口止血。
　　“为什么要治疗？在战斗中受伤牺牲是很正常的，没有牺牲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难道没有发觉吗？我们将漂浮于血海之上的地狱，命名为了世界。”蒂雅淡淡的看着东方。
　　“不是你需要治疗，而是我需要救治别人行了吧。”东方理解蒂雅的心情，可她懒得解释，“况且，你真的是战斗中被对手所伤吗？”
　　“你是死神！”为什么要帮我？
　　“我也是医务官，一个医者。”我们现在是医患关系。
　　“你到底站在哪一方？”蒂雅迷惑着。
　　“哪一方都不站，我声明，我是彻底的和平主义者。”东方说着不再等待，双手挥动，银针闪烁，几下之后，蒂雅的灵压波动，归刃解除！
　　“你，你居然能～！”蒂雅惊讶不已的看着东方。
　　“没什么可惊讶的，破面归刃与死神始解斩魂刀都是灵压驱动，只要能恰到好处的控制灵压的大小和流动，一切都不是问题，而恰好，这方面我比较擅长。”东方双手聚集灵压，为蒂雅治伤。
　　“你真是个特别的人，当初做虚圈的医务官是自愿的吗？”在东方轻描淡写的解释中，蒂雅逐渐平静下来。
　　“自愿？怎么可能啊。”东方不自觉的撅嘴，她是被自愿的啊。
　　“可我看不出来。”蒂雅实话实说。
　　“当时那种情况，你想让我怎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觉得会有用么？”说话的同时手指微微弹动，伤口中几滴血液悄无声息地消失。
　　“不会。”跟那个人来这一套，被抹杀的可能性会无限大。
　　“所以，难得糊涂啊，既然不能改变现实，我们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在不健康的环境中尽量健康的活着！地狱也好天堂也罢，都一样。”有用的都懒得做，何况无用功？咱不费那劲。
　　“为什么活着？”蒂雅有些茫然。
　　“为什么死就为什么活！”哎，大姐，咱能不能别说这种深奥的哲学话题。
　　“他对你不一样。”蒂雅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嗯，对于我这种禁不住一巴掌的主儿，他不得不改变策略，从精神上可劲儿的摧残。”当然不一样，他快把我逼疯了。
　　“说的也是，不过你的精神好像没受什么伤害，他失策了。”蒂雅的语调轻松起来。
　　“那是因为我一直言听计从，听别人的话，千方百计从自己的心。”东方调皮的眨眨眼。
　　蒂雅不禁哑然失笑，“他会很生气。”
　　“不，他只会觉得很有趣。”要不我能活到现在？
　　“也许你是对的，信任，尊敬并不等于理解。”透过重重障碍，蒂雅看向某个灵压所在处。
　　好啦，东方收起灵压拍拍手，“蒂雅，作为雌性，我们不需要理解他们公的，雄的，男的是怎么想的，因为不管他们怎么想，也脱离不开某些本能，这是自然规律。”
　　“你的意思是说，世界不需要雌性的努力？”蒂雅黯然收回什么也没看见的视线。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只管坐享其成就是，这也是自然规律！”收好银针，东方站起来，“回去吧，注意休息，不需要复诊了。”
　　“不，”蒂雅摇头，“我不能丢下她们。”
　　“随便你。”东方自然知道蒂雅说的是她的三个从属官。
　　“哼。”这时一声冷哼传来，南的身影出现在二人视线中。
　　“南，你来啦。”东方雀跃的跑过去，正犹豫着要不要借着治伤的人情，让蒂雅送自己一段路，可又怕跟其他死神照面后会再打起来，正矛盾着呢，这下全解决了。
　　“直线距离一百米，嗯？”南双手抱胸极度鄙视的看着他家馆长大人。
　　“哦，那不是路况不好得绕过去吗。”停顿一下，东方瞄一眼蒂雅又接着说，“而且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一旁蒂雅警惕的看着南，出乎意料的，南只是扫了她一眼，就把她无视掉了。见南伸手揽住东方准备瞬步时，蒂雅忙问，“你来的时候情况如何？”哪里毕竟是她的归属之处，不为那个人也会挂记。
　　“哦，虚夜宫里大概没有十刃了。”东方尽量委婉的说。
　　蒂雅眼神黯然，她终于明白那个人对他们根本没有丝毫怜悯，也没有丝毫在意，他们不过是他手中无足轻重的棋子，在他的眼里，他们根本不值一提。
　　“蒂雅，回去吧，虚圈本来就是你们存在的地方，他只是一个过客。”东方离去前的话久久萦绕在蒂雅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