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225、师兄师妹

　　翌日，听到京乐清醒的消息，很多人都想来探望，但都被四番队看护人员挡驾，唯独浮竹，东方，和朽木白哉被允许进去。
　　东方，朽木白哉和浮竹是在四番队门口碰到的。这时妞心急的走在前面，想去看看自己经手的病患情况，没注意到另两个人落在后面。要知道今天她可是跟朽木白哉磨了一早上，才勉强被批准来探望京乐春水。至于为此她点头答应的那一大堆条件，嘻嘻，说实话她根本没往心里去。她现在算是知道，白哉大人看着可怕，其实也不能拿她怎么滴。
　　有些忐忑的推开病房的木格门。昨天事态紧急，她虽用梦刀稳定住京乐的身体，不过还是刻意隐瞒了自己的特殊能力，但愿对京乐伤势的恢复不会有太大影响。
　　病床上，京乐盖着薄被，闭着双眼，似乎还在安睡。东方蹑手蹑脚的过去，先查看一下伤口，嗯，包扎的很好，没有崩裂的迹象。再搭住腕脉，嗯，也不错，不过是重伤后稍稍有些虚浮，要说比自己的脉象还好呢。摸摸手脚，嗯，干爽温暖，没有厥冷黏湿的不良症状。最后伸手想去试试额头的温度，堪堪触到又缩回来，除了有数的那么几个人，还是不习惯与人接近呢。手脚是暖的应该是不发烧吧？
　　检查完一遍病患，东方才发现浮竹和朽木白哉没过来，稍稍一愣的功夫，门开了，两个人走进病房。
　　“您们怎么比我还慢？”在这二位面前，东方现在是基本已经打回原形，没什么不敢做不敢抱怨的。
　　“小如梦，你是来看我的吧？怎么只顾着埋怨别人去？”没等浮竹和朽木白哉说什么，病患说话了，还含着一丝类似幽怨的语气。
　　东方抖一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振作精神认真地问，“您饿不饿？”
　　饿？伤成这样，一直昏睡有什么可饿的？病患摇头。
　　“您渴不渴？”
　　一样的嘛，又摇头。
　　“您困不困？”
　　刚醒就困啊？再摇头。
　　“您痛不痛？”
　　嗯，这回不错，总算是离开吃睡，点头。于是东方呢，就没下文了，退到一边，让出地方给那两位队长探视。
　　“这就行了？”病患纳闷。
　　“啊，您不渴不饿，说明不需要别人服侍，不困说明您精神很好，疼说明您感觉正常，您还想怎么着？让我趁着您还不了手，打您一顿么？”东方用看白痴的眼神略带同情的看着京乐春水。这丫，不是脑子震坏了吧？
　　瞅着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要不是一直醒着，跟刚进门细心给自己做检查的人还真对不上号。感觉得出她的心还是不在这儿，不想与人羁绊过多，但是就像十四郎说的，这不重要。
　　忍着笑，浮竹对京乐说，“春水，看来你精神不错。”
　　“哪里是不错，死人也能叫小如梦气得回光返照喽。”京乐实是不想让好友担心，但轻松的语气并不能掩盖不足的中气。
　　“唉，每次都是你来探望生病的我，现在颠倒过来了。”
　　“自打你身边多了小如梦，这一天是早晚的。”依然的打趣。
　　“春水，你可看清偷袭的人？”不想打扰京乐的修养，但这个不得不问。
　　“没有，看来我是老了，被人打成这样，连人家的样子都没看清。”
　　“这个不能怪您，”东方插嘴，“那个人应该是利用某种空间转换的办法，才偷袭成功的。”
　　“哦？小如梦如何得知？”
　　东方刚张嘴要回答，朽木白哉突兀的说，“你不是说要来吃四番队早餐的奶香包？再不去就没了。”
　　“啊，真的诶。”一提到吃，东方什么都忘了，招呼都顾不上打，一溜烟就没影了。
　　别有深意的看看朽木白哉，“朽木队长，多谢你来看望我这个病患，可是小如梦跑了，我的问题谁回答啊？”
　　“她猜的。”语言精练得很。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也是猜的。”你猜她是猜的？这有点乱。
　　“我勘察现场时，她也在。”
　　“哦噢，原来。”
　　“京月队长，你确实没看清偷袭者么？”朽木白哉转了话题。
　　“怎么，你觉得我有必要撒谎吗？”京乐挑眉。
　　“没有，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实在无法理解。根据调查显示的，以冰轮丸偷袭京乐的时刻，和在现世的搜索队与日番谷遭遇的时刻”抬起头，看着浮竹。“这二者之间再怎么说相隔的时间也实在是太短了。”
　　朽木白哉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从尸魂界到现世，即便是使用瞬步，也应该会花费相当的时间才对。”
　　“可两边的袭击的确出自冰轮丸，也就是说～”浮竹若有所思地说道。
　　朽木白哉慢慢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冰轮丸，其实有两把。”
　　“白哉，你回去再核实一下，我们半个时辰后在八番队汇合。”以浮竹的身份并不能命令朽木白哉什么，但以他的资历，这么说也无不妥。
　　朽木白哉没反对，只是淡淡看一眼浮竹。
　　“如梦的情况我会注意，况且这里是四番队，不会有事。”
　　朽木白哉离开后，浮竹对京乐说，“你安心养着，有我们呢。”
　　“我不养着也没办法啊，不过，朽木队长好像在替小如梦隐瞒什么呀。”
　　“春水。”浮竹有些无奈。
　　“看来他知道的不比我们少哦。”看着浮竹不知如何接话，京乐继续说，“十四郎，你知道的，我现在可都知道喽。”
　　浮竹疑惑的看着京乐，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看来小如梦说得对，你是一直挺为难的，就是告诉我的事情也非常不全面啊。”
　　浮竹更加的不明所以。
　　“小如梦真真是个异数，握着斩魂刀的她，恐怕连混沌界的那位也不得不戒备三分啊。”
　　“春水！”浮竹失声叫道，稍后平息一下情绪才又接着说，“春水，施术之前，四番队一个席官误会了我的意思，替如梦辩解，说她以大局为重。她却说，你不是大局，你是京乐师兄！然后没丝毫犹豫的进入卯之花队长为你施术的房间。”
　　“她用了那些特殊能力？”卯之花告诉的很专业，也很模糊。
　　“我不知道，但是刚才白哉告诉我，昨天她回去吐了血，人很疲惫。”浮竹没有夸大，而朽木白哉说的大概太精炼。
　　“什么？这就是你所说的代价？”京乐有些震惊。
　　“不是，没有这么激烈，那种代价外人应该看不出来，她～，她其实脏腑有伤。”浮竹说的有些犹豫。
　　“现世驻守期间受的伤？”京乐的心思真是缜密。
　　“嗯。”
　　“哦，”似是叹息似是喘息，“看来她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了我，还是不尽然啊。”
　　“你说什么？”浮竹有些奇怪。
　　“小如梦说，她不想你为难，在我和她之间做选择题，要是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们就可以像从前一样，你不用花心思考虑，也不用觉得对我不起。所以，她把你知道的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如梦！浮竹喃喃自语。
　　“我当时问她，那你不知道的呢？你猜她怎么说？她居然说连你都不知道的，她凭什么告诉我！看来这丫头还有咱不知道的呢。”
　　“春水，我想我们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浮竹微微皱眉。
　　“哦？”
　　“过于执着于大局，而忽略了大局是什么。”大局追根求本不就是人么？
　　京乐还没来得及作出回答，房门就被一把推开，东方几乎是蹦跳着进来，“队长，你看我买到了，排好长的队呢，我这是最后几个，后面的羡慕死了。”
　　小心的掰开一个，吹吹凉，举到浮竹口边，“尝尝看，很好吃。”
　　张口吃下小丫头手里的半个小包子，目光跟京乐对视一下，彼此都看到对方眼底的欣慰和一点点惊奇，掌握那种力量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保持住这种纯真的啊！
　　“小如梦还是偏心，我怎么没有？”京乐语含不满。
　　“您这几天只能进流食，这个么，恕我愚钝，怎么看都跟流食不沾边。”东方边说边大口吃，烫的直吸气，也不肯慢一些，好像有人会抢她的似的。
　　“小如梦，你不是医术高强么，怎么治疗完毕我只能吃流食？”京乐半开玩笑地说。
　　“那是因为我没尽全力治。”东方的回答出人意料。
　　“为什么呀？”
　　“难得有机会您成为病患，我还没照顾够呢，一次治好怎么行？也省的您总说我偏心队长，我这是在抓住机会，好好偏心一下您。”
　　京乐被堵得哑口无言，浮竹嘴角抖动，“如梦，我要回八番队查点资料，你是留下还是回图书馆？”
　　资料？东方想起刚才自己跟飞的通话，果然大灵书回廊有一些鲜为人知的资料，可是她又不想把飞侵入那里系统的事情公诸于众，不合规定到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不想飞有什么麻烦。
　　“那个，您要去查什么资料？”
　　“刚才白哉说以冰轮丸偷袭京乐的时刻，和在现世的搜索队与日番谷遭遇的时刻实在是太短了，就是瞬步也赶不及，而从两边斩魂刀的能力上看，却是又都是冰轮丸，我们怀疑冰轮丸其实有两把，想去再查查资料。”
　　“时间啊，”这个我到忽略了，怪不得朽木白哉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干嘛不跟我说明啊。“队长，您听说过同样的斩魂刀有两把的么？”
　　“没有，从未听说。”
　　“所以，我想这种讯息在一般的地方是找不到任何资料的，您不如去问问涅茧利队长，他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别人都有研究。”涅茧利一定非常感兴趣，以他的能力，应该也可以侵入大灵书回廊。
　　“嗯，你说得对，要不我先送你回图书馆，然后跟白哉去十二番队。”
　　“不用，我打算这几天都留在这儿，好好照顾京乐师兄。”东方吃完最后一个包子，一屁股坐到床边对着京乐无比温柔地笑着。
　　“你～。”浮竹还没说什么，京乐是一头的冷汗，“你也是一馆之长，耽搁在这儿怎么行。”
　　“行，怎么不行，您还不知道么，我就一挂名的，图书馆那边哪用得上我？”哼，想让姑奶奶伺候你，这次我管够！
　　“那好，你自己也注意休息。”浮竹惦记着朽木白哉告诉他的，东方说不能袖手旁观的话，想着与其让她回去不闲着，还不如留在这儿，跟京乐互相照看一下。
　　“十四郎。”京乐心说小丫头明显没安好心嘛。
　　浮竹玩笑的给他一个‘你保重’的眼神，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