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221、坦诚相告

　　从十番队队舍出来，京乐就对东方说，“小如梦，看来得去你那打扰一下了。”
　　“没问题，您去的话所有收费项目都给您打九折。”哼，拉我下水？您是觉得水太清澈，喘气太痛快了是吧？
　　“咳咳，”京乐一口酒又没咽好，“小如梦，我们这可是公事！”
　　“嗯，那就八点五折，不能再低了，所有收费项目可是上报一番队核准的，我们是老师的弟子，更应该以身作则，不是？”
　　看着大言不惭的妞，京乐差点翻白眼，“哦，我想起来队里还有点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我先回去了。”
　　“没关系，您尽管去处理，我会在图书馆恭候您。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件事更紧急，但总不会太多件。没有您的领导，很多事情不知从何查起呀。”
　　“要说领导，还是十四郎跟你做上下属的时间长，我回去换他过来应该是更好。”
　　“哪里呀，我在队长身边这么多年，他做事的方法早学会了，而您就不同喽，您还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呢。”
　　“唉！”京乐故意叹气，“小如梦待十四郎毕竟是不同，我这个后来的师兄怎么也不成，看来回头我得跟十四郎好好请教一下才是。”
　　两个人不管怎么斗嘴，其实还是一直，在往中央图书馆的方向行走，只是神色悠闲全无一点紧张慌乱。此时，听闻京乐如此说，东方心里瞬时一绷。
　　“京乐师兄，”东方仔细斟酌着用词，“您有什么指教尽管明说，但凡队长他知道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京乐听到这话也是很意外，但他还是敏锐的抓住了东方话中的语病，“那么，十四郎不知道的呢？”
　　“队长他都不知道的，我有必要告诉您么？”
　　“为什么？”京乐问的直接。
　　“因为我不想队长他，在您和我之间做选择题，这会使他很为难。”干脆的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是他知道的您都知道了，他在您面前说话，就可以像您们从前一样，不用花心思考虑，也不用觉得对您不起。”
　　京乐怎么也没料想会听到这样一番话，一时盯着东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现在我就跟您说吧，不管是您知道，还是不知道的，您听着就是。不要打断我，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东方脚下坚定的跟着京乐的步伐，缓缓向图书馆走去。
　　中央图书馆大门口，东方对京乐不达眼底的一笑，“真巧哦，刚好把您想知道的都说完，我们就到了。”
　　一路走来，一直在低语的东方，此刻面色苍白，额上一层薄汗，人也有些微喘。京乐不禁怅然，我是不是逼得有些太紧？十四郎脾气虽然温和，但看人应该是不差的，也许我该尝试着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这个丫头。

　　资料室内，壁炉里火光闪烁，整间屋子都暖洋洋的。
　　京乐坐在条案旁，翻看着堆积如山的资料。东方微闭双目，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脸色已好了许多，嘴角边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小如梦，已经翻了近五十年的名册，没有发现叫草冠这个名字的队员啊。”京乐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早知道东方所谓的免费方法，是得自己翻阅这些死神队员名册，还不如问问收费的是怎么样的呢。
　　“京乐师兄，日番谷队长认识的可不止是死神吧？”东方悠闲的起身，从茶壶里倒了杯茶水，喝了两口。
　　“可是有能力劫持王印的应该不是普通魂魄哦。”京乐自有随身携带的酒喝。
　　“真央灵术学院的学员也都有灵力的。”入学的时候，灵力不足的是要被拒之门外的。
　　“灵术学院的学员最后不都成为死神？”大概是资料翻多了，脑子一时短路。
　　“不一定哦，您忘了，当初要不是队长好心，我还不定在哪儿逍遥呢。”让您也体会一下基层人员的辛苦。
　　“你这是埋怨十四郎么？”京乐心中灵光一闪，看东方悠闲的样子，唉，自己八成又被捉弄了。小丫头厉害，就着当时图书馆门口那一幕的‘天时地利人和’，因势利导的请人上套。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致。当初是埋怨过，但是现在只剩庆幸。如果不是队长，我哪来的周围这些生死相托的朋友？”
　　“那还得翻多少资料啊！”京乐故意仍像是没察觉似的抱怨。
　　“不太多，也就日番谷队长在校期间学员的名册，跟这些比少很多。”也不知是安慰还是打击。
　　“小如梦，我们可得尽快查出来啊，整个十番队都等着这个事情真相呢。”京乐也开始消极怠工。
　　东方知道事不能过，过犹不及。于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通讯器，接通后说，“飞，给我查一下十番队日番谷队长在真央灵术学院期间，所有学员的名册，看有没有一个，叫草冠的人。”
　　说完也不关闭通讯器，几秒钟的时间，飞的声音传出，“有，但已死亡。”
　　“什么？把他的详细资料拿来。”
　　“是。”
　　京乐的酒壶放在嘴边，一时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喝吧，怕一口酒喷出来呛着，不喝吧，小丫头惊奇不断，气死人不偿命。“小如梦，你这么快就找到了？”不是早就找好了吧？
　　“是呀，”东方满不在乎的放起通讯器，其实心里特爽，“您忘了，我这儿已经装上数字系统，我早就要求他们尽量把书籍录入到系统里去。而所有资料性的东西是最优先的。”
　　“你～你～那你还让我在这费劲翻资料？！”
　　“因为您想要免费的呀，录入书籍资料，我是得给他们发加班费的。”东方说得理所当然。哼，您逼着我把队长知道的事情全部自首，就不兴我从别处找找齐？
　　“小如梦，”京乐一口酒下肚，语调平稳没有丝毫被耍弄的焦躁，“心里可痛快了？”
　　东方一惊，愣愣的看向京乐，摸不准他什么意思，“早呢。”
　　“那能不能打个商量，你说个时间，师兄我也好有个盼头。”
　　这下东方确定，京乐是故意上当的了，看来下次得更小心些。心里打着注意，面上紧闭双唇不想服输。
　　“小如梦，我不想说，我单单是为了担心十四郎，也不想说什么职责所在。我就想告诉你，我现在也是你的师兄，你有什么差错，我绝不会假手他人。”一时间凌厉之气四散。
　　一番话在他人听来是义正言辞，但在东方这个有脑子不用，用的时候比别人都多个心眼的人听来，竟有点像天籁之音。愕然的瞪着京乐，他竟然答应为她保密，他竟然承诺以师兄的身份维护她！
　　“京乐师兄！”东方这声师兄叫的才最情真意切，“您今后来图书馆，我给您打八折！”
　　噗嗤～！京乐终于一口酒喷了。这丫头明明听懂了，还是没放弃捉弄人，他这要熬到什么时候去呀！

　　飞拿着资料进来，在东方的示意下，把翻到写着“草冠宗次郎”的一页名册，呈放在京乐的面前。
　　“就是他啊……死亡了么……”京乐自语。
　　“不过灵术院的名单上并没有说明呃，只是漏记了吗？”东方也开始思索。
　　“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尤其是死亡这个原因。一定是因为别的什么才被除去名字的。”京乐肯定的说。
　　“这样一来，事件的袭击者是草冠宗次郎的可能性就排除了？”东方一些疑惑地说。
　　“嗯……。”京乐抱着胳膊，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只要没有确定灵压的确已经消灭，是不可能会被确认为死亡的。所以他一定已经死了，不过……。”
　　“不过……什么？”东方到底没京乐经验丰富。
　　京乐没有回答东方的问题，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我出去转转。如梦，你再帮我查一查死亡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