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180、葛力姆乔

　　前一秒还在路上龟速前行，并抱怨这么远，怎么还不到，走不动之类的话，后一秒定睛一看，呵呵，已经到大殿门口。
　　“刚才那是什么？”东方虽然已经猜到一些，但还是心情雀跃的问了一句。
　　“响转。”带她过来的乌尔奇奥拉声音平板的回答。
　　“哇，真的耶，就说我不会晕么。”蹦蹦跳跳进了大殿，果然是空间位置的转换，这个可是咱拿手的，看来相比死神我更适合破面，唔，一开始怎么没投一个虚胎呢？（妞，你真会趋利避害。）
　　大殿上气氛有些压抑，但东方丝毫没受影响，她压根没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员嘛，恩，她在尸魂界，瀞灵庭好像也没把自己当成其中一员，只是由于她在乎的人是其中一员，她才勉强关心一下时事。
　　溜边上到台阶上，刚想在老地方坐下，蓝染说话了。“丫头，过来。”
　　东方心情不错的颠颠的凑过去，“蓝染大人，有事么？”
　　蓝染笑未入眸的抬起右手说，“这个可是你的。”肯定的问句。
　　看清蓝染手上的东西，东方全身的毛又耷拉了，唔，那是她给假海燕放汤的银针，一时疏忽忘记取回。怎么这么快就到蓝染手里了？“是我的。”超小声的回答。
　　“那我能问一下，它为什么会在第九十刃的脑子里么？”蓝染话一出口，所有在场破面都一惊，虽然亚罗尼洛的实力在十刃中并不很强，但那也是十刃之一啊，这个女孩居然能算计到他？恩，一定是用了什么诡计。
　　“那个，我就是给他治疗一下。”无力的辩解。
　　“治疗需要把这个一半放到脑子里？”蓝染居然耐心的往下问着。
　　“这是一种新方法，叫放汤疗法。”妞一说完，大半破面黑线了。
　　“治疗结果就是我的第九十刃现在只会神志不清的说一句话‘打死也不说’！嗯？”
　　“那不打，大概他就说了。”妞抽着嘴角，继续胡扯。
　　“哎，丫头，你说我怎么惩罚你呢？”蓝染不再跟东方兜圈子。
　　“那不能怪我，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
　　“他先动的手？”蓝染追问。
　　“是，是，您看我差点被穿喉。”东方仰起头，露出颈前的伤痕，这一刻她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自己不能给自己治疗这件事，真是福兮祸所依啊！
　　蓝染伸手在那伤痕上轻抚两下，“是亚罗尼洛留下的。看来是有人对我说的话置若罔闻啊。”
　　嗯，东方连忙点头，并且暗挑大指，不愧是虚圈之王，人家说话就是到位，不是因为伤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丫头，而是因为对命令发布者的不敬，这下有什么发落就没人反对了吧？
　　“既然这样，这个还还给你。”说着把银针递还东方，“亚罗尼洛么就送到萨尔阿波罗那去吧。”
　　蓝染轻描淡写的一句处置，在所有在场的破面心中投下巨大的石块，激起惊涛骇浪。为了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居然可以如此轻易地放弃十刃之一！所有的目光都重新扫过东方，都重新估量这个女孩。
　　东方差点没抽！心说蓝染大人您不追究也就是了，咱别这么惊悚行不？我不过是医务官，还是暂时的，那再怎么说也是十刃啊，您这样不是把我放到众矢之的么？不行，为了我，为了今后的露琪亚，我得想想办法。
　　接过银针，东方第一次给蓝染单膝跪下，“多谢大人，不过还请求您宽恕亚，亚（想不起来了，算了）海燕大人。”
　　蓝染不由挑眉，这丫头还真是什么也不在乎啊，之前不行礼大概是懒吧，而并不是不肯屈膝折腰呢。
　　“丫头，我赞赏你这种同仁情谊，可是亚罗尼洛已经神志不清了呢。”蓝染似是惋惜地说。
　　“没关系，他那是放汤后遗症，过个一两天就会没事，东方再次恳请您宽恕于他。”明明是求情的话，怎么大多数破面听着脊梁沟直冒凉气呢。
　　“如此，既然是当事者求情，不准也略显不近人情，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说着蓝染目光扫过大殿一周。
　　“非常感谢您。”东方直身站起来，在蓝染的示意下站到椅子旁，看到某些破面们或愤愤，或鄙视，或不服，或深思的眼神，妞知道自己又上套了，而且是个进退都得上的套。唉，就这份才智，怪不得他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
　　东方以为这就结束了，她不知道，重头戏才开始呢。

　　东仙要带着葛力姆乔从大殿外走进来。蓝染心平气和的说，“欢迎回来，葛力姆乔。”
　　葛力姆乔一声没吱。一旁的东仙要开言，“怎么了，应该要说些道歉的话吧，葛力姆乔。”
　　“没什么。”葛力姆乔有些神色黯然。
　　“你这家伙。”东仙要神色非常不满。
　　“算了，要，”蓝染出言拦阻东仙要，“我并没有生气。”
　　“蓝染大人。”东仙要有些意外。
　　“葛力姆乔的这次行动，我认为是难以驾驭的破面的忠心体现。”蓝染看向葛力姆乔，“我有说错吗，葛力姆乔。”
　　“没错。”葛力姆乔一应声，东方就轻叹，完了，这主儿真是死不改悔。
　　果然，东仙要伸手抓住葛力姆乔衣领。
　　“你要做什么，东仙。”葛力姆乔愤然不解的问。
　　东仙要没理葛力姆乔而是对蓝染说，“蓝染大人，请下达我对他处刑的许可。”
　　“要。”蓝染这次只说了一个词，似感动，似无奈。
　　葛力姆乔伸手挡开东仙要，“你这是私情作祟吧，只是看我不爽而已。总括管大人这么公私不分不要紧吗？”
　　“我认为扰乱和谐的人是不应该得到原谅的，仅此而已。”
　　“是为了组织吗？”
　　“是为了蓝染大人。”
　　“哈哈，反正高唱正道是你所擅长的。”
　　“没错，就是正道。”东仙要伸手握住斩魂刀，“你的行为中正是缺少了这个。没有正道的正义只不过是杀戮。”斩魂刀已经稍稍出鞘，“可是以正道为基础的杀戮，”说到这斩魂刀闪电般出鞘，鲜血迸流，葛力姆乔的左臂已被砍下，“就是正义。”
　　葛力姆乔嗷的一声大叫。东仙要仍没结束，“破道之五十四，废炎！”斩魂刀挥出，一道火焰直扑掉落在地上的葛力姆乔的左臂，瞬间左臂化作青烟。
　　“可恶，”葛力姆乔右手捂住鲜血奔流的伤口，“你这混蛋，把我的手，”不再捂着伤口，伸手握住腰间的斩魂刀，“杀了你！”
　　“葛力姆乔，”许久没说话的蓝染终于又开口，“如果你想在这里攻击要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葛力姆乔刀出鞘大半，强忍着又推回，转身愤恨萧瑟而无奈的离开。东仙要对蓝染轻轻一躬，表示感谢。
　　“请等一下。”没经大脑东方就喊出一句，但是她却不觉得后悔，她从未对任何上位者心折，但对弱小一方总是心软，病患伤者总能让她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怜悯。
　　先对着蓝染行礼，“请您允许我履行职责。”
　　“去吧。”蓝染和煦的说。
　　东方还是从台阶上爬下来，走到葛力姆乔身边，这次她没有大费周折止血，因为没有意义了。左手轻轻拂过断臂，不要说流血，就是伤口也瞬间愈合。就当还那句胆敢反驳蓝染的话，‘医务官是什么，我们不需要那玩意’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是说出东方不敢反驳的意思了。
　　“女人！”葛力姆乔更是琢磨不透这个不起眼的女孩。一眼看上去，没任何闪光点，可这份在大殿上的从容如常又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