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139、决战前夕

　　用完晚餐，南过来辞行。没办法，虽然大人传话让他回去，但是朽木家的那些个亲卫可不知道，他们还憋着劲拦下他呢。
　　瞪着杵在院子当中的南，东方一会儿也明白了，于是看向朽木白哉。
　　朽木大人抬手招来亲卫，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
　　“他赢了就让他离开。”
　　“是。”
　　结果，半个时辰之后，在南累的快支持不住时，亲卫放行了。
　　东方看着带伤来回复命令的亲卫，伸手就去搬那个小箱子，结果叫朽木白哉抬手按住，挥退亲卫后才有些不悦的说，“你不是懒么？怎么什么都想管？”
　　“我没什么都想管，”东方委屈的说，“那不是你的人么，他被南打伤，我也就是补救一下而已。”
　　“他的伤有人管，用不着你。”
　　“嗯哼，可是我会医术，医者父母心！”东方愤愤抗议。
　　朽木白哉在东方身边坐下，伸手梳过她的青丝，“医者的父母心是指在实施救治的时候，不是随时随地。”
　　“为什么？”东方觉得心中有什么被触动。
　　“你想不通么？六界中不论哪一界都有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有哪个医者管得过来？以父母之心对待你遇到的所有的人会怎么样？”
　　“会被累死。”东方终于明白，为什么爷爷会告诉她，医者父母心，医者陌路人。同时她也隐约明白，自己懒的要命，却总是忍不住伸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有心，证明自己有情，可如果真的有，何须证明啊！
　　凑过去小心的靠在朽木白哉臂膀上，“对不起，今后我会尽量注意，为了您，为了队长，为了所有关心我的人。”
　　朽木白哉把东方揽进怀里，“还有你自己。”
　　“嗯。”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南一个人有些踉跄的往图书馆走着。到了一处街道的拐角，突如其来的几道寒星疾驰而至。
　　南晃身形躲开，叮叮暗器射在街旁的墙面上叮咚作响。几个黑衣人无声突袭，不及细想，南挥刀迎战。
　　南的身手本来就不错，这几天更是一日千里。几个黑衣人很快被击退，可又换上另几个。
　　这样可不行，他们人多可以换着休息。而自己刚跟朽木家亲卫打了一仗，体力消耗不小。既然这样，别怪我手狠。
　　南一咬牙，刀下不留余力，一会儿，几个偷袭者纷纷丧失战斗力，但马上又换了一批。他们也不是要杀死他，好像就是要令他受伤而已。
　　嗤，南左臂被砍伤一道血箭射出。抽身靠到一面墙上，南伸手在肩头安东方教的连点几下，血顿时止住。
　　没办法，只有始解斩魂刀，虽然事后会面对繁琐的调查问询，但此刻也顾不上那许多。
　　一紧斩魂刀刀柄，南刚要始解，却有一个身影斜着加入，手里所持之刀居然是软的，舞动之时似绸带一般。

　　朽木白哉寝室。
　　家仆刚铺好床榻，东方就想扑过去，本来准备今天回去，现在还能享受一晚，那还不赶紧的。况且，她又刚想明白爷爷的话，心情好着呢，睡眠质量一定也会不错。
　　她是挺快，可哪快得过朽木白哉？被精准的拦截后，妞差点没咬人。
　　等家仆都退下后，朽木白哉才缓缓发话，“先去洗漱。”
　　“哼，规矩真多。”东方嘟囔着。
　　“把这个吃了。”朽木白哉不为所动，而是又伸手到东方面前，掌心托着几片药材。
　　东方转转眼珠低头取食，在最后故意伸舌头舔了舔‘托盘’，然后在家主大人一愣神的功夫逃进浴室。
　　朽木白哉捻捻手指，表情柔和而隐忍，来日方长，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图书馆，南的休息室。
　　南看着帮他包扎伤口的人说，“我认识你。”
　　“当然，我们也打过不少交道。”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飞。”
　　“好名字。”
　　“你跟你的大人说得一样。”
　　“为什么帮我。”
　　“路过。”
　　“路过？没有原因你怎么看都不像见义勇为的。”
　　“你跟她一样狠的时候毫不手软。”
　　“所以，别拐弯么角，不说的话，路过这种理由我也可以接受。”
　　飞没好气的系好绷带，当然劲儿使得大了点，南直皱眉头。
　　“我要调职来图书馆。”
　　“你要？应该用你想吧？”
　　“我没想过。”
　　“你以为你是谁，要什么就有什么吗？”
　　“有没有不影响我要不要。”
　　呵呵，南气乐了，这语气你别说跟自家大人有点像。
　　“那你凭什么认为你能要到啊？”
　　“我没认为我能要到。”
　　“好好，那你凭什么要啊？”
　　“我有上位席官的战斗力，有斩魂刀，会瞬步～。”飞一点也不谦虚的说着，可南还是忍不住摇着头打断他的话。
　　“如果这样的话，你这辈子也别想来图书馆，哦，不，准确点说，你这辈子也别想做东方大人的下属。”南显得有些遗憾地说。
　　“为什么，我虽然不如你的战斗力强，可比～。”
　　“你还不明白吗？”南神色挪揄的看着飞。
　　飞停住话音，渐渐地神色古怪起来，“难道是说，就是因为我有战斗力？”
　　“不笨嘛。”
　　“可，可你为什么？”
　　“我在大人来之前就已经在图书馆了。”
　　“以你的战斗力怎么会一直在非战斗部门？”飞忍不住问道。
　　“那么以你的战斗力为什么一直在非战斗岗位呢？”南神色一凝反问回去。
　　“与你无关。”飞扭头不答。
　　“所以少问与你无关的话。”南起身把门打开，“不你该知道的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你就知道你越一无事事，越没处可去，才越有可能让大人收下你就行。”
　　飞盯了南好一会儿才霍然起身走出房门。
　　南关上门，听着飞走远又回来，“这是我能帮你的极限，大人现在不在图书馆。她的办公室在一楼，寝室如梦轩在二楼，不过浮竹队长现在正在如梦轩休息。”

　　翌日，东方终于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告别那个温暖的床榻，由朽木大人亲自送回图书馆。
　　一下‘的车’东方就想走，被‘司机’一把拽住。
　　“我～。”东方回头看见是朽木白哉才生生把没钱两个字咽回去。不好意思，一路上光回忆那个床榻了，想着在如梦轩复制一个，结果真当坐免费交通工具呢。
　　“按时吃。”朽木白哉把一个长方形的精致的小盒子放到东方手上。
　　“哦。”顺手揣起来，东方看都没看，肯定是每天含的那种药才呗。“您不进去歇会儿？”这下东方怎么也不好意思不尽尽地主之谊了。
　　“我去队里。”一句多余的没有，交代完去向朽木白哉就转身离开。
　　东方看着朽木白哉背影，不由头疼，报备喜好，交代行踪，家主大人你可不可以再霸道一点，我凭什么要听着啊！
　　直到朽木白哉身影看不见了，东方才拾级而上，哎，这个事情不着急，顺延吧，现在还是先处理火烧眉毛的。